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密谋大计(1/2)

首发：~第十章 密谋大计

轮到龙鹰说话，说足半个时辰，方将情况清楚交代，最后在总结时，对符太先发制人，道：“两战只可二选其一，当然以对付突厥狼军远较过瘾刺|激，更何况对付老田不用急在一时，从北疆凯旋而归，可顺势将北帮在洛阳的势力连根拔起，压得北帮不能踏足关外半步，最后与老田的决战，仍是在关中进行，太医明白了吗？”

符太问龙鹰道：“朔方因何变得重要？”

龙鹰道：“小弟绝不反对。”

符太道：“皇上从未听过莽布支之名，还以为是符咒一类的东西。到我告诉他莽布支是个人，本太医还与他在奚王帐内见过面、说过话，才晓得是怎么一回事。”

李隆基道：“皇上不大清楚太医和高副宫监的关系，然他们均被皇上视为心腹近臣，造梦未想过是一唱一和。”

高力士道：“皇上怎肯放人？”

遂把荒原舞来找他的情况，前因后果，一一道来，顺带说出先后见王昱和上官婉儿的经过。

谁都晓得他非讲礼守礼的人，如此执礼，必有所图。

符太道：“水内是最能发挥‘血手’神效的地方，比在陆上凌厉多倍，骤然遇上，被他攻个措手不及，多么高的武功仍不管用。若你不是邪帝，知他懂‘血手’亦逃不掉。明白吗？”

符太骂道：“太转折了，又要圣神皇帝在梦内多费唇舌。西边起火是西疆有难，吐蕃犯边，而莽布支就是救星，简单利落i童叟皆明。”

符太道：“漕渠河窄，大河广阔，假若挑特别宽阔的河段，令我们在大河中央翻船，想游到岸边将大花工夫，势成老田最理想的水底杀戮屠场。你的‘范轻舟’由生擒成都采花盗开始，出名讲义气，绝不弃兄弟独自逃生，遂正中老田下怀。”

符太道：“这种手腕，我们是学不来的，有崔日用和王昱在，不到宗楚客颠倒黑白，何况北方告急，突厥人随时来犯，最不懂兵法者，也知郭元振是动不得的。”

龙鹰讶道：“竟尚有其二？”

符太道：“我要在龙池练几天水底功夫，方可以告诉你破田之计。”

高奇湛早来了，在所有人的知感之外，密密行事。

龙鹰发现高力士的一个优点，是不会抢着说话，特别有李隆基在座，吩咐他说，他才说，非常知机。

符太道：“所以老田截击我们的地方，肯定在潼关外的大河，而非关内的漕渠。”

接着，加重语调道：“这么做，于老田还有个好处，是可推个一乾二净，嫁祸‘范轻舟’的大敌大江联。试想想，如果你在北帮总坛遇袭，他可脱掉嫌疑吗？宗楚客仍未到与武三思公开撕破脸皮的地步，就算老田铁了心誓要在关内动手，宗楚客亦要劝他打消念头。还有呵！‘范轻舟’葬身关内，皇上的面子放到哪里去？肯定大发天威，将宗楚客这掌管兵权的尚书革职。嘿！或许夸大了点，但失职之责难逃，且予武三思弹劾宗楚客的天赐良机，以宗楚客的狡猾，岂会犯如此愚蠢的错误？”

龙鹰感触的道：“战争是人世间最惨痛的事，绝对冷血，残忍不仁，至乎人性泯灭，敌我双方均别无选择。只恨直到今天，除了以战争应付战争外，其他方法都行不通。”

龙鹰拍腿道：“肯定是上官婉儿的奇谋妙计，先慑服唯一够资格反对的宗楚客。”

符太大喜，望向龙鹰。

李隆基为之莞尔，欣然道：“朔方在幽州之西，汉代时已是边郡，有鸡鹿塞，是朔方郡在阴山西部长城沿线的军事要塞，更是外族出入我土的关塞。朔方郡辖地位于大河河套西北部，当大河流经临戎县，分为南北两支，朔方郡在大河分流的位置，对边防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符太沉声道：“我们或许有个杀田上渊的机会，就看这家伙从‘飞来横祸’变‘飞来横福’的‘福’有多大？”

