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双管齐下(2/2)

首发：~第七章 双管齐下

龙鹰喜道：“幸好今晚有宇文兄不断供应惊喜，否则睡难安寝。唉！没多少个时辰可睡哩！希望明早没人来吵醒小弟。哈！小弟洗耳恭听。”

翟无念皱眉道：“令人难解，颇有点嫁祸的味儿。”

龙鹰的眼睛亮着了。

宇文朔道：“这叫投鼠忌器。陈善子乃关中士族，又出身于关中剑派，与京凉和翟无念均有交情，兼之咸阳和西京两城相依，田上渊杀人没问题，却绝不可以让人晓得是他干的。今天的陈善子，等于田上渊关中的眼中刺，不拔掉心难安。”

京凉问道：“范兄清楚当时情况吗？以宇文朔之能，竟拦不住他，全城动员去追，仍给他逃得无影无迹。”

龙鹰心忖宇文朔听自己说这番话时，心里该是不以为然，直到今夜与田上渊正面交锋，硬拚几招后，仍被田上渊杀出重围，方对老田的“血手”大为改观，因而生出疑问。他“范轻舟”凭甚么伤老田在前？现在又能从老田手上夺回五采石？

陆石夫道：“宗楚客将武三思卷进此事去，现在武三思亲携两张告示，到大明宫见娘娘。如此嫁祸毒计，亏宗楚客想得出来。”

龙鹰道：“巧妙处正在这里。符太扮的方阎皇，与捷颐津有深厚交情，魔门向有交换武技的风气，以抗外侮，大明尊教至少等于半个魔门派系，所以方阎皇从捷颐津处学得‘血手’，毫不稀奇。最妙是太少的‘血手’，早变种成另外的东西，似假又似真，最适合方阎皇的情况。只要老田相信来的是两大老妖，保证怀疑不到太少身上去，遑论王庭经。”

看着两人额手称庆的模样，不住卸责，知他们比任何人清楚陆石夫遇刺身亡的后果，他们肯定被牵连，皇甫长雄则成代罪者。

龙鹰道：“就是在校场之战退破立大师的招数，运用得更圆熟。”

陆石夫问道：“老田会否联想夫人的离开与此有关？”

宇文朔讶道：“范兄对太医的认识很深。”

龙鹰道：“宇文兄有何提议？”

龙鹰说出告示之事，并道：“除了宗楚客，谁能做出如此巧合的安排？”

宇文朔欣然道：“范兄想到了。”

龙鹰手痒的道：“这般一个人，杀起来特别痛快。”

接着道：“此事可请少尹帮忙，借口缉凶，捜出白牙的行踪。”

又东拉西扯几句后，约好异日见面共叙，龙鹰进入少尹府。

宇文朔神色凝重地道：“没武一二思点头，宗楚客岂有此胆量。”

龙鹰没精打采的道：“成功了！”

懂玩手段的武三思和宗楚客，只会声泪俱下的请李显为他们作主，诬告五王者可由更适合的人出口。

抵达市门。

龙鹰道：“当然是他得来不易的江山，此事由我看着办。”

翟无念道：“搜捕到现在仍继续着，真的不知尚有何作用？”

陆石夫瞥一眼他的胡子，欲言又止。

陆石夫道：“太少又如何？没可能不被他认出用的是‘血手’。”

两人并肩走在大雨后夜深的长街上。

宇文朔苦叹道：“非常困难，此事只是祸引，武、宗二人的狠辣手段，将排山倒海而来，连皇上都架不住，以皇上的性情，定会为气至发疯的娘娘出头。”

龙鹰道：“白牙是怎么样的家伙？名字挺怪的。”

陆石夫叹道：“难怪‘道心种魔大法’在魔门有至高无上的地位。”

今晚是不寻常的一夜。

此计之毒，是稍有点人性者想不出来的。只有卑劣如武三思者，才赞是好计。　　如两计同时成功，可大大冲淡陆石夫被刺杀带来的风险，至少可使武三思在权衡轻重下，没法分神。于大奸鬼来说，杀五王当然重要多了。

宇文朔道：“此人容颜凶恶丑陋，额生肉角，非常易认，却有两排雪白整齐的牙齿，没人晓得他名字，故以‘白牙’称之。三大战帅里，以他对敌人的手段最残忍，多次激起公愤，最后仍给官府摆平。我早有杀他之心，只是碍于形势，不敢妄动。”

龙鹰坐到他身旁道：“夫人非常感激陆大哥，嘱小弟记紧为她向陆大哥表示谢意。”

听罢，宇文朔吁一口气道：“田上渊竟是孤身一人？你们确有运道，我还为你们担心了半晚。”

心呼惭愧，宇文朔这般关心他们，自己却满口胡言。

二更。

龙鹰道：“陆大哥放心，事实是，即使那次公然击退破立，除破立自己心知肚明发生何事，其他人均不晓得是甚么一回事。何况田上渊等三个家伙，绝不会将此事告诉其他人，还以为我康老怪名不虚传，确有震骇当世的奇功异艺。”

龙鹰抵达少尹府门前，遇上来探问的翟无念和京凉。

龙鹰道：“多少有点吧！只恨老田永不能证实。太少现在送夫人一程，是远吊在她身后的方式，以肯定没人追蹑。凭夫人的武功，北帮内只田上渊一人有威胁她的实力，现时老田却是有心无力。”

宇文朔思索道：“太张扬了，弄巧反拙，更怕少尹下面有宗楚客的人。杀白牙，我心中有个模糊的念头，不一定可行，但有一试的价值。”

龙鹰道：“我们是采守株待兔之法，可是咸阳虽近，有起事来却是鞭长莫及。”

宇文朔倒没生疑，问道：“恐吓？”

接着将老田到七色馆来刺杀自己的过程，详尽道出，这招叫鱼目混珠，因当时他根本来不及施展“小三合”，用的是尘世的武功，在此事上令宇文朔信服后，只要不说出有参师襌、尤西勒和田上渊在一起，另有丑神医、妲玛助阵，杀得田上渊舍五采石而逃，合情合理。他战术谋略的高明，早在马球场上展露无遗，宇文朔印象深刻，故从此点入手，不到宇文朔不相信。

龙鹰由衷佩服的点头。

翟无念和京凉乘机下台，停下来和他寒暄，前者讶道：“范兄竟比我们晚？”　　京凉勉强挤出点笑容，道：“我们晓得此事时，仍在因如坊内，骇了一大跳，幸好少尹大人伤势虽然不轻，却是可复元的伤势，不致重蹈陶过的覆辙。”

龙鹰沉吟思索。

段时间不敢出来见人。”

宇文朔不解道：“范兄竟认为田上渊没把你认出来？”

龙鹰沉吟道：“白牙武技如何？”

宇文朔所指的变化，是武三思和宗楚客间关系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