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易靠近

第二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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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二节

昨晚哭了一整夜,早没了元气,到最后真的是从脚底冷到了五脏六腑。

究竟是什么出了错?或许哪里都没有错。

她告诉自己,她已经爱上了韩宁,可声音却那么不真实。

他太了解她,哪怕是一个小动作,就已经知道她的想法。

除了‘重症监护’四个字,她根本就没有力气连贯去理解小航的话。

她悄声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看着他睡。

昨晚的画面太清晰,叠加在眼前,恍惚着还有他悲痛欲绝的表情。

除了许远航,没人会这么直接说这种话。

可没想到却是财经点评,偏就是以3gr为例,分析着互联网市场。

不管任何人和任何厉害关系。

“笑笑。”

这样的工作日她也不知道能约谁,只能独自在街上闲逛。北京十一月的风起来了,冬日的风,纵然再厚的衣服也能吹透。

她不停告诉自己,既然是自己来看病人,总要说些什么,可越是被他看着越想不到话题。

“我只知道她是我哥的大学同学,是我爷爷以前战友的孙女,”许远航把所有都说完,才说,“笑笑,我之前所有劝你的话,的确是为了你好,可是这次就当我用你和我的感情来说,我也求你能来看看他。”

“萧余!”

许远航就在医院大门口站着,看见她时只感激笑了笑,匆忙把她带了进去,边走边低声说着情况。她听着,任他帮自己换衣服,墨绿色的衣裤和专用拖鞋,这些都让她觉得陌生而冰冷。直到跟着他走进去,更有了些退缩。

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是很短的时间,他的睫毛忽然动了下,她还在发着呆,已经看到他的眼睛在看着自己。她静看着他,轻声问:“口渴吗?”

她从来没听过许远航这么说话,有些不好的感觉冒出来,脱口而出:“是不是为了你哥?”许远航沉默片刻,肯定了她的疑问:“是。”

许南征摇头,没说话。

许远航示意护士出去,自己也退了出去。

记得当初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耳洞,许南征没少说自己。小航还曾拉扯着开玩笑,弄得红肿一片她甚至能清楚记得他给自己消毒,在洗手间的镜子前,自己是如何不自主地伸手,替他撩开滑落在额前的头发。

“要留下来一起吃吗?”

“小航,”萧余打断他,“你再说我就走了。”

她终于强迫自己出了声:“为什么这么严重?”

他那边都带着哭腔了,萧余被他说得有些接不上话。

许远航继续说着:“汪夏是谁?我告诉你,连我都不认识。我爷爷这一年身体就不好,又总追问你和我哥的事,我哥都咬死了是他的错,他不要你了,你知道我爷爷疼你,不知道为这件事发了多大的火,”他顿了一顿,语气有些无奈,“我哥对老爷子的孝顺你是知道的,老爷子最后发狠心了,让他一定要今年结婚,他根本没有拒绝,只放下一句话:您让我娶谁我就娶谁。”

本来盘算着要去吃些饭,回酒店等韩宁回来,却没想到许远航打来电话,要她去拿体检报告。她有些愣,这时候正是准备后事的时候,他怎么还有闲情帮自己拿报告?再说只有一天,又怎么可能出报告?

她随手把头发撩到耳后,尴尬地侧过头,假装去看数据跳动的仪器,却忽然觉得耳朵上有些软软的触感,很凉。

她想了想:“我问问小航,你现在能不能吃东西。”

萧余不知该做什么反应,最后只好说:“你们家最近事情很多,你不要把精力都放在我和许南征的事上,多帮帮”。

“我一直不懂你们为什么分手,”许远航盯着她,“开始以为是我哥的错,可后来我越来越觉得不对,可你们从来不联系,我就想,算了,过去了也就过去了。现在这样,我不忍心了,看你刚才到医院脸都白了,我哥一见你立刻就肯说话了”。

曾经多少个日夜,他就睡在自己身边,或是笑,或是亲昵,或是沉睡她不敢走过去,身边的两个护士看看她,只用口型对许远航说:睡着了。

“小航,”萧余无力笑了,“我爱韩宁,不可能和他分手。就像你说的,你也忘不了初恋,可让你再回头去拆散她的家庭,你能做到吗?”不等许远航说话,她又摇头一笑,“你能做到,或许,她也早就忘记你了。”

过了很久,许远航才又软了声音。

“对不起笑笑,对不起。我们家这几天出了太多事,我快受不了了,我哥刚出了重症监护,虽然没危险了,可我还想你能过来。”

她嗯了声,努力掩饰着刚才的失神。

许远航真得急了:“就凭这么多年的感情,就我们两家的关系,他要是介意,你就是分手也不过分。你知道什么是感情吗?你懂什么是感情吗?不是爱情,我和你说的是感情!”

她不解看他。

结果小航进来,听说许南征要吃东西,眼中竟是难掩的开心。拉起萧余就说出去买饭,到了门外,许远航才握住她的手,低声说:“我就一句话。”

到最后她几乎都力气站住,就走到玻璃门外,坐在了广场的花坛边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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