符太摊手笑道：“老子当然依梦直言无忌，甚么娘的西边起火，圣神皇帝在火里显现真身，喃喃念出莽布支之名。”

符太道：“或许你高估了他，老田的‘明玉功’始终为窃夺回来之物，与‘血手’副主分明，于某些关键时刻，势露出底子。若他的‘明玉功’是自行修炼而来，将等于你的‘道心种魔’，可融合两极。他是明暗二极，你则为生死二极。”

凭田上渊的雄才大略，不可能没防大江联一手，可是田上渊的视野上有个盲点，就是弄不清楚大江联和“范轻舟”的真正关系，以为他们双方势不两立，互为牵制。

龙鹰沉吟不语。

龙鹰双目爆起异芒，道：“太少该是老田命里注定的克星。哼！老子就来个坚壁清野，再与老田在水底决-雌雄。”

李隆基道：“皇上不提报梦一事，对我们非常有利。否则以武三思和宗楚客的为人，定对太医生疑。”

李隆基赞叹道：“人君多疑，即使皇上没起疑心，娘娘也起疑，鹰爷高明处，是知道皇上会找人来问，果然，皇上立即召昭容说话。巧合的是，郭大帅的告急文书，刚好送到。”

符太亲送龙鹰出宫。

符太道：“老田练成‘明暗合璧’，已变成水里最可怕的异物，给他附在船底，将成附骨之蛆，当水面的敌船将我们赶往适当的位置，凭他的‘血手’，可把我们的船劏开。他奶奶的，掉落水时，他来个以逸待劳，精挑细选，我们不遭毒手才怪。

李隆基道：“太医不是曾出使回纥，现在回纥王独解支病重，太医二度出使，名正言顺。”

龙鹰问道：“有话说？”

高力士恭敬报上，道：“皇上和昭容说过甚么话，只他们晓得，该没传出来。”

龙鹰叹道：“肯定是大福份，你要见过他方感应得到。他奶奶的！该说是因感应不到而感觉到他的厉害，好像他已能出入有无之间，幸好尚未像魔种般的出入生死，仍属凡世先天类奇功的范畴，否则他可变成杀不死的凶邪。”

符太不将他的赞赏放上心的道：“政治就是耍花样，看谁耍得漂亮。”

龙鹰问道：“以你内行的看法，老田变得有多厉害？”

符太道：“汤公公推荐的大宫监人选，正是这个小子，但因汤公公千叮万嘱，皇上只放在心里。这是特殊的心态，在皇上心里，高小子逐渐代替了汤公公的位置，兼之高小子逢迎捧拍之道，高汤公公不知多少筹，皇上愈来愈爱高小子伺候他，乃必然之事。”

高力士兴奋的道：“今早伺候皇上时，小子依太医大人指示，禀上皇上太医大人前晚造了个奇梦，梦见圣神皇帝。问下去大人却不愿再谈。”

符太道：“我只说梦里所见所闻，没加油添醋，又或画蛇添足怂恿皇上调莽布支到西疆去当边防大将。”

龙鹰动容道：“小子果然想得周到。”

离开因如坊，直赴兴庆宫，抵达时天已黑齐，符太、李隆基和高力士，在金花落的听雨楼，候他大驾。

李隆基在，符太相对以前，说话检点多了，是因明白皇族尊卑上下的一套。

高力士道：“经爷精明，皇上有个习惯，就是在娘娘前绝口不提圣神皇帝任何事，包括‘则天大圣皇后’之名，免与娘娘争执。凡与圣神皇帝有关的，皇上只和长公主、相王和昭容商量。”

高力士道：“皇上又喜又惊，立即急召太医大人到大明宫见驾。”

龙鹰赞道：“不愧深悉‘血手’者之言，非常精到。”

符太沉吟道：“有限度的融浑‘明玉’于‘血手’内，作用有点似‘横念诀’，然而却多了‘横念诀’没有的‘火水相济’，令‘血手’刚柔兼备，千变万化，杀伤力大幅加强，影响的范围更大，被‘明暗合璧’的异气所伤，很难疗治复元，因是从未出现过的奇功异技。”

哈！现在当然是另一回事，是机会来了。”

龙鹰问道：“结果呢？”

李隆基微笑道：“皇上当然不情愿，可是想太医离开的，却大不乏人。”

四人在内园小亭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