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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三节
“没关系，”她很快打断，看着表，“出来的晚了，要开快一些才能赶上。”
直到快四月了，他才像是忽然想起来：“好像我该去看你了。”
她走到韩宁面前，曲着腿半蹲下来，把书往前一挡，狠狠心凑了上去，却在最后一刻手中一空，被他抽走了书。
当终于隔绝了一切消息，不再想象和好的可能性，他又忽然出现。
许南征似乎顿了下动作，仍旧是安静地抽着烟，仿佛所有的东西都和他无关。
其实从年初就有个跨国项目，她一直想要推掉，但无奈推来推去的还是落在了自己身上。最后权衡了很久，她还是接下了这个项目，自从去年出来，已经有整整一年没有回家了。
“第一句话记得吗？”
三十多个小时的会议，近十个小时的路程，他闭上眼就能想到她的脸，可没想到早是个旁观者。从进门后她的笑和话，都那么疏远。
“许南征的爷爷喜欢，我就跟着喝一些，渐渐也习惯了。”
“成都，双流机场。”
他忽然静下来，过了会儿才故作轻松：“好吧，我独有的日子，结束了。”
韩宁像也留意到了，身边正好有人在说着什么，他只草草说了句稍等，很快换了个安静的地方：“四月什么时候？”
他看萧余，她有些怔住时，他已说出了口：“西藏。”
韩宁本是为了避开许南征，才定了机票，却没想到最后竟比他离开的晚。萧余开车送他去机场，一路上脑子都是钝钝的，总能想起许南征，他是怎么去的机场？
“是啊，你在法国怎么样？”王西瑶抿嘴笑了笑，“你从小在那里住过，应该不会不习惯吧？”她嗯了声，只觉得这个场景很玄妙。
四月底的北京，弥漫着五一假期的感觉，因为知道她要回来，爷爷一早就订了吃饭的地方，她到北京饭店的时候，王西瑶正热情地迎着客。
许南征就坐在对面，她怕他说什么，很快地了接了句：“说好了，要隔着纸。”
她长叹口气，语重心长道：“首先，我享有独立的人格，不依附任何人，其次，我是回去出差，不要多想。”
“哇喔，原来是高原艳遇，第二次呢？”一帮人越问越high，只是寒暄着说good night，七八双眼睛都盯着韩宁，太八卦了，八卦的让人鸡血不止。
所以，她继续等着王西瑶接下来的话。
萧余忽然很怕他做什么，感觉他忽然攥住自己的手，掌心的温度，有些灼人。
一年半前，是她从国外回来，没想到半年后却换作自己去了法国。
“我记得你是先去了西藏，再和我哥一起的？”这个疑问，她憋了整个晚上，“我本来挺义愤填膺的，以为韩宁是第三者，听他这么说算彻底糊涂了，到底是谁抢了谁女朋友？”
到房间空下来时，连笑笑都有些不适应，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黏在她身边。她独自给它喂药要麻烦很多，韩宁像是先知一样，总在她忘记的时候打个电话，只是提醒一两句就草草挂断。
韩宁忽然说：“昨晚有些话——”
只可惜，他再没输，所有人都抱怨着怎么不先问这个，却也无可奈何。
她有些无措，却只能硬扯出了笑：“你破坏规矩，可不是我没做到。”
“我可以坐这里吗？”
许诺反应了下，立刻睁大眼睛看萧余，许南征却忽然僵了下。很快按灭烟，单手撑地，站起了身：“我有些累，先睡了，你们继续。”
闹腾到后半夜的时候，已经横七竖八的躺倒了一片。萧余把酒杯都捡起来，放到一侧的矮桌上，从几个人中间走过去，到厨房去找水喝。
她听着外边走动的声音，在努力和熟悉的触感抗衡。
热闹的圣诞节，像是一场老朋友的聚会。
她想解释清楚，却发现韩宁真的像是个影子，始终存在于自己和许南征之间，纵有再多意外，再多的解释，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
说完，许南征把下巴抵在她肩上，真的就只是抱着，不再有任何动作。
他熟悉这房子的每一个角落，像是自己的家一样，真去睡觉了？还是找了个房间抽烟？她拿着杯子想的有些出神，听见身后有些动静，放下杯子要开灯时，却被一只手抢了先。
“大概半年。”
她的自尊心，绝不能允许自己当着众人，说出许南征的名字。若是在还是恋人关系时，这样的答案会是桃色无边，换来阵阵起哄和艳羡的目光，可此时此地，只会尴尬冷场。
说完，仰着身从后面拿了本书。
韩宁也安静下来，靠在沙发一侧，看着提问的人：“这是第四个问题，等赢了我再问。”
可偏就这么凑巧的问题，还这么凑巧不该在的都在了。
“你也喝起茶了？”她倒是意外。
本来只是个惩罚性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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