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偷窃(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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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早就猜到了许天成会这么做，程元洲颔首宽慰了保姆一句：“没关系，阿姨你去休息吧。”

“好的先生，如果还有什么需要的就叫我。”见自己的主顾没有迁怒自己，保姆立刻松了口气。

站在边上听了个全程的杜招娣脸色难看极了，虽然她很厌恶许天成，可这家伙毕竟是她名义上的丈夫，现在除了这件事，她觉得自己都仿佛背上了这样的污名。

“先吃饭，别多想。”看出杜招娣的脸色不太好看，程元洲伸手握住了杜招娣的手，“不是什么大事。”

三十块钱怎么就不是大事了呢，杜招娣心事重重，看着程元洲忙前忙后的准备晚饭，眉头没有松开。

“吃饭。”把装了满满一碗白米饭的瓷碗塞进了杜招娣的手中，没有再给她继续忧愁的机会。

米饭的香味弥漫，杜招娣的肚子叫的更加响了，她拿着筷子，低头开始吃饭。

有多久没有这样吃过饭了呢，杜招娣自己也不记得了，她依稀记得自己还在娘家的时候，就算家里重男轻女，偶尔她也能有一口白米饭吃，而不像这几年，除了粗粮窝窝就是野菜咸菜，过年吃饭也没有她上桌的份。

“妈妈，吃肉，肉。”渺渺胃口大，坐下被赛了一副碗筷后也跟着吃了起来，自己吃的同时还不忘给杜招娣也夹一块肉。

吃着闺女给自己夹过来的肉肉，杜招娣低头一口就吃了一大口，肉香混合着饭香，家的味道就萦绕在这之间。

吃了饭，杜招娣就抢着收拾起桌子，端着一大堆碗筷进了厨房去洗碗，程元洲怎么拦也拦不住，最后只能站在边上挽着袖子陪着杜招娣洗碗，至于渺渺，则是被安置在了客厅看电视。

这会儿大屁股的黑白电视机才刚刚进入国内市场，能够买得起人家并不多，恰巧，程元洲就是追不在乎钱的人，他想要的东西就没有拿不到的。

电视里放着红楼梦，娇滴滴的女儿音从电视机里传出来，让渺渺忍不住好奇地瞪大了眼睛盯着看，似乎想要知道这样冷冰冰的电视机为什么能够发出声音。

“你和许天成结婚的时候没有成年，应该没有领结婚证，如果想走，我可以帮你。”最后一遍清洗干净，程元洲一边拿抹布擦拭碗碟上的水渍，一边询问。

“我自己会处理。”杜招娣抿唇，一副不太高兴的模样，“程元洲，我不是你什么人，你不需要这样帮我。”

程元洲却不说话，只是用那一双漆黑的眼睛看着杜招娣，两人僵持不下，却又相顾无言。

在客厅看着电视的渺渺却不知道自家妈妈和喜欢的叔叔发生了什么，她看着电视里面黑白色的人物和背景都觉得很有趣，一直到一集电视放完了，上面开始播放黑白色的广告，里面传出了宣传广告刺耳的声音时，渺渺这才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从凳子上下来，准备去厨房找杜招娣。

恰好杜招娣这会儿也从厨房出来了，看见渺渺，她立刻上前抱住了小丫头。

“困了是不是？妈妈带你上楼睡觉。”摸着小丫头的脑门，杜招娣从边上拿过药膏，抱着渺渺就准备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