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 新旧将军(1/2)

首发：~第627章 新旧将军

稍有差池，这锦绣中原，已经沦落在异族铁蹄之下了。

恐怕真要等到谋取大位之后，才好处理，免得横生枝节。

完颜阿骨打起兵之前，就是派完颜银术可等人，去上京府出使，刺探契丹的国情。那银术可回去之后，便说契丹上下昏聩，腐败无能，大力主张阿骨打起兵。

杨霖依旧托病没来，在院内陪自己的亲人，阖家共享天伦。

京营行军的后起之秀，近来几次大战风头正劲的刘锜和杨沂中，殷勤地添着木炭，或者切一些兔肉。

这一招提前站队不说，还顺便讨好自己，在抱大腿这一方面，不得不说小高丽真是有点东西。

呼延通作为每一站都参与过的，反倒是沉默寡言，不如吃酒时那么痛快。

杨霖刚想回一句，捧着酒壶的苏妆怜歪着脑袋，笑道：“是不是老爷走了你就闷闷不乐？”

外面的侍妾们脸一红，纷纷在心底抱怨起来，你自己不让碰，还不把机会让出来，真是可憎！

酒温好之后，杨霖突然没有了酒兴，随便吃了几口菜，便道：“时辰不早了，你们也回去歇息吧，记着要看好这个完颜拔离速。”

这番话简直挠到了宋江的痒处，他乐不可支，道：“少宰，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以前怎么没看出来。”

说完看到杨霖不在乎的表情，指着外面道：“还有她们！”

如今他们都还是年轻小将，虽然崭露头角，但是毕竟资历不足。

在唐时一般的侍妾奴仆，称呼家中的家主为郎君，五代之时渐渐多了些胡人风气，叫爷的多了起来。

等到北宋末期，一般的豪门都开始称呼家主为“老爷”，只有为数不多的渊源流传的世家，才坚持唐时的叫法。

这些人喝的也都不多，宋江起身，带着花荣不知道又去哪里吃酒去了。

别说是六四开了，就是八二开，也不能轻易开战。反正他们也打不进来，自己并不着急，曾经悬在头顶的靖康之耻的阴影，已经被自己驱散了。

“你说真的？”郑云瑶梨花带雨，红着眼眶道：“你最会骗人，除非你起誓……算啦，你的誓言也不做数的，大骗子，你就是个大骗子！”

虽然这么想，但是郑云瑶发了话，谁也不敢伺候杨霖了。毕竟是正室，在这个时候，正室夫人地位之高，是仅次于杨通，和杨霖平等的。

“以前是逼不得已，局势迫使我们几次开战，打的惊心动魄。如今回过头来一想，着实是惊险万分。兴庆府一战，差点就被西夏和吐蕃，坑掉我们当时所有的精锐。

重重抱了抱拳，高柄说了句，“少宰放心，高柄心中有数了。”说完转身就走。

幽燕鏖战，从河北进来一个完颜希尹，区区五万兵马，杀得血流成河，兵威迫近开封。

他喝了点酒，一不小心吐露了杨霖就喜欢在府上厮混，连着一个月托病不出来的事情，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杨霖甩着袖子，拂袖而去，这事不是他不肯，着实不好办。

杨霖笑道：“又不是你做的，说这些有的没的作甚，我说了不追究就是不追究，你也不用愁眉苦脸的。”

行军有马，再远来还有运兵船，弩箭跟不要钱一样，上来先浪射一阵。

虽然是谄媚自己，但是杨霖还是有些膈应，撇开高丽不谈，问道：“金人使者，来的是完颜拔离速，副使麻达。拔离速是金国大将完颜银术可的弟弟，他们兄弟在伐辽时功绩都不小。

高柄苦笑道：“少宰莫要耍笑我了，家兄做出这等腌臜事来，让高柄有何面目见少宰啊。”

苏凝香心中思忖着正室夫人在桌上，妹妹如此轻佻和大郎调笑，总归是不好，便揪着她的衣袖退了下去。

他们如何能想象，当初的西军打仗，可是什么都没有。

说着说着，眼眶一红，紧接着就哭了起来，杨霖皱眉道：“不是说了我会想办法的嘛，怎么好端端地又提起来了。”

高柄心中一暖，至少杨少宰是看重自己的，还专门给自己开导一番。

几个小将也告辞离开，明日还要点卯操练，他们便直接回营睡觉歇息。

自凡是这等血战，双方的损耗大的吓人，一般的军队早就崩溃了，只有强军才能在这种血战中，坚持下来。

杨霖眼珠一转，哄着她道：“你放心，这不是刚出了那档子事么，这个时候多少人都盯着艮岳看呢。你让你姐姐再忍几天，我就把她调出艮岳，到你们娘家去。”

可惜的是杨通还是没有坚持到十五，趁着杨霖去衙署，正月十三时候就带着一帮子弟兄出了京。

杨霖嘿嘿笑了两声，道：“我爹前天又出京了，我们不是大户，也没有个兄弟旁支，只有个外甥。待在宅子里和女眷厮混有什么意思，还是弟兄们相聚，来的痛快。今夜她们苦苦求我留下团圆，我一咬牙，还是出来和你们吃酒。”

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掉以轻心，有王莽这位前辈的例子在前面摆着，谁敢说就会百无一失了。

他举起酒杯，朝着杨霖道：“少宰，这一杯俺敬你，若非少宰……嘿，只怕西军里那些贼厮鸟烂军汉，早早都泉下相会了。”

杨霖伸手去抱，被郑云瑶抻着胳膊挡住，仰着小脸发狠道：“不把我姐姐放出来，你就别碰我！”

杨霖左边是宋江，右边挨着高柄，觥筹交错，已至酒酣耳热之态。桌上炭火正红，雕花的铜锅内翻腾着滚滚热气。

塞外女真，势必会走下坡路，那地方的人穷的时候，猛的好似古之恶兽，富了堕落的飞快。

漫说饷银从来不缺，军中伙食管饱，还有肉食。盔甲兵器都是上好的，只要操练、上阵、杀敌，其他的什么都不用担心。

正因为和女真人交手多次，呼延通才会如此慎重，杨霖心中也是一样的想法。

郑云瑶叹了口气，道：“我们家团团圆圆，如此热闹，可怜我姐姐……呜呜……孤苦伶仃，守着一个偌大的艮岳。”

杨霖更加气恼，骂道：“一群软骨头，墙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