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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2
当初在比利时念书时，她和他都在理学院。
程牧阳看了她一眼。
他总能让人意外，却并不觉得危险。
“不是生气，”他的声音带着笑，告诉她，“是失去理智，而且，失去得非常彻底。”
是很有趣。
南北好笑地看他：“我以为你不在乎。”
放弃登机，就等于回到蛰伏状态。
“这里人不算多，石油公司的人知道我要带太太来，就临时封闭了这条路，安全一些。”
“喔……传说中的女人，”宁皓笑着抬高自己的帽檐，看南北，“幸会幸会，我真是佩服身手好的女人，尤其这个女人还能让我们小老板舍生忘死。”
那些人手里的护照，可以随时更换，离开机场后，很容易就更换身份和容貌，想要再查，还要从头再来。程牧阳站起身，走到屋子的另一侧，看着户外，在思考着什么。
程牧阳看她疑惑的表情，忽然就笑起来。
“嗯？”
“什么？”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也是在菲律宾，对杜说出那些话。”南北摸摸他的肩，想起刚才看到他接受肌肉注射的画面，“如果我当时知道你在隔壁，绝对不会说那些话。程牧阳，你生气吗？当时是不是气坏了？”
“一点点，”南北爱极了这枚戒指，“只是有时候想起来，有些后怕。如果再晚一些时间，或许宝宝就保不住了。”
“没什么，”她摇摇手，“你娶太太，绝对是全世界最容易的一个人。”
南北恍然。
她记得在赌船上，她还和程牧阳一起摆出了施襄夏的“当湖十局”。
晚上两个人回到酒店，南北陪他吃晚饭时，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宁皓”。
傍晚时，程牧阳接受医生检查后，亲自开着车，带她进入沙漠。她透过车窗能看到远远有散养的骆驼，拖着长长的黑色影子，慢悠悠地走着。
所以，想找特写的完整影像资料，简直比登天还难。
“我呢，只想先让南淮放松警惕，”他低声说，神情像只老谋深算的狐狸，“宝宝的妈妈都和我回莫斯科了，宝宝还会留在比利时吗？”
南北问程牧阳，他的下一站是哪里。程牧阳正握着她的手，在轻吻她的手心，痒痒麻麻的。“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在哈萨。”他抬头，琥珀色的眼睛有着危险的吸引力。
那些看起来近在咫尺的高耸岩石，比她想象的要远。
所以程牧阳能念出这句话，并不奇怪，奇怪的是，他想说什么。
“不知道，大概很久远，我只是听人说拥有过它的女主人，都非常美丽，而且婚姻幸福，就留下来，准备送给你。”
南北哼了声，嘟囔了句：“说得还真顺口。”
南北看着整个静止的画面，总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放大一些，可以吗？”
“你一直在说，‘那个人’特别难找，难道没什么资料？”
况且，这是个禁止照相的国家。
宁皓又废话了两句，这才坐下来，开始给程牧阳看一个个的资料片段。
她回头看他。
的确非常彻底。
南北往他身边移过去，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他回头的一瞬，她轻轻用嘴唇碰了碰他的唇。程牧阳想要扣住她的后颈，加深这个吻的时候，她却笑着躲开了。
“那天我们在机场附近，运了整车的地对空导弹，真的拦下了他们。”宁皓指着一个金发的中年男人，还有他身边的一些男男女女，男人都是西装革履，两个女人都是黑色袍蒙面，“第二局的一组人跟着他们，在地对空导弹发现后，机场进入一级戒备，他们的航班也延迟起飞了两个小时。我刚刚才锁定他们所有人的护照，他们就放弃登机了。”
他没立刻反驳，却忽然问她：“取重舍轻方得胜。听过吗？”
还真是“取重舍轻”。
“女人？”
只要出现问题，总有解决的方法。
可惜了。
他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手捏着戒指：“把手伸过来。”
她承认，无论是在南淮身边，还是在沈家，甚至是在比利时，她从来没有遇到过像在菲律宾时的生死危机。程牧阳安排得很好，只是中情局太无孔不入，而菲律宾本就不是他和自己的地方，任何意外都足以致命。
她记得非常清楚，当初困在孤岛时，就是这个声音，非常愉悦地通知程牧阳一个个坏消息后，还要嘲笑他抱着女人跳海的浪漫之举。
“等到日落，我陪你去看看我们的‘浮屠’。”
这就难怪了，在这个国家，除了外来的人，所有女人从穿着到打扮都没有任何区别。就算是有眼睛上的稍许差别，也很难第一时间分辨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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