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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一节
“笑笑还不知道？”身侧人倒是意外了。
他身后几个人朋友都佯装未见，坐在了两人对面。
终究还是放下手机，把书放到了收纳箱最底层。
他说的半是玩笑，半是认真。
萧余把外衣脱下来，扔到后座时，发现好好放着一杯热饮，始终恍惚的情绪稍许平和，笑骂了句肤浅：“我小时候就来这里滑冰，谁让你来喝酒的？”
大力回扣利索漂亮，毫无疑问地赢了。
许南征的车停在附近，他先走去取车，却忽然停下来，看见本来早走一步的萧余站在湖边，一动不动地盯着滑冰的人群出神。
她拿了几个空的收纳箱，边扔边装，到最后也没留几件。
她从来不问他的工作，但知道他每次去法兰克福出差，都是为了和许南征合作的项目。不过最近好像都不去那边了，是有意回避开这个项目？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韩宁继续装傻：“说我一定会碰上道行更高的，一败涂地。”
因为在湖边站的太久，上车时，韩宁摸了下她的手，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你一直在室外等着？”
她一直喝热水压着，可还是肚子疼，琢磨着是不是要暗示韩宁早些回去。
直到推开了玻璃门，一股子冷风扑面而来，才发现自己没系上大衣。里边是只是件羊绒的短袖，在室内刚刚好，出来就有些抗不住了。她一颗颗系上纽扣，明明是很简单的动作，偏就用了很久。
他看着她笑，过了会儿才说：“逗你的。不敢说你道行高，只能说你不好哄，钱不见得比我少，人不见得比我难看，觊觎的人不见得比我少，还真是束手无策，只有一颗真心了。”
到最后累了停下来，韩宁就半蹲在她面前，陪着她聊天。
扉页是许南征的字迹，他一贯的习惯，会记下买书的日子。
她嗯了声：“坐了一下午了，就出来走走，哪天有时间一起过来玩？”
她有些心虚：“我什么时候心情不好了？”
韩宁一边接过毛巾擦汗，一边走到她身边，堂而皇之地握住她的脚踝：“这么冷的天，竟然还光着脚。”
一侧侍应生很识相，凑上前递了火。
她忽然想到了曾经看到的姚谦访谈，说到当初创作《最熟悉的陌生人》的灵感……那个捧出无数明星的作词人，坐在镜头前缓缓讲述这种感觉，这世上有那么个人，只有你最熟悉他的每一个习惯，甚至每个表情的含义，却只能做陌生人。
“说不出来，就是感觉，”韩宁看着她，“刚才看到你，真以为你要哭出来了。”
电话拨出去简单，可究竟想要的是什么结果？
她哈了声：“你的意思是，我道行比你高？不是吧，韩部长？”
整个香水柜都清空了，封起来，准备给韩宁公司女职员做礼物。那瓶奇迹香水，她看了三秒，也装进了箱子里。
萧余一时没反应过来，看着他已经拨出电话，不得不认了。
她避开他的目光，也刻意压低了声音：“你在十几个vip女宾中谈笑风生的画面，我至今还记得很清楚，怎么？这样一身汗，坐在游泳池边就想求婚了？”
风有些大了，他伸手把她的围巾拿下来，很认真地绕了两圈，还系了个活扣。这围巾本来是用来做装饰的，倒是被他弄了个朴实的土方法，暖和是真暖和，土也是真土……
“好，明天来，”韩宁想了想，看着她捧着杯子在喝热水，被冻白的脸终于有了些血色，“算了，就今天吧，我打个电话，明天再去签合同。”
因为冷，呼出的气都成了淡淡的白雾。
身后忽然一阵雀跃吵闹，他们下意识回头，一个男人被人簇拥着签名合影，看脸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是哪个小明星。
韩宁笑了声：“我肯定不顺路，不过既然萧大小姐都开口了，就是在天津也要说自己顺路，”他顿了下，叮嘱说，“找个酒吧乖乖等我，我找条比较近的路，尽快过来。”
她站起来，看着楼下韩宁的车。
许南征沉默了几秒，仿佛这不是一个回答，而是一个决定。
很久前，自己曾在睡前给他念书，提到过这本书。那时候她还质疑他这么忙的一个人，怎么会有闲心读这种消遣书，谁能料到偶尔谈起的书，已经拍成了电影，问鼎奥斯卡。
韩宁的电话，很准时打进来：“我刚才听交通台，你那里应该有些堵，现在开到哪儿了？”
他是悄然而笑，她却只好说：“我不是在车上就是在室内，都是二十几度，怎么会冷，”说完，立刻转开了话题，“球打的不错。”
他若有所思看了眼外边：“两三年前你说来后海酒吧，还能被人夸句有品味，现在这里都被杂志写烂了，怎么还兴致勃勃？”
到最后弄好了，才算是长出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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