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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三节
……
他重复：“还有何事要赐教？”
窗外雷声阵阵，雨声沥沥，昏暗的天色难辨时辰，先前的闷热感已消失，空气变得清新凉爽。
他看了片刻，道：“你可以走了。”
一道颀长身影立于桌旁，灯光映照，俊脸神态安详。
来不及想更多，撞击使得她脑中一片空白，整个人似乎没了重量。
这种姿势使得她胸前越发挺拔，也让他看得更清楚。
他很爽快：“一年后，我不会再约束于元君。”
单手握玉峰，不轻不重、不急不缓地揉弄，直待她满面通红地解开了腰带才又开始下滑，最终停在她的小腹上。
雁初全身僵硬：“西聆君不是说让我走……”
心口无任何不适，浑身其他地方却酸痛难当，雁初低头看了眼身上那些暧昧的痕迹，始终不好当着他的面起床，于是抿紧唇，悄悄地将被子往上拉了些。
原来他早已察觉了，雁初尴尬万分，想这一睡竟是午饭时分了：“西聆君答应的事可算数？”
这种时候还在意这些，他肯答应交易，她应该庆幸才对，被丈夫背叛，她又做什么贞洁烈女？
半晌，他踱到她面前，抬手去掀披风。
雁初下意识后退。
雁初推开门。
见他欺身上来，雁初躺在床上不敢反抗，惟有根据自己所知道的尽力配合，伸手去解他腰间绣带，不料手指此刻突然失去平日灵活，莫名地变得愚笨了，竟迟迟解不下来。
雁初感受到那目光冷了，便知自己激怒他了，正回想哪里做得不妥，双腿忽被大力分开，突如其来的痛楚打断了她的思绪，令她低呼出声，倒抽冷气。
他“哦”了声，打断她：“我那是说笑的。”
雁初没来由地心慌，避开那视线：“我还有事想求西聆君赐教。”
心知这举动极可能令他不满了，雁初只剩了紧张与畏惧，不敢再退。
他似乎对此毫无察觉，打破沉寂：“说吧。”
雁初走上阶，抬起手。
雁初打量着上面的花纹，待心潮平复得差不多了，才缓步转过屏风。
大约是刚沐浴过，宽松垂地的蓝袍随意穿在身上，衣带不系，前襟大开，露出雪白里衣，如此随意的装束，看上去竟仍像是在宴席中大殿上一样，让人敬畏，不敢靠近。
她确实有一瞬间想到了萧齐，在她还是少女的时候，曾经也有过那些美丽羞涩的幻想，这种事不该用于交易，是只能与心上人做的，她以为那个人会是萧齐。
毫无预兆地进入，下身涨痛难当，这种感觉竟如此的熟悉。
习惯了噩梦，雁初没觉得惊怕，昏昏沉沉地醒来，发现身边早已无人，她连忙撑起身看，只见西聆君坐在桌前，手执一卷书，蓝袍在灯下显得分外清冷。
接下来雁初受到的对待并不温柔，衣裳被扯去，身躯毫无保留地曝露在灯光里，她下意识用双手挡了下，又立刻放弃。
明明早已决定，事到临头仍然想退缩，然而她更清楚，失去这次机会，便不会再有了，她自问没有把握可以继续挑战他的耐性。
“我很想杀了你。”
他果然侧脸看她。
感受到他的注视，雁初心跳急促起来，情不自禁将披风拉紧了些。
他居高临下俯视她，眼里没有任何情绪。
忽然间，披风被毫不留情地扯去，不待她反应过来，双手已被他反制在身后，人已被抱起。
走？雁初明白了他的意思，反而长长地吐出口气，紧绷的身体莫名地放松了，毕竟之前与南王、萧炎亲密那都是逢场作戏，彼此利用，并未有过任何实质性的进展，他的拒绝让她失望，却也有了足够的理由逃避。
一夜无尽，不知何时昏睡过去，有个声音如冰冷的蛇，在梦中缠绕不休。
雁初沉默。
平平淡淡一句话，不知怎的听在耳中居然旖旎又暧昧，雁初想起自身此刻的境况，被噎得满脸通红无言以对。
将她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西聆君不动声色地道：“萧齐倘若知晓，会感动。”
雁初这才放了心，见他起身要走，又忙道：“西聆君请留步。”
迎面出现的是一扇浅白色木屏风，颜色朴素，雕花极精美，绝非出自寻常工匠之手。
没有反悔的机会。
片刻，里面传来西聆君的声音：“进来吧。”
里面陈设简单得过分，靠墙是一张宽大的床，素净帐褥，窗前摆着张木桌，放着两三把椅子，除此之外，就是斜对面的角落里有个落地花瓶，瓶身洁白如玉，斜斜印着一段火红的枫枝画，极富神韵，旁边题着两行诗，瓶内插着大枝的焰国红棠叶，房间这才有了些明丽的色彩。
没有多余的安抚，沉重，强势，近似惩罚，雁初几次挣扎后缩想要逃离都被他强行拖回，到最后她惟有双手抓紧身下床单，咬唇忍耐，却仍旧禁不住溢出破碎的情欲。
他便负手看着她，不说话。
手放在门板上，虚掩着的木门突然变得格外沉重，迟迟推不动。
他放下书卷：“我有事要外出，你留下吃午饭，晚些自有人送你回去。”
使女走到阶前，恭声道：“弈主，雁初姑娘到了。”
使女欠身朝雁初示意，然后转身出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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