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如意娇妻(2/2)

首发：~第三十一章 如意娇妻

高彦道：“你懂怎么回家吗？”

燕飞心中生出疑惑，为何慕容麟不是怒冲冲的来质问关于赫连勃勃军队调动的事，反像胸有成竹的样子呢？当中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高彦气道：“明知还要问！我来问你，我高彦有什么地方惹你讨厌？为何我不是你心中的如意郎君？”

高彦改为指着嘴巴，表示自己没有说话。

尹清雅咬着下唇低声道：“你有那么好心肠吗？”

尹清雅有点不知所措的道：“你说的与我有何相干？”

从截着赫连勃勃一刻开始，他一直默运玄功疗治内伤，到现在已回复平常八、九成的功力，对行刺波哈玛斯应可胜任有余。

那人续道：“大法师忽然离集，究竟所为何事呢？”

高彦心中叫苦，刚才他只是唬吓尹清雅，绝没想过楚无暇对他们如此死心不息，真的穷追不舍。

高彦舒展筋骨，得意洋洋的站起来，岔开话题以分散她的注意力，道：“假设老子所料不错，楚妖女为杀人灭口，早晚会追来。我们如无逃走妙策，便要看我们联手能否斗得过她。”

慕容麟欣然道：“荒人能大破荆州和两湖联军，关键处在于刘牢之倒戈相向，非是荒人有此本领。我们只要依照计划，定可令荒人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希望我们可以把与两湖帮换粮的战马追回来，否则便要从荒人手上强抢了。”

尹清雅先嘟起嘴儿，接着忍不住的笑起来道：“当然不懂！好哩！我的高公子高大爷，现在该往哪个方向溜呢？”

尹清雅愕然道：“遇上边荒集的巡兵，我们也不会有好日子过吧！”

燕飞进一步了解姚兴这个人，不论他和赫连勃勃谈话，又或与同为羌人的大将狄伯友对答，均用汉语。可见他亦像拓跋仪般，认为汉化是统一天下的必须手段。

尹清雅，收回纤手，气道：“我不要你送哩！”

高彦道：“楚无暇是近似竺法庆和尼惠晖那级数的高手，怎会轻易追失人？如在大城闹市，我们或可以撇掉她，在边荒肯定不行，必须逃离边荒才安全。小清雅休息够了吗？”

尹清雅在山岗的一块大石坐下，看着东方逐渐发白的天边，嘟起小嘴道：“这是什么鬼地方，跟着你这小子不辨东西的走了半天夜路，累死人哩！”

高彦绷着睑孔道：“我在心痛！怎说得出话来呢？”

他不须用眼去看，姚兴一行人的蹄声便是引路的明灯，让他毫无困难的追踪他们。

燕飞暗呼好运，深切体会到与虎谋皮的高风险。

两人的对话被手下打断，原来是慕容麟来访。

一队羌兵沿墙路过，执行巡逻任务，燕飞忙闪往一丛草树后，继续窃听。

高彦豁了出去的道：“好，让我来问你，你心目中的如意郎君是怎么样的呢？”

高彦低声下气道：“小清雅请先听我的剖白，你有你的如意郎君，我也有我的如意娇妻。在未遇上我的小白雁前，我心中的如意娇妻，嘿！我心中的如意娇妻，并不是你那个模样。”

尹清雅余怒未消的嚷道：“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总之与你没半点关系，沾不上丝毫边儿。”

高彦赔笑道：“我只是想和你讨论如意郎君这个问题。”

姚兴笑道：“对桓玄和聂天还来说，当然是坏消息；对我们来说，则是好坏参半。荒人说到底仍是乌合之众，只擅长阴谋诡计，正面交战，绝非我们的对手，现在他们初战得利，信心大增，会不自量力的准备大举反攻。看他们现在的行军方向，当是想重新进驻在颖水支流的基地，再号召流散的荒人来归，我们便给他们一个惊喜，以雷霆万钧之势，一举把他们连根拔起，彻底解决边荒集的问题。”

