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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战搏斗，是她的强项。
南北没打算回答她这个问题。
“宝宝一定很像你小时候，”程牧阳灭掉临时照明灯，把她好好地塞进睡袋，自己也钻进来搂她入怀，“我能感觉到，她很像你。”
可是这些毕竟是列车警察，只能随着车先到终点站，标记地点，寻求更多的资源来搜寻。
“阿法芙。”她说出了女孩子的名字。
南北枕在他的胳膊上，“嗯”了声：“我哥哥也这么说。”
“爸爸会生气。”宝宝态度摇摆，有些委屈。
“已经在飞机上了，”程牧阳回答她，“明天就会到莫斯科。”
她带着这么一个人，很难有什么行动。
“程牧阳，”南北忍不住笑起来，“你就是骑着骆驼，追我的火车吗？”
她练拳，从来都是为了自保，第一次如此有攻击性地和人搏斗。毕竟是南淮亲手教出来的功底，虽不及哥哥十几年不间断的苦练，所成就的近乎艺术性的杀人技艺，但也绝对是非常犀利地直奔要害。
这是南北一念间的决定。
程牧阳“嗯”了一声，声音竟然也柔软下来。以前的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世界上除了南北，还有另外一个生命能够让他心软如水。
宝宝想了想，轻声说：“爸爸会生气。”
在那些人眼里，这就是一起贵宾遇袭的事件，而这个“贵宾”还是主办方亲自邀请的科学家。可惜当列车彻底停下来时，车顶已经没有任何人的踪迹。那些列车警察搜索附近无果后，只好向总部汇报，在列车上遭遇了暴力事件。
在列车又一次鸣笛示警时，车速已经明显慢了下来。
凯尔带着几个人，远远地牵着骆驼站着。
南北安定下来，第一件事就是给宝宝打电话。
等到站定在她面前，他才露出一双眼睛，清晰而明亮。
她累极了，很快就睡着了。
后者显然有些紧张，轻轻地咳嗽了声：“宝宝？”
“除了你，其他所有的东西，对我来说都是身外物。”
程牧阳“嘘”了声，压低声音告诉她：“在你的内衣里，只要你不接近非常强的磁场，我都能找到你。”
这个男人，有时候真让人恨得咬牙切齿。
宝宝立场坚定：“宝宝有爸爸。”
南北有些不满，嘟囔问他：“那宝宝呢？”
宝宝“哦”了声，还是觉得委屈。
她把手机递到程牧阳耳边。
流沙黏在上边，落下了一层痕迹，阿法芙也是，她身边的女人亦如是。
在明天离开沙特之前，随时都有可能会有危险，只要南北在身边，他就不会真正睡着。刚才南北的问题，他给的答案非常模棱两可。或许曾经信佛的人，都有大慈和大悲，却很难有非常细节的情感。
南北从沙堆后站起来。
“重复我说的话。”他倒真是固执。
南北听得笑出声。
一定程度上，宝宝绝对是个固执的人，完全和程牧阳一样。她可没想到就只有这三言两语，宝宝真的就妥协了。如果说这里有什么原因，除了血缘，再没有其他的理由。
南北在她身体摇摇欲坠时，终于上前把她压在车顶上。
甚至动一动牙齿，都有听到细微摩擦声的幻觉。
阿法芙显然技高一筹。
很快，那两个女人也追着跳了上来。
毕竟在这样大的一个沙漠里，她想走，也没有路。
程牧阳示意南北跟自己走。
南北很是诧异。
南北的手臂上，有残留的骆驼奶。
然后在她最后清醒的瞬间，南北轻声贴着她的耳朵说：“我不想让你死，所以不要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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