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贤者之石(1/2)

首发：~第37章 贤者之石

雕塑蒙尘已久，灰涩陈旧，布兰手摸上去，都担心它们会突然的化为齑粉。他挨个检验，从门口的战士，到老妪，到少女，到怀抱婴儿的母亲，到挥舞铁锤的铁匠，到手拿镰刀的农民，到提着绳索的海员，到满手指戴着戒指的商人，最后站到拿着书本的长袍老者面前。他凑近那书看，并唤了哈莉娜过去。万一有字迹，自己可不认得。

书上没有字迹，却有一个大手印，与遗迹的入口大门上的手印相似。布兰毫不犹豫的印上去。食指的墨绿色的四叶草之印发出光芒。

这座老者的雕塑忽然隐隐的发出光来，骇了布兰一跳。布兰拉着哈莉娜往后退两步。密尔和吉赛尔也全身戒备。

“这雕塑莫非就是门界石的材质？！”吉赛尔惊异的喊叫。

不等她靠近，老者雕塑身上的光亮愈发明晰，使得那雕塑像是活过来一样。最令人惊诧的是，一股苍老莫名的气息从那雕塑身上传来。那股气息锁住众人时，众人顿觉筋骨酥软，浑身无力，但却谈不上难受，而是像春困般慵懒。

“梦，必须被紧紧的抓住，

因为它一旦消亡，

生命就如同断翅的鸟儿，

再也不能飞翔。

梦，必须被紧紧抓住，

因为它一旦远走他方，

生命就像被抛弃的土地，

唯留荒芜和冷怆。”

随着漫长苍老的吟诵，老者似乎活了过来，有光亮的身影显现于众人面前。“你们为何惊扰我的美梦？”他问。

布兰他们面面相觑。这触发的机关还有别样的陷阱？

“我们想逃离这个秘境。外面有亡灵。我们需要门界石。”布兰诚实的讲。按照逻辑，是他触发的机关，惊扰到石像的美梦。

这或许是被封印的一个灵魂或一股意志。布兰推测。

“你们是城里最后的民众么？方舟已经起航，来不及了，剩下的一切只能涅没于此。”

这里本就是湖底，哪来的方舟？

“方舟？前辈可说的是亚诺方舟？在第一纪元前建造的方舟？”吉赛尔忽然踏前一步，情绪激动的问。

“是亚诺方舟，可第一纪元是什么意思？是了，城内的人果然生存下来了，吾心甚慰。”说完，石像的光亮开始暗淡下来，似乎又要陷入沉睡。

布兰心急了，按它所说的方舟已经起航，剩下的一切涅没于此，那是再无出路了？

“大人有没有别的出路？”布兰死马当作活马医，追问道。

“信念是一只云雀，

在黑暗退却，黎明未临，

它开始欢唱——-且问为何，

因为它感觉到了光明。”老者的光亮又挣扎着亮起，“永远不要放弃信念。这个世间，唯有信念永恒。你们所需要的门界石，就在我的身体里。只要答对我的问题，就可以取走。”

也可以将这烂石像打碎，再取出不行？布兰心中嘀咕，目光扫视密尔他们，发现皆目光闪烁，估计是同样心思。

“答不对，我心中的门界石就取不走，我的气息是印催发那些石头而生的，它们是我的能量来源。我的气息不可破，至少不是你们能够破的了的。”像是猜透了诸人的心意，老者石像露出捉狭的笑容。

“每人有一次机会。”它说。

“殿堂里的雕塑，哪一具是最重要的？”它问，“这是唯一的问题。”

众人面面相觑。

密尔直接上前，“应该是您，手捧书本的老者，象征知识。知识是人类唯一的文明量度，没有第二个能并行的。”

老者石像露出赞许的微笑，但并没有说话。刚有些洋洋得意的密尔只好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