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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四章 Action 4
于鸢佑被李君然召见，他的想法人尽皆知，面上谁都对于鸢毕恭毕敬，背地里一边骂于鸢祸国，一边心疼李尚被自己亲爹抢男人，除了李青真骂李尚活该之外，其他人都替李尚站在道德顶点上。
李尚也清楚这事，他和李佑每日批折子的时候，李佑还阴阳怪气拿这件事恶心他。
“老三，听说弟妹最近和父皇下棋，回回都赢父皇一手，父皇不仅不生气，还乐呵的不行。”李佑悄悄看李尚的反应。
李尚没有发作，低着头看折子：“墨韵的棋艺我也没听说过，兴许是父皇让着她呢。”
李佑看李尚反应不大，又接着说火上浇油的话：“棋艺不好没事，父皇多久没这么高兴过了？你娶了弟妹真是好福气，把父皇逗高兴了，前途无量啊。”
李尚手里停顿，抬头看着李佑：“你是不是没话说了？折子批不好是能力问题，我不用你这么刻意谦让，也不用谁来抬举，该是我的谁也拿不走。”
李佑被说的黑脸，他听着李尚狂妄到觊觎东宫，也放下手里的事回怼：“什么叫是你的谁也拿不走？什么是你的？是东宫还是皇位？”
“二哥，我可没多说什么，这些话可都是你说的。”李尚笑了，没接着往下说，指着站在一旁记录的史官说：“刚刚说的话可都记下来了，二哥你得好好捋捋。”
李佑更加黑脸，强撑着笑：“老三你可别乱甩锅，自己心里怎么想，你最清楚。”
李尚就坡下驴：“我可不清楚，二哥不还说我要靠别人才能得到父皇青睐吗？不像二哥这么能力出众，嘴上功夫比不过，私底下倒是关切四方。”
这话听着是好话，进了李佑耳朵里就像在骂人，骂的还挺难听。
李佑脾气有些暴躁，面上已经挂不住了，甩手就要跟李尚对线，却扑了空，李尚已经批完他的部分，起身连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李尚。”李佑吃了闭门羹，瞪着一旁的史官，也没把对方吓着。
史官看了他一眼，背过身去继续记录，李佑心里的火气无处发泄，低着头继续批折子。
自从于鸢进宫后，原本不常去后宫的李君然，现在更是没踏入一步，偶尔去吴皇后宫里，都是顺应帝后之情才去，现在有故人之像在身边，谁都劝不住。
李君然没事就召见于鸢，只下棋和品茶两件事，好在于鸢为了方便剧情发展，戏倒是给的足。
今日两人就在下棋，李君然之前几次见她都不怎么说话，他怕于鸢过于像柳云，连本性也像。
两人下第二局的时候李君然才开始敞开跟她聊，说的都是他和柳云的旧事。
“老三娶了你，是他的福气，若是朕见了你，也会如此心动。”李君然说话的时候不喜欢看她的眼睛，自然也看不到于鸢眼里闪过的厌恶。
她笑着问：“陛下说笑了，该是儿臣的福气才对。”
李君然摇头：“不必谦虚，你有那个本事。”
于鸢不答，感觉这种言语上的性骚扰比李尚的直接了断还恶。
“陛下的话儿臣不懂。”于鸢又开始装傻。
李君然缓缓道来：“六子的生母，也就是朕曾经最爱的女人，她叫柳云，原本是母后身边的侍女，朕见她的时候是在清园，远远看去就入了迷，之后就和母后要人，原本母后不给，我以为是她舍不得，结果是柳云自己不愿意。”
于鸢心里盘算：这还是霸道总裁题材呢，说好的男频怎么真变女频了？
“然后呢？”于鸢装作好奇问。
“朕那时候只觉得柳云跟其他女人不一样，她不爱皇权，只想待在母后身边，还是朕跟母后求情，让她多劝劝才把人纳进后宫。”他说着说着笑了：“可惜柳云从没爱过朕，临死前还想着怎么刺杀朕。”
于鸢不解：“她为什么要杀你？”
李君然对此没有过多解释：“因为她是母后的死士，这不怪她，朕也没有怨过，后来六子出生，朕很喜欢这个孩子，一高兴就当做此事没有发生过，可柳云是个执拗的人。”
于鸢听出他话中的伤感：“怎么了？”
“事情发生的突然，原本朕以为她和虞贵妃相处融洽，能通过她给柳云开导，可朕没想到柳云在酒中下毒，原本毒死朕的酒给了虞贵妃，就算及时救治，虞贵妃也落得个残废，后半辈子生不如死，是朕的不是。”李君然说起这事，难得露出伤感。
“那柳云。”
“她自缢了，原本赐死是给虞家一个交代，可柳云不肯死在朕手里，朕恨她心里从没有过朕，也放不下对她的情爱。”
于鸢想起李业又问：“既然柳云刺杀陛下不成，她自缢后你为何放过六子？按理说刺杀陛下，不是应该诛九族吗？”
李君然手中的棋子忽然落下，像是心虚，可也没对于鸢隐瞒：“六子出生时朕见过，后来一直养在柳云身边，朕那时去泽云堂时还没发现六子不常出现，直到柳云自缢，朕找到六子睡的偏院，才得知柳云不仅不爱朕，甚至连她的孩子也不爱，朕可怜那个孩子。”
于鸢有些被吓到，李业的身世听着不太对头：“所以这是六子体弱的原因？是柳云在折磨自己的孩子。”
李君下完一手惭愧摇头：“不，是朕的错，朕见到六子时，看见那张和柳云神似的脸，心里又气又恨，那时也是气昏了头，加上虞家不满柳云自缢，朕就给六子吃了和虞贵妃一样的毒药，不过很少，后来六子也就一直身体不好。”
他说到后面在给自己找补，于鸢可怜李业，她壮起胆子说：“陛下，六子是你儿子，他没做错什么。”
这话戳中李君然内心，他停下手，盯着于鸢问：“那是朕对柳云擅自决定自己生命的惩罚，她是朕的人，就应该听朕的话，朕没有决定她的生死，她就不该去死。”
于鸢听出来李君然作为皇帝对其他人的蔑视和霸道，也大概猜到李业自杀一半的原因是李尚，还有一半在李君然这里。
“陛下，你是一国之君，自然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对的。”于鸢肯定不会这会儿怼他，对他都是阿谀奉承。
李君然笑了：“这点你还是和柳云不一样，她不会太奉承朕，有时狠起来连朕也骂。”
“陛下不会生气？”
“朕只觉得她这样对朕说话，倒是个实在人。”
于鸢心里冷哼：好嘛，又是个贱人。
“你和老三是怎么认识的？”李君然没聊自己，反而问起她和李尚。
于鸢说话都不脸红：“梦里。”
“？”回这一句，李君然摸不着头脑：“梦里？你现在也是在说梦话？”
于鸢摇头：“不是梦话，确实是在梦里。”
她也不好解释之前几次跟李尚的关系，只能用这个做借口，李君然将信将疑。
“那和六子呢？朕知道你去泽云堂见过他，就算因为他和老三走的近，你又怎么在进宫的第一天就去找他？你们不认识，去是为了关心他吗？”李君然又问。
于鸢这下被问住，跟李尚她已经编过一个借口，现在这个借口再用就没用了，她想了挺久，最后想出一个相当损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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