第十章 神魂颠倒(2/2)

首发：~第十章 神魂颠倒

两人点头同意，自李渊怀疑李世民毒害张婕妤，不但把左右两宫与太极宫的出入门道封闭，更找来尤楚红贴身保护爱妃。

小娟用手轻牵馥大姐的衣袖，为徐子陵求情。

寇仲点头道：“好像是有这一回事，不过早已忘记。”

宋师道道：“雷老哥可放心，事实上独孤峰是有违书画买卖的道义，池生春既以一万两黄金的惊人高价买画，独孤峰好应把摹本一并附送，以免有伪作流传，这是行规。所以即使他晓得摹画失窃，只能哑子吃黄连，有苦自己知，不敢张扬。”

徐子陵再向他解释内情，提醒道：“李渊本人该有杀李密之意，所以沉落雁现时的情况非常危险。”

雷九指皱眉道：“独孤峰若发现失去两幅摹本，会有什么反应？”

徐子陵唤道：“我们在房内！”

徐子陵皱眉道：“你真的糊涂，若李渊取消球赛，李密那来机会私下向他提出要求，我们不用担心。”

雷九指一头雾水的道：“你在说什么？”

馥大姐惊魂甫定，先看清楚左右无人，嗔道：“你还来找小姐干什么？她正生你们的气哩！”

两人去后，寇仲回来，坐下道：“今趟我们会否又信错好美人呢？”

徐子陵道：“这人肯定不是前辈高手，用的是重铁矛，长满胡髯，铁塔般的身材，膂力惊人。”

馥大姐从房内走出来，向坐在内堂静候的徐子陵道：“场主请你进去。”

任俊听清楚形势，骇然道：“现在该怎办好？”

雷九指如释重负的坐下，道：“那我就放心。我已把你们要的小玩意交给他，只要二爷把粉末藏在指甲，沾在画上，卷起密封后个把时辰会生出淡淡的气味，一两天后气味才会消散，这是样本。”

商秀珣道：“我会尽力而为，并尽快把结果知会你们。另一个忙是什么？”

寇仲笑道：“该是我向你问安才对，看你这小子神魂颠倒的样子，真教人担心。”

商秀珣又垂下螓首，沉重的道：“他即使今天来亦见不到我，我已答应大管家他们再不与宋家的人交往，希望宋先生体谅我的苦衷，他是秀珣敬重的人。”

徐子陵心中一震，听出商秀珣心中的怨怼和情意，手忙脚乱的答道：“我只是怕飞马牧场给卷入李阀那鹿死谁手、尚未可知的内部斗争去。”

李靖叹道：“皇上严禁左右两宫的人进入太极宫，要到张婕妤的凝碧阁更是难上加难，你们该晓得原因。”

李靖去后，雷九指匆匆而至，道：“萧瑀请我们的申爷立即随他入宫，此事究竟是凶是吉。”

目光往徐子陵瞧去。

商秀珣娇躯轻颤，幽幽叹一口气，道：“现在李阀当权者是李渊，继承人是李建成，我能怎样看李世民？你若是寇仲的好兄弟，该劝他退出争天下的纷争。除非宋缺能在冬天前挥军北来，否则你只可为寇仲收尸，这情况没有人能改变。鸟尽弓藏，古有明训，李世民的下场可以想见。若我商秀珣不是飞马牧场场主，陪你两个小子浪迹天涯又如何？我昨晚答应李渊，牧场的马以后只卖予他李家。”

寇仲亦心生警兆，透窗往外瞧去，松一口气道：“是李大哥！”

商秀珣道：“只是举手之劳，不过若沉落雁不出席今天的马球赛，我便没有办法。且若张婕妤和独孤家联成一气，定不会让沉落雁有接触李密的机会。”

寇仲一拍额头道：“对！今天的球赛是势在必行，我该说希望商秀珣亦为观赛的座上客才对。”

徐子陵苦笑道：“不要望我，小弟走这一遭吧！”

寇仲色变道：“我们还以为你会有办法。”

徐子陵代为解释道：“只有宝画藏在御书房内，李渊始会担心宝画给曾进过御书房的曹三偷龙转凤的换掉。所以晨早派人来请我们申爷入宫，为他鉴证宝画。”

徐子陵心神剧震，暗忖着如实转告宋师道，他受得起这自傅君婥身亡后的严重打击吗？

徐子陵却在思忖着别的事情，道：“记得两天前我们扮作太行双杰在街上走时，生出被人跟在身后的感觉，但却找不到跟者吗？”

寇仲叹道：“除非李渊仍放心把画藏在御书房，否则什么玩意都派不上用场。”

商秀珣从铜镜的反映平静地瞧着他来到身后，道：“侯希白没为秀珣传话吗？”

李靖听得发呆，忘记质问他们偷进唐宫的事。

任俊感激的道：“小人还以为寇爷会因此事责怪我，想不到寇爷还鼓励我。唉！我从没想过自己这般没有用！”

徐子陵别无选择，往卧房走去，经过一个布置清雅的小厅堂，进入内房。

寇仲道：“我们尚未绝望。只好由宋二哥通知商秀珣，请她帮忙，希望李渊不会取消今天午后举行的马球赛吧！”

任俊不解道：“光荣撤退？”

徐子陵大感尴尬，欲言又止的道：“听说……唉！听说李建成……唉！怎说才好呢？”

任俊尴尬的坐下，垂头道：“我没有什么。”

徐子陵道：“我们是在没有办法中的行险一博，这两幅摹本原放置在画箱底，和其他大堆名画塞在一块儿，等闲大概不会有人查看。何况这几天独孤峰忙于对付李密和沉落雁，理该没闲情欣赏藏画，何况并非真本。”

三人大讶，想不到萧瑀天刚亮便来找他们，究竟所为何事。

徐子陵晒道：“放在御书房又如何？你认为我们仍能偷进御书房吗？”

宋师道和雷九指听罢徐子陵所述曲折离奇的遭遇，均感难以置信。而对石之轩限令他们在日落前交出《寒林清远图》，亦是百思不得其解。唯有暂时接受徐子陵的解释，就是石之轩意在迫走他们。

李靖道：“我绝不容许此事发生，否则将愧对秦王。”

寇仲在他旁坐下，道：“坦白点告诉我，你是否对胡小仙一见钟情，放胆说出来，一切有我为你作主。”

徐子陵苦笑道：“加上字文伤、尤楚红和独孤凤，李渊的身旁确是高手如云，甚至凌驾天策府之上，我对李世民的处境更不看好。”

李靖道：“此事非同小可，若李世绩受株连，不但对我天策府实力的打击无可估量，更大大损害我们在关外打下的基础，对秦王的声誉造成严重的损害。唉！时间紧迫，如何可以通知沉落雁呢？”

寇仲笑道：“终身大事不是正事吗？不过你该知胡小仙一向不大检点，最懂狐媚男人，别看她对你频抛媚眼，事实上不过是她迷惑男人的惯技。”

陪坐一旁的小娟催促道：“还不快去！场主还要到大堂接受各管家和执事的请安问好呢。”

任俊露出失落的神色，颓然道：“我明白啦！”

寇仲喜道：“若是如此，我们可以放心。你可知杨虚彦和独孤阀正对李密和沉落雁耍手段玩阴谋，最后的目标是要对付李世绩。”

雷九指道：“另一人是谁。”

徐子陵道：“我们最担心的是此事若遭揭发，会牵连陈甫和欧良材及其家族。”

徐子陵心中暗叹，道：“我明白！我只想和场主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