洛阳楼是夜窝子最具规模的建筑之一，本为红子春在边荒的大本营，由五幢楼房组成，主楼高起三层，其他均是双层的楼房。以之作为居所，很配合姚兴的身分地位。

尹清雅霍地站起来，擦着小蛮腰，大怒道：“去见你的大头鬼，我心中的如意郎君竟会是你这泼皮无赖？我以后再不理睬你了！我要立即回两湖去。”

他本打算尽早趁天明前离开，此时却不得不继续偷听下去。

虽尚未与波哈玛斯交手，可是像他这般级数的高手，眼力高明，在全神观察下，早对他武功的强弱测出个大概，只要能出奇不意，攻其无备，他有把握在数招内取他之命。

敌人沿夜窝子的边缘设置了强大周密的防御线，窝内的警戒因而松懈，得赫连勃勃助他过关，令他这头猛虎深入敌人腹地之内。

燕飞心中有数，知慕容麟是来兴师问罪。

尹清雅忍俊不住，笑得花枝乱颤道：“呵！原来是这件事。”

燕飞心叫厉害，姚兴确是智勇双全的领袖，此着确实大出荒人意料之外，说不定真的为他所乘，败个一塌糊涂。现在给他探得情报，当然是另一回事。

燕飞在夜窝子的楼房上飞檐走壁，逢屋过屋，只下照而不上射的照明灯光予他无比的方便，配合他静如处|子，动若脱兔的身手，迅似鬼魅，以灵觉感应敌人的独特方法，如入无人之境。

尹清雅气得差点哭出来，跺足嗔道：“不要捏造事实，我和郝大哥清清白白的，不是你想像的那般。”

高彦又得意起来，口若悬河的道：“所谓一夜夫妻百夜恩，经过昨夜后，我们虽尚无夫妻之实，却有呼妻唤郎之名，所以……哎！”

高彦苦笑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人是爱乱想一通的。可是当我遇上你，便晓得我的如意娇妻，便该是你，这也没有什么道理可说的，是这样便是这样。”

东方天际，现出曙光。

尹清雅横他一眼，带点不屑的道：“你以为我也像你那般吗？不要想歪了。总而言之，你并不是我心目中的如意郎君，不要再痴心妄想。”

姚兴答道：“大法师学究天人，又精通精神异术，故行事每每超乎常人的理解，大法师回来后，自有合理的解释。伯友不用担心。”

尹清雅一肘挫在他胁下，痛得他整个人痉挛起来，怒道：“我和你什么关系都没有，你敢再说半句这种话，我会宰了你的。”

高彦乐不可支的道：“我的高公子，哈！叫得我骨头都软了。让我想想看，先朝边荒集走如何？即使是楚妖女也对边荒集的守军有顾忌吧！”

尹清雅呆了半晌，朝他瞧来道：“你这人坏透了，这么唬吓人家。”

燕飞运功吸咐墙壁，从主楼贴墙滑落地面，来到主楼旁院落园林的暗黑里。当他移到楼下大厅的一扇窗旁，姚兴说话的声音传出来。

高彦道：“我从来都是个大好人，为了你更是不惜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姚兴冷哼道：“我是不看僧面也看佛面，最好是弥勒教到南方搞得乌烟障气，岂知自称弥勒佛降世的竺法庆竟是不堪一击……”燕飞再不敢听下去，腾身而起，迅速离开。同时晓得如想安然离开，甚或能杀死波哈玛斯，他只有一个选择。

狄伯友不知是否受到指示告退离开，只剩下敌方的两个最高领导人。

高彦道：“刘裕又如何？既有男子气概，又奋发有为，你们今次便在他手下吃了大亏。”

高彦一手按着痛处，脸容扭曲道：“我是泼皮无赖，你心中的大英雄又是谁呢？你的郝大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