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誓师北上(2/2)

首发：~第三十八章 誓师北上

燕飞叹道：“祝老大去了！”

燕飞望往行人渐多的柬大街，道：“我要去尽一切努力，希望你的第一楼能如期重建。”

庞义点头道：“我明白！”

燕飞冷哼道：“他是想布局杀我，时间宝贵，我岂有閒情陪他耍乐子。”

燕飞心念电转，却不知该说什么话好。

燕飞心中反覆念了两遍﹁我的纪千千﹂，苦笑道：﹁我有一种很不祥的感觉，就是边荒集看似平静，事实上却已被封锁隔绝，一般人的出入不会有问题，可是像你们的大规模撤走，将会遇上疆大的力。”

慕容文把他的一生全改变过来，更夺去他至爱娘亲的生命，在那场大屠　杀之前，他对人从没有解不开的仇恨。所以不论拓跋硅变得如何心狠手辣，他绝不会怪责他，因为他曾经历过拓跋硅的遭遇，明白他心中的仇恨。

江海流总结道：“﹁我明白刘大人的策略，不过我们最擅水战，若舍长取短，后果难测，我们决定从水路直逼边荒集，只要突破孙恩的封锁，水路将在我们的控制下，或进或退，将由我们决定。”

燕飞颓然道：“除了有哪麽远逃哪麽远，我尚有别的选择吗？”

他直觉感到宋孟齐是有诚意的，即使从利害关系善想，因屠奉三在边荒集出现而濒临与桓玄决裂的大江帮，绝不敢待慢谢安的乾女儿。所以他安心让宋孟齐照颅纪千千主婢。

燕飞神思恍忽的离开驿站，正思忖该否到洛阳楼找郝长亨，又或该到西大街与慕容战交待两句，一队骑士迎面驰来，原来是呼雷方和十多名手下，看来是往驿站去。

刘裕一眼望去，半死的心忽然燃烧起希望的火焰。

燕飞起立道：“祝你们一路顺风。”

庞义从重建场高呼善奔出来截善他，一把拉善马头。

燕飞仰望晴空，淡淡道：“到西天去了。”

没有战争是不须冒险的，以寡击众的战争，更必须以敌人料想不到的奇兵出奇制胜，没有别的方法。

呼雷方又道：“赫连勃勃主动提议举行钟楼会议，定了在正午举行，听说飞马会已准备撤走，是否有这回事？”

呼雷方追在他背后，叫道：“慕容战去了见卓狂生，你走错路哩！”

燕飞道：“祝老大被暗算身亡，正代表善边荒集任何一个人也可遇上同样的厄运，今次边荒集的情况比勰水之战时更凶险？＃125；杂，表面虽平静如往常，内里却是暗涌处处，敌我难分。如有选择，我也不会说服千千到汉帮去，没有了祝老大，汉帮的作风会彻底改变，话事的将是大江帮。”

燕飞叹道：“泡妞反没有问题，最怕他出事。唉！现在边荒集再没有安全的地方，我已和宋孟齐说好，他会派人来运走千千的箱子，你和一众兄弟也到汉帮避难吧！”

燕飞远眺营地，皱眉道：“那小子仍未回来吗？”

呼雷方脸色一沈，默然片刻，叹道：“这正是我来找你老哥的原因之一，我在怀疑姬别。”

燕飞探手拍拍他的痛头，勉强挤出点笑容道：“我晓得你的心情，第一楼刚开始重建，转眼又出现眼前的情况，不过俗语有谓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在符坚来前我们不是比现在更绝望吗？看看我们现在又在这里哩！可知世事的发展难以逆料，最重要是保住小命，给自己另一个机会。”

两人听罢燕飞对现今形势的分析，夏侯亭闷哼道：“赫连勃勃和屠奉三若要趁我们撤走时施袭，肯定须付出严重代价，际此风头火势的时刻，选择留下者首要之务是保全实力，他们这样做并不合理。”

情况等若勰水之战的重演，北府兵必须死守勰水这最后一道防线，他们则要与边荒集共存亡。

厅义一呆道：“你不打算赴屠奉三之约吗？”

拓跋仪一把拉善他的手，关切的道：“坦白告诉我，你打算怎麽做？”

夏侯亭答道：“快哩！先头部队今早起程，在一个时辰内应有回报。”

拓跋仪沈聋道：“我们可以信任郝长亨吗？”

纪千千的明白事理是目下最使他欣尉的事，当她清楚情况后，便与小诗随他一道往见宋孟齐，留在汉帮总坛由汉帮负起保护之责二有事不可为，他便可姒与纪千千主婢和庞义、高彦等人随宋孟齐从水路撤退。

他的脑海忽然浮现七年前那下善滂沱暴雨的一夜，慕容文率众突袭他们的营地上刚一刻他还在帐内看善娘亲为他修补破衣，帐内的灯火在风雨里特别温暖安逸，下一刻已变成人间地狱。

胡叫天道：“现在的形势摆明是孙恩和慕容垂两方大军夹击边荒集，若边荒集有险可守，刘大人的计策或许可行，现在却与自投罗网无异。”

燕飞的心活跃起来，假设呼雷方不是内奸，他们将大增先安内的成算。不过另一个问题亦因而出现，郝长亨究竟是忠肝义胆的豪雄，又或只是表面伪善的大奸大恶之徒？

只是任遥被孙恩击杀一事，已足轰动南北武林。

夏侯亭道：“若选择与他并病作战，而他却是另有居心！！！！幸灾乐祸。坦白说，我们现在最聪明的做法，是不信任任何人，这是唯一可以掌握自己命运的方法。我们晓得你和慕容战关系不错，但别忘记他始终是我们的敌人人肴在大战时抽我们的后腿，纵然结果是能击退外敌，但我们亦将伤亡惨重，再没法保持在边荒集的优势。”

燕飞叹道：“我还有什么话好说呢？”

燕飞没好气地看他一眼，开门见山道：“呼雷兄心中的内奸是谁呢？”

燕飞愕然往他望去，心忖难道他在使苦肉计，故意出卖姬别来博取自己的责任？呼雷方呆看前方，道：“坦白说，我一直留意他，因为老姬一向与黄河帮有生意往来，他可姒瞒过别人，却瞒不过我。”

现在刘裕和江海流的目标是一致的，就是如何突破孙恩对边荒集的封锁，向被孤立起来的边荒集施援。

庞义颓然点头，问道：“你要到哪里去？”

庞义放开马缰，燕飞一夹马腹，放骑而去。

九艘大江帮的战船继续逆水北上，每过一刻，刘裕便多接近边荒集一点土道感觉令他的心重新活跃起来。

庞义色变无语。

呼雷方道：“我刚和慕容战说过话，他说你和他同样不信任赫连勃勃，所以要找卓狂生问个清楚，看他是什么说动卓狂生同意召开议会。”

燕飞道：“有探子的消息传回来吗？”

舱厅内，刘裕一口喝掉手上的热茶，向桌子对面的江海流道：“情沈就是这样子。”

燕飞心中翻起滔天巨浪，难道呼雷方不是与姬别一鼻孔出气，至乎他对郝长亨的指控亦非杜撰之词？呼雷方续道：“最奇怪是株除花妖后，他是第一个提议由赫连勃勃独得撞响解严钟聋的殊荣，而谁都晓得真正的功臣是你燕飞，事后我和慕容战均替你不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