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故旧重逢(2/2)

首发：~第十章 故旧重逢

河野知错的道：“对！我是多此一问。”

风过庭向龙鹰道：“你只是隔远偷听，怎能知得如此巨细无遗？”

龙鹰、河野和余下的二十九个施浪战上，对仍在河岸区做苦差的敌人发动猛攻，先以劲箭射杀对方六十多人，其中近半由龙鹰包办，他专挑泡在水里的敌人下手，以防敌人见势借水逃遁。

龙鹰气坏了的瞪他一眼，道：“你有听到杀声震天吗？”

风过庭先是像其他人般不明白她因何而来，接着现出心神颤动的神态，叫出声来。

听着白女传来的谈笑声，龙鹰心中涌起满足的愉悦，向风过庭道：“有感觉吗？”

万仞雨冷哼道；“我第一个宰掉他。这种丧尽天良的人口贩子，杀一个，少一个去害人。”

三天后，他们沿马龙河北岸，领着由“壮女”驾驶的骡车，朝风城进发，到了马龙河与周近水交汇处，此际姚州都督府位于北面二百里，与西北面的风城距离大致相等。

龙鹰瞥一眼下游营地的灯火，一边运功蒸发湿气，道：“我的娘！河水又急又冷，少点道行都捱不住。”

万仞雨道：“她们不仰慕你吗？”

河野道：“风城筑于龙尾山上，山后是洱海，城墙依山险而建，引入洱海成广阔的护城河，城前河外有河，以石桥接通，在堵截护城河前，没法以擂木撞门或撞墙。”

河野春风满面的回来，坐下道：“事情的经过原来是这样的，洱西集出事前的十五天，忽然收到宗密智的最后通牒，限令他们在十五天内交出百名十六岁以下的美丽处女。依照洱海人的传统，女子十六岁足会举行成年礼，然后嫁人，所以休想从满十六岁的女子之中找到处女。哈！”

四人到一旁的石堆坐下。

河野为之咋舌。

风过庭道：“壮士不够用，可出动壮女。”

河野道：“我已拥有两个女人，顶多多娶一个，现在就看她们之中，谁是我最无法抗拒的。唉！不过娶外族女子，须得大酋批准的。”

天明时，大局已定。

忽来一场夜雨，三人心中叫好，蒙巂人该像滇帮般疲劳，辛勤一天后，又以为有己方人马来接应，松弛下来，没有防范之心。

万仞雨和风过庭，领着二十人潜往白女的营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十多下呼吸间解决了五十个看守的敌人。

风过庭摇头表示没有，然后道：“人太多了，只能大致上看一遍，又不好意思逐个去盯，不过没有一个惹起我特别的感受。”

万仞雨没好气道：“不是又要卖关子吧！”

龙鹰三人留下河野等收拾残局，处理尸体和重设拆了大半的浮桥，便那么策马渡河，摸黑去追蒙巂人的队伍。

河野道：“宗密智该早派奸细入集，监视洱海人的一举一动。在攻打洱西集的同时，越析人从洱海东乘舟登陆海上岛屿，未能及时逃生者全落入他们的魔掌去，七百多白女便是这样被活捉的。”

龙鹰道：“白女又是怎样落入敌手的。”

三人围着篝火进食。

龙鹰欣然道：“因为滇帮那傻瓜向一众蒙巂混蛋宣读货物清单，被老子全收进灵耳里，明早架设浮桥后，滇帮的人先将货送往这边来，检验无误后，蒙巂人放人过去。”

风过庭双目射出热切的神色，抬头仰观在天上飞翔的神鹰，道：“到风城后，我会到洱西平原拜祭眉月，希望能多得点启示。”

又压低声爵道：“她们对三位大哥不但感恩，还非常仰慕，如三位肯召她们入帐侍寝，是她们的荣幸，并愿永远追随。当然是任大哥们挑选。”

万仞雨笑而不语。只拿眼盯着龙鹰。

风过庭问道：“龙探子探到甚么消息，这般的兴奋？”

到敌营灯火在望，三人全无顾忌的直奔营地，先以劲箭隔远射杀在营外放哨的战士，然后大开杀戒。蒙巂人在睡梦里惊醒过来，措手不及下被杀得四散逃命。

三人对视苦笑，却绝不怪她们放荡，现时是兵荒马乱，她们的家人亲友生死未卜，洱海区在将来很长一段时间势必动荡不休，今天没法知明天的事。她们变成了无根的浮萍，唯一可依赖者，是有能力保护她们的强人。亲眼目睹下，龙鹰等以五十三人之数，不费吹灰之力收拾了滇帮三百人，后又击垮蒙巂人，抢得弓矢。所以他们每一个人，都成了她们托付终身的理想对象，尤以龙鹰三人为最。

河野道：“神巫当信却指出他们在洱海区累世定居，得山神庇佑，只要全力保卫家园，必可度过劫难。两个说法均得到支持，魏子期在通牒后第二天的清晨，径自领着追随他的人，往东逃难到滇池去。亦有二万多人逃往风城、又或到苍山避难，最后所有人集中在洱西集，约有三万多人。”

龙鹰道：“果如所料，从对岸乘木筏过来的三个人，是滇帮的人，渡河与蒙巂人商讨明天交易的细节，被老子潜近，听个他奶奶的一清二楚。”

次日天尚未亮，滇帮的人开始铺设浮桥，就是将十多个下装浮筒的大木筏，以绳索固定，浮力强大，足以负重。且由于所选河段，较窄较缓，又做足准备工夫，不到个半时辰，成功架起浮桥。

河野担心的道：“龙神巫没被人发现吧？”

龙鹰欣然道：“孺子可教也！”

万仞雨沉吟道：“宗密智此人确不可小觑，谋定后动，整个行动一环扣一环，如果不是出了岔子，只凭这两台弩箭机，可轻易攻破风城。”

龙鹰讶道：“公子的心情好多了，竟懂得开玩笑。”

河野不解道：“但对方可从我们的装扮服饰，看穿我们不是蒙巂人呵！”

三人先是呆了一呆，方忍俊不住的笑起来。

在南诏这个地理环境里，弓矢是最方便和有效的远武器。

龙鹰笑道：“没有那么远，只是百多丈的距离。”

风过庭同意道：“我也有这个感觉。”

河野忍不住道：“滇帮肯这般吃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