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分庭抗礼(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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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他有何异常处？”

符太匆匆梳洗后，到内堂见荣公公。

符太忍不住抚摸她香背、香臀，于男女关系来说，两人正徘徊于合体交欢的危缘，再无障碍，陷于一发不可收拾的情况。

坐下，荣公公道：“我是来道别的，午时开船，我领队到西京去。”

龙鹰道：“这就最好。”

小敏儿进入卧室，符太笑道：“小敏儿眞棒，搂着来睡觉不知多么舒服。”

荣公公道：“胖公公早看中他异常之处，因而故意和他保持距离，还请圣神皇帝藉点小故逐他离宫，然后，胖公公又使高公公收留他。”

荣公公没好气道：“都说是功成身退，以后没我的分儿哩！”

符太想是这般的想，仍是正襟危坐，淡然自若道：“上官大家亲耳听着吗？”

上官婉儿道：“大人太小觑娘娘哩！她比你和人家更清楚，于皇上而言，手掌是肉，手背也是肉，不会和自己过不去。偏袒任何一方，是和自己作对。在册立皇储一事上，两方较劲并非今天开始，长公主和相王维持大唐继承法统之心，势属必然，娘娘理该明白，只是不想让李重俊这般快坐到这个位置去。”

荣公公道：“开罪又如何？太平和娘娘，一天李显仍在，谁都奈何不了对方。能战而后能和，故此两方将表现得不知多么融洽。”

经此皇太子，抑或皇太女之争，另一股能与韦武集团分庭抗礼，可左右李显的力量已然成形。论整体实力，虽远不及党羽遍朝内朝外的韦武集团，但对影响李显，则举足轻重。

上官婉儿处于异常的情绪下，呼吸沉重，轻轻喘息。说正事时，似若婉转娇啼，躯体发热，诱人至极。

符太告别长孙默，往内苑走去，不到二十步，马车在他旁停下来，车帘掀开，现出上官婉儿带点倦意的花容，樱唇轻吐道：“太医大人送婉儿一程，可以吗？”

符太恍然道：“原来如此，迟一天，对娘娘有利多一天，至部署完成，谁当太子再不关痛痒。”

骑车队穿过重光门，蹄声、轮音，加上门卫致礼的吆喝，今夜确与别不同，山雨欲来风满楼。

记起不久前和太平亲热亲嘴，印象犹深之际，大才女这么的主动引诱，自己抵受不住，合乎天理人情，谁可怪他？

美人儿软语相求，又一副心力交瘁、我见犹怜的动人模样，以符太的冷漠，仍不得不投降，依言登车。

宇文破也有同样的权限，不过，如在平常的日子，须先请准李显；特殊的情况下，这般做事后须合理的解释，否则就是逾越和失职。

龙鹰苦思不得其解。

接着俯前道：“现在是超额完成，高力士已等若半个自己人，异日能起的作用，会超乎任何人的想象。”

符太心呼胖公公厉害，当日他老人家似是随口说、临时想出来的主意，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绝妙安排，且早有配套。

符太以询问的目光瞪着他。

此情况出乎符太料外，命令该是来自李显，只他有直接指挥飞骑御卫的权力，可提升警戒的级别。

符太叹道：“时间过得很快。”

荣公公以比他更低的声音道：“我已完成了胖公公交下来的任务，功成身退，此其时也。”

符太讶道：“竟是太平！”

喝道：“停车！”

若没《实录》在手，想破脑袋仍想不到册立太子一事，如此一波三折，牵动朝内朝外的形势，更影响政局的发展。政治若如无底深潭，教人摸不着底。

符太跃下榻子，怪她道：“何不早点唤醒我？”

龙鹰问道：“甚么时候了？”

符太抓头道：“太突然了！”

龙鹰的心没由来的一阵悸动，忙思其故。

上官婉儿轻轻道：“婉儿很累呢！是心累呵！”

上官婉儿挪开少许，迎上他眼神，美眸深注的柔声道：“谁来闲情理会人家这小喽啰，清楚婉儿身不由己。”

道：“这小子靠得住吗？”

计算时间，今早李显离开大宫监府是辰时末，现在酉时中，这个圣谕花了逾四个时辰，可能破了起草单一谕令时间最长的纪录。

符太道：“可是经此事后，娘娘和长公主等岂非变得水火不容？”

符太双手一边肆虐作怪，占尽便宜，使出妙子师父教下的手段，冷静的道：“避得一时，避不开永远，今夜面对娘娘，怎都好过睡觉时多件心事。对吗？”

郑居中来了，俯身在他耳边道：“仍未见淮阳公，似晚了些儿。”

荣公公道：“所谓‘功成身退’，只是说得好听些儿，实情是不得不退，否则小命不保。一天汤公公仍在，我不会出事，没了他做靠山，我是第一个被娘娘剪除的侍臣，甚么关系都起不到作用，因我犯了娘娘的两大忌。”

没被她香喷热辣的娇体抵个结实，符太顿然生出空虚无着处的失落感，心叫救命。他没丝毫罪疚的意味，却晓得若因受不住引诱失陷，等于输了一仗，被眼前美女摆布。如自己一心得到她，蓄意挑逗，另一回事也。

符太对她答非所问，忽然撒娇，摸不着头脑之际，上官婉儿的纤手探背而来，揽着他的腰。

李显摇摆的当儿，汤公公“最后一个声音”传来，李显如梦初醒，狠下决心。

车马队煞止。

上官婉儿咬着他耳珠道：“太医大人在想甚么？为何不说话？”

上官婉儿道：“又不可以这般说，当太子的，总占上名正言顺的便宜，眞的要看李重俊是否争气，没授人以柄，予人在皇上前搬弄是非之机。”，符太道：“大家又如何？会因此事开罪娘娘和武三思那坏镓伙吗？”

小敏儿玉颊霞烧，娇媚白他一眼，心意尽在眸神之内，道：“大人起床哩！荣公公在等大人呢丨，”

甫踏入东宫，已感气氛有异，守门的兵卫比平常增多近倍，且由宇文破的得力副手亲自掌门。

符太脑袋发胀，宫廷的勾心斗角，明里暗里的较劲，勿说掌握明白，想想都头痛。

荣公公道：“是提醒，因你定猜不着。”

仍在销魂的时刻，上官婉儿“嘤咛”一声，伏入他怀里去，双手缠上他肩颈，凑在他耳边道：“长公主和相王给皇上召来，商量了个多时辰，看过完成的谕旨后，他们都大力支持。长公主说得好，一天不解决继承权的问题，将重蹈前朝政权不稳的覆辙，徒惹争议。相王是过来人，深明其中弊病，认为必须在迁都前，让臣民清楚明白。”

符太道：“我只能想到一忌，是忌你乃龙鹰那混蛋的人。”

符太摇头道：“我自认狡猾，然而比起他们的老奸巨猾，只是小奸细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