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帅垒之战(2/2)

首发：~第五章 帅垒之战

广场边缘处早挤满了人，人人呼吸屏止，看着令他们火爆目炫的龙争虎斗。

龙鹰道：“我可以代复真为翠翠赎身吗？”

龙鹰学她般不答反问，道：“师父因何要害徒弟呢？”

湘夫人娇笑道：“信你的是白痴疯子。还有一件事未告诉你，为师已亲向复真下令，在天明前必须将翠翠送返风月楼去。”

刀剑撞击和劲气相冲的声音同时爆起，两人倏地反方向后撤，再成先前对峙之局。

果然高奇湛双目芒光剧盛，一剑平削而来，不变里隐含万变。

龙鹰则心叫侥幸，藉魔种的灵锐，他投进对方剑势最强处，改采自己最擅长的近身战术，令对方不但没法展开剑势，还硬被自己将他逼得重采守势。心知肚明如若纯凭刀法与他生死决战，明年今日势为他龙鹰的忌辰。

湘夫人哂道：“干柴烈火，会干出甚么好事来？奇就奇在你不是也受伤了吗？内伤最忌放纵色|欲，更奇的是不久又像个没事人似的去找人动手，你是铁铸出来的吗？”

龙鹰换上供应给他的便服，一身浴后香味的在亭子里坐下。

龙鹰暗叹一口气，随手将刀抛在一旁地上，心忖如高奇湛乘机攻来，便可以赠他一个天大的惊喜。

湘夫人满怀感慨的道：“是他告诉我的。”

龙鹰心忖你骗我，我骗你，未到最后一刻，不会知道是谁被谁骗倒。

“叮！”

龙鹰沉声道：“师父该清楚徒儿一向的行事作风，杀不了我，自然给我宰掉，我已因有顾忌而留手，若在外面，他们没有一个人能活命。”

表面则若无其事的道：“这个要问师父呢！到今晚我方晓得真正着了道儿，早前向高奇湛出手，竟出现后力不继之象，差点被他收拾，幸好有玩命的绝活，还岂敢在女人身上取乐？”

龙鹰心里大骂。伺候他沐浴的三女，奉湘夫人之命对他百般挑逗，正是趁他中了“种玉”媚术之际，来盗取他的真元，而他偏不为所动，看湘夫人还有甚么手段？她顺理成章的带他返摘仙阁，正是居心不良。

马蹄声响，自远而近，围观者立即让路，湘夫人飞骑而至，隔远娇叱道：“住手！”

湘夫人笑着起身，挽着他的手朝院落走去，道：“自己好色就是好色，怎可赖别人？你爱独睡是你的权利，师父是不会干涉的。”

高奇湛脚踏奇步，硬架龙鹰变得大开大阖的四刀，每当刀剑砍击，触点均溅起火花，尤使人动魄惊心。

当气机互锁之时，此退彼进，对战两方气势随之变化，如果高奇湛是因不敌龙鹰，被逼后撤，在气机牵动下，龙鹰会气势陡盛，立即放手强攻，将对手逼在下风，直至高奇湛落败身亡。

“轰！”

火花溅射。

两人同时晃动，均脸现讶色。

湘夫人白他一眼，道：“师父也是人嘛！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于我们来说，是必须经历的情劫，那是过去了的事，现在假如须下手取他性命，我会毫不犹豫。他实在太可恶，明知你是由我负责，竟不打个商量，便自行下手，现在弄得损兵折将，师父不知多么快意。你今晚杀的人叫多柯摩，是他手下‘二十八宿’的人物，前天才随他从外面回来，还由白清仁向小可汗推荐，准备在下一个汗会，授他内七坛的高职，怎知几个照面便给你收拾，恐怕除小可汗和宽公外，没人有此能耐，你是怎办到的呢？”

须知双方虽未真正动手，可是自高奇湛无声无息的由后方接近龙鹰，两人已等若直接交锋，便像对阵沙场，从调动兵员开始，每一着都是决胜负的关键。

湘夫人道：“他的确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人。最蠢的是向翠翠下药，还被你当众揭穿。但你再不要对他落井下石，因小可汗很有机会将他处死。”

湘夫人没好气地横他一眼，下令道：“将这个臭气熏天的家伙带到浴池洗个干净，才让他出来见我。”

湘夫人道：“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若我在事前晓得，必会阻止此事的发生，没有人比师父更清楚你的实力。但亦想不到不论在任何一方面都准备充足的十六个人，又有周详计划，竟然不堪你一击，为师也不得不对你重新估计。你可知被你杀死的人是谁吗？”

飞身跃上马背，两手探前，紧箍湘夫人的小蛮腰。

龙鹰心中信了她一半，因她已有对付自己之法，实在不用多此一举，另生枝节。道：“那谁要对付我呢？”

现在的龙鹰，比之当年又大有突破和长进，且实战经验远比其时丰富，仍有没法破其守势的感觉，可知看似落在下风的高奇湛如何超卓。

龙鹰道：“他究竟是谁？”

龙鹰平静的道：“没有师父点头，花俏娘怎肯放人，让夫罗什带翠翠到宁园去？”

湘夫人若有所思的瞄他两眼，目光又重投飞瀑去，这里确是说密话的好地方，在夜深人静的一刻，别有滋味。

乍看是直退三步，事实上落点巧妙，甚至速度上亦缓疾不同，令人有飘忽难测的难过感觉，最精采的是其气势不减反增，愈趋庞大，即使以龙鹰的灵锐，亦感其无可乘之隙。

湘夫人道：“你当她是良家妇女吗？不要惹师父发噱。”

龙鹰道：“我只想知道谁在背后指使他们。”

龙鹰大愕道：“什么？”

龙鹰无法接受的道：“可是现在他是在总坛内呵？”

龙鹰冲口而出道：“白清仁？”

“当！”

龙鹰从容道：“因为小徒真的爱上了师父。”

四声刀剑交击的声音，震彻全垒，声传每一角落。

龙鹰道：“说吧！徒儿怎肯出卖师父？”

湘夫人娇媚的道：“摘仙阁内有三十二个女人，除师父外，你爱哪个陪你都可以。”

湘夫人叹道：“纸终包不住火，宽公回来，绝不肯放过此事背后的策划者，只要你肯向为师保证，听过也当做没听过，为师便告诉你。”

龙鹰苦笑道：“师父又来害我，康康还不够吗？我还是回家算了。唉！我对女人的克制能力，愈来愈不济事，怎都像不够似的，此乃武人大忌，师父究竟着康康在我身上弄了甚么手脚？”

几个年轻漂亮的女孩迎出来伺候他们，龙鹰理直气壮的道：“难得才有与师父共乘一骑的机会，若正正经经，会令师父感到自己没有吸引力，这才是大逆不道。哈！”

龙鹰拔刀出鞘，刀锋瞄准高奇湛。

刀气像遇上铜墙铁壁，往外泄泻。

龙鹰狠骂道：“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