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首发：~1

程牧阳忽然勾住他的脖子，作势要拧断。

直到有黑色的汽车停在身侧，他终于像松了口气，对着拉下来的车窗内，招呼了一声。车门很快打开。那个欧洲人钻进车里，人和车都消失在了街头。

“我太太喜欢吃薄荷。”程牧阳很简单地回答。

“程，”凯尔笑起来，“你还喜欢看花边新闻？”

十一月的沙特，已经进入了冬季。

厚重的云层压在树梢上，有种压抑的美感。

“不知道，”程牧阳坦然说，“不管是谁，对我来说都很好。这些明账上的买卖越不顺利，我的生意就越多。”

凯尔感叹他阴险的同时，也不得不佩服他。

反反复复，很多遍。

尴尬的话题，这才被解决。

程牧阳这个人。

在飞机即将在甫抵利雅得机场降落时，凯尔终于知道了目的地。

从战争犯到世界和平爱好者，这个目标非常远大。

程牧阳看了他一眼：“我感兴趣的是英国和沙特的关系，非常巧合，两年前英国在彻查和沙特的战机交易，涉嫌贿赂，最后是英首相出面，阻止了调查，这次又忽然出了这种事，不觉得很有趣吗？”

“我要和中情局做个小游戏，”程牧阳继续给凯尔倒酒，“有你们这些人陪着，所做的事，就代表了你们国家的利益，比较容易些。”

他当然知道不是旅游这么简单。

当然，所有这些，还不包括车臣的频繁活动。

沙特本就是个重视家庭的国家，听到程牧阳这么回答，向导更好奇了，不停追问各种问题，主要是想了解世界上有哪些地方会这么热衷薄荷叶。

“赢？”凯尔看不透他的眼神。

随行的两位医生，已经开始为程牧阳做例行公事的检查。凯尔在加入安全局之前，是名外科医生，在救下程牧阳之后，他曾给程牧阳做过急救，当然知道他伤有多重。如果不是程牧阳之前身体底子好，恐怕等不到返回莫斯科。

“可惜我在的第二局，是反间谍，”凯尔笑，“并不是反集团犯罪组，否则把你这些录下来，完全可以作罪证了。”

所有的酒，都留在了飞机上。

所以，这场角斗的结局，只剩下一个解决方法：双方握手言和，继续情同手足。

“老朋友，怎么忽然想出国了？”凯尔接过烈酒，“你这么有钱有势，还需要我保护？”

如果她真的死了，东南亚一定不会这么平静。

“不要在这里用英国护照，”程牧阳说，“这两年，英国和沙特关系有些紧张。”

凯尔面前的程牧阳，也在一小口一小口地喝酒：“我并不需要你保护。”

打开门，宁皓举着台迷你电脑，晃了晃。

落在美国人手里，就是最大的威胁，他掌握了太多绝密资料。

他就靠在洗手间门口，不停看这四十多张照片。

可对于莫斯科，又何尝不是颗原子弹？他手里握了太多的绝密力量。

“在菲律宾，我虽然死里逃生，却还是输了，”程牧阳的声音低缓、清冷，“输了我的女人，也输了我的身份。所以这次，我需要赢回来。”

整个餐馆只有她带着宝宝，每个动作都看得出来她的小心翼翼。从挑菜到喂到宝宝嘴巴里，擦嘴，偶尔还轻扯宝宝的衣服，亲亲宝宝的额头和脸蛋。

程牧阳听着风声，月色下，那些山丘就像一座座浮屠，悄无声息，却有着让人平和的力量。他需要不断告诉自己，南北还活着。

吃饭时，很多人都知道程牧阳的习惯，特意给他要了不含酒精的啤酒。泡沫也有，味道也有，偏偏就没有酒精。幸好，还有薄荷叶做的饮料和蔬菜。

但他没想到，她有了宝宝。

程牧阳的声音，很平静：“中国云南，瑞丽市畹町镇。”

白天从机场出来时，还流着汗，到现在，已经是10c以下。虽然房间里有恒温的空调，但毕竟是冬天，凉水淋在身上，是渗入骨头里的冰冷。

“无论如何，还是谢谢你。”程牧阳轻举杯，喝了口烈酒，视线转向窗外。

程牧阳轻轻吐出一口气。

“应该是，”阿曼说，“很有趣，那个科学家最后出现的时间，是三天前。”阿曼轻声和程牧阳交流着，有些话凯尔听得并不十分明白，不过大概猜到，应该是一些很重要的科学家，在这里失踪。

凯尔拿出护照，程牧阳看了眼，让阿曼给了他一本新的。

照片是连拍，但没有正面。

“还有一个，在中情局手里？”

这是个绝对聪明的人，以联邦公民的身份，在莫斯科安全局的保护下，成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