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深入敌境(2/2)

首发：~第九章 深入敌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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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声渐去，忽又有蹄音传来。

好一会后，高彦把头移离树干，道：“大批敌人正从北面徒步走过来。”

高彦道：“亲个嘴儿噢！”

尹清雅娇躯轻颤，以低语般的声音道：“死小子！不准吻我。”把俏脸埋入他的颈项处。

尹清雅皱眉道：“不要夸大，树怎会像人般发抖呢？”

高彦道：“技巧便在这里，我们这块石挤在两块巨石间，一半浸在溪水中，加上我们福大命大，肯定可以过关。”

对孙恩来说，只有仙门才具有意义，所以孙恩要与他决战，肯定与仙门有直接的关系，与孙恩能否练成“破碎虚空”有关。

尹清雅“噗哧”笑道：“死小子！”

高彦点头道：“当然肯定，因为向雨田是个聪明的家伙，聪明人当然没想过笨办法。如果我没有猜错，由于在颖水西岸老向和燕人遍寻我们而不获，当会猜测我们躲往东岸去，至乎逃进了巫女丘原的沼泽区，却不知我高彦胆大包天，依然留在西岸。”

高彦道：“这绝不是办法。最头痛是我们必须在天明前赶往观察台去，否则若日上三竿，雪又停了，敌人派出猎鹰恶犬，我们更难幸免。”

尹清雅狠狠道：“若不是见你半边身子浸在水里，还有得你好受的，居然搂人家搂得这麽用力。”

尹清雅为之气结地道：“说来说去，兜兜转转，最后都是这些话。少点废话好吗？天亮前我们必须抵达观察台，否则肯定会死得很惨。”

胡沛谄媚的笑道：“我们今趟是稳操胜券，只要我们夹岸建成六座堡寨，任荒人如何悍勇，也难越北颖口半步。宗将军立此奇功，将来必得皇上重用，宗将军可千万别忘了我胡沛。”

高彦道：“逃往任何一个方向，都一样危险，敌人精通搜索之术，”尹清雅截断他道：“我们躲往树顶如何？”

高彦探手抓着她柔软的小手，拉着她直抵溪旁一组乱石阵去，笑道：“我们扮一块大石如何？这块石若不是叫姻缘石便是夫妻石。”

尹清雅道：“你的话合情合理，我也相信向雨田不在附近，但如何越过这雪原区，又不虞被敌人的哨兵发觉呢？”

燕飞摇摇头，哑然失笑，下山去也。

高彦出奇的冷静，忽然道：“出嫁从夫，随我来！”

高彦有耳熟的感觉，偏是一时间没法想起此人是谁。

他们置身处是北颖口西南方的丘陵山地，愈接近北颖口，地势愈趋平坦。此时他们已抵达丘陵地尽处，外面尽是雪原雪林，如果不是雪花纷飞，又值夜深之时，很容易便会败露行藏。

高彦把嘴巴移往她耳旁，道：“好玩吗？”

那种处于最危险但又似是最安全地方的极端对比，令两人生出同命鸳鸯的感觉。

高彦和尹清雅在雪林内滑翔，颇有逍遥写意的感觉。

高彦又待片刻，在尹清雅耳旁道：“雅儿刚才在我背上写的是什么字？”

胡沛道：“皇上真懂用人，宗将军肯定是主持这次任务的最佳人眩只要我们的援军开到，那时只要据寨力守，寨与寨间又能互相呼应，以逸代劳，荒人来攻，与送死并没有分别。”

孙恩的黄天大法，其杀伤力远超过魔门三大高手，对他造成严重的损害，令他经脉受损，如果不是他身具至纯至净的先天奇功，恐怕永远不能完全复原过来。

尹清雅差点哭出来：“那怎办好呢？”

尹清雅来到他身边，却不敢打扰他。

宗政良道：“所以我绝不会认为自己是稳操胜券。这场早来的大雪，对我们有利也有弊。好处是荒人在我们建成堡寨前难以反攻，坏处是我们的支持队伍在风雪停下前没法开赴北颖口来。今次我会打醒十二个精神，不容有失。”

胡沛沉默下去，高彦也为他难过，因为他拍马屁拍错了地方。

尹清雅仍是粉脸通红，横他一眼道：“不要说废话，我们还要赶路呢！”

高彦并不担心，马儿喷气的“呼噜”声，火把燃烧的声音，可把任何微细的声音盖过，何况还隔了件百宝袍。

高彦软玉温香抱满怀，真不知人间何世？今夕何夕？什么危险都抛于九天之外，嗅着尹清雅醉人的体香发香，感受着她动人胴体的温热，心忖生命还可再有什么可奢求呢？

绵绵细雨下个不休。

他们终于偷越过敌人最后一重警戒线，深入敌境。这片雪林绵延广披，纵横数十里，覆盖颖水西岸和泗水南岸的辽阔区域，也是侦察敌人的最佳掩护。

不知是否出于害怕，尹清雅主动搂紧他的腰，还相当用力，高彦乐得差点灵魂儿出窍，心花怒放。

高彦暗呼好险，因为他差点掀袍去看外面的情况。

另一把男声道：“高彦这小子别的不行，但做探子确是非常出色，且狡滑如狐，我始终认为向雨田是低估了他。哼！他这个人太骄傲了，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尹清雅担心地道：“若给燕人踏在我们这块石上，我们还有命吗？”

尹清雅不解道：“那你为何还在此发呆呢？还不快到最安全的路线去，我们有很多时间吗？”

尹清雅陪他坐起来，讶道：“雪车？”

高彦胸有成竹道：“敌人中最令我害怕的只有一个人，就是向雨田，如果在另一边守候我们的是他，肯定我们要完蛋。”

即使他确是能永生不死的人，回想起刚才的情景，也有死里逃生抹一把冷汗的惊悸感觉。

今铺高彦可说是赌赢了，押注在向雨田到了颖水东岸去，赌注则是他们的生命。高彦的掩眼法可轻易瞒过燕人的哨兵，却绝瞒不过像向雨田般高明的人。

高彦道：“当然试过！这正是我要造两双飞靴的原因。我在下你在上，只要把手变成撸桨，把雪当作水，可像船儿般在雪海上滑行，快捷便妥。由于我们的百宝袍沾满了雪，兼之敌人哨兵身疲眼倦，在风雪连天中，保证我们在他们面前闯过，敌人仍要懵然不觉。”

高彦坐了起来，笑道：“这便要靠我们特制的雪上飞车哩！”

尹清雅掀开盖在身上沾满雪花的百宝袍，挣开他坐了起来。

尹清雅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但哪还有心情和他计较，忙随他在林内迂回曲折地前进。片刻后来到林内一个隆起的小丘旁，这处的树木特别茂密，一道小溪绕着小丘的低洼地流过来，溪旁怪石嶙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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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间，四周尽是长靴踏上积雪的沙沙声、猎猎作响的火把声和间中传来的叱喝叫声。

尹清雅没法子，照高彦的指示先蜷伏在溪旁两石之间，让高彦把百宝袍覆盖在身上，接着高彦钻进百宝袍来，把他那件百宝袍盖着临溪的另一边，接着探手把尹清雅搂个结实，还在她耳边道：“好玩吗？”

高彦把另一边手臂伸向尹清雅，道：“再多扭一下，我愿付出更大的代价，多占点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