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分手(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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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玉玲提醒他，“我才新婚不久，郑镖头不会忘了吧”。郑镖头说道：“柳太太，多谢了”。韩玉玲笑道：“我不知道你谢什么”郑镖头说道：“谢你刚才的一臂之力”。韩玉玲摇摇头，“我更不明白了，我什么也没做呀”。郑镖头想叫柳存仁单独说话，韩玉玲又拦住了，“我们才新婚一天，总得让我们夫妻多聚聚吧，你老放心，真有事了，我不会拖他的后腿”。郑镖头心里明白了，也不再多问，上马继续前进。

韩玉玲再次向柳存仁询问，“关于我们的事情，你考虑得如何？”柳存仁回答道：“我觉得不如听你的，把秀儿和叶儿姐弟卖给你。我还是回家，尽力说服父母，等他们同意了，我就来接你们回去。”韩玉玲听后没有说话，心中对柳存仁的盲目孝顺感到不屑，不禁后悔与他结为夫妻。马车继续前行，两人都没有说话。柳存仁察觉到韩玉玲对自己的不满，于是下车骑马进入了镖队。

韩玉玲把柳叶儿叫到车前，两人并坐车架上，韩玉玲说道：“叶儿，我决定与你爹分手了，断了夫妻关系”，柳叶儿也听到前面两人的话，自己这个爹在家事上太没主意了，在家里主不了父母，不能给儿女撑腰，在外又好面子，不想当上门女婿，“娘，我尊重你的决定”，虽然知道结果韩玉玲还是问道：“你决定了跟着谁，是爹还是娘”，柳叶儿毫不犹豫得答道：“决定跟娘”，韩玉玲说道：“那可是你亲爹”，柳叶儿愤愤道：“亲爹，做为一个爹，他不称职”，柳叶儿心想他要真得能立起来，原来的娘和原本柳叶儿就不会死，小姑也不会吃苦，爷奶固然不对，爹的软弱也是重要原因，如果爹能强硬一些，自己一家就会好过很多。

在这个世界上，柳叶儿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家人。她清楚地记得，小时候家里虽然穷，但是一家人和睦相处，其乐融融。然而，自从他的父亲变得软弱无能之后，家人们的生活变得越来越艰难。柳叶儿的父亲不仅无法保护家人，甚至还经常因为自己的懦弱而让家人受到伤害。

柳叶儿曾多次试图帮助父亲变得坚强起来，但是都没有成功。她明白，父亲已经习惯了软弱，要想让他改变几乎是不可能的。因此，她决定选择母亲作为自己的依靠。虽然他知道这意味着要离开这个家，离开自己的亲生父亲，但她相信这是最好的选择。

韩玉玲深情地注视着她，“叶儿，你为何如此信任我，你并不知道我的过去，”柳叶儿在心中默默地回答，你的过去我知道得一清二楚。你们的世界中，能够照顾自己亲生儿女的少之又少，大多是照顾他人的孩子。你本就是一个性情温和、充满爱心的人，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当然，这样的话无法明说。

“娘，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感觉到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我相信你能带领我们走出苦海。”韩玉玲轻轻抚摸着她的头，眼中充满了温暖和坚定。

“看在叶儿这么给面子，我就把你当作亲生孩子，有什么话就跟娘说，娘就是你的靠山。” 柳叶儿紧紧地依偎在她的怀里，“娘，抱抱我。”

“没问题。”韩玉玲温柔地回应道。柳叶儿想起了那首歌，“世上只有妈妈好”。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她找到了一个可以依靠的温暖怀抱。

中午时分，客栈的镖队停下来休息和用餐。柳叶儿首先向她的姑姑柳存秀提出了一个问题：“姑姑，如果要在我的父亲和母亲两个人中选择一个，你会选择跟谁？”

柳存秀，一个美丽而坚韧的女子，听到这个问题，她沉默了片刻。然后，她坚定地回答：“当然会选择跟你父亲了，因为他是我的亲哥哥。”

柳叶儿听后，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她开始阐述她的观点：“姑姑，如果你跟我父亲在一起，他可能无法一直把你带在身边，你还需要回到原来的家里去做免费丫环。”

柳存秀听到这里，心中不禁一颤。她深知这个道理，但是她又说：“可是你父亲是我的亲人啊。”柳叶儿听后，又是一声叹息：“姑姑，当你在家里累得筋疲力尽，挨打挨骂的时候，这个亲人 能帮你吗？”

柳存秀听到这个问题，心中一阵苦涩。的确，没有人帮过她。柳叶儿继续说道：“姑姑，你已经到了出嫁的年纪了，你想想爷爷奶奶会为你找一个什么样的人家？”

这个问题柳存秀从来没有想过，她对这个问题感到非常茫然。这不仅是对未来的迷茫，也是对生活的困惑。

柳叶儿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痛苦，她说道：“爷爷奶奶不会让你嫁人的，他们会让你一辈子做免费丫环，过着牛马一般的生活，就算你爹也管不了。”听到这，柳存秀心里不由得开始紧张起来。她知道，柳叶儿说的是真的，女孩子的命运往往是由家族和亲人决定的，她无法反抗。

柳叶儿接着说道：“你老了之后将一无所有，极有可能被赶出家门，那时你该怎么办？”柳存秀心里顿时一片黯然，家里那些人都是等着别人伺候的，而自己需要人伺候的时候却指望不上他们。到时自己很可能会被赶出家门，在寒冷的街头饿死冻死。

柳叶儿说道：“只有跟着我娘韩玉玲才能过上好日子。”柳存秀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跟着韩玉玲不用挨打挨骂，也不用象牛马一样不停得干活。虽然与韩玉玲没有血缘关系，但她却比那些有血缘关系的人强得多。这几天也是她心情最愉快的一段日子。

柳叶儿问道：“姑姑，你想明白了吗？”柳存秀点点头说：“叶儿，我明白了，我跟着姐姐走。”柳叶儿满意得笑了。

柳叶儿又问柳善德：“小德子，爹和娘之中选一个人，你要谁？”柳善德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孩子，他不想被爷爷奶奶的冷眼看待，也不喜欢伯伯的懒惰和姑姑的辛苦。他觉得这个娘虽然不是亲生，但比家里人亲切多了。刚才的谈话他也听到了，如果要跟着爹就要回到那个家里，他才不干呢，“我要跟着娘走”，柳叶儿点点头，孺子可教也。

韩玉玲起草了一份契书，并请柳存秀、柳叶儿和柳善德在上面按了手印。柳叶儿和柳存秀、柳善德商量了一下，决定跟着韩玉玲走。事情办妥后，韩玉玲提出要分手并回家，柳存仁感到十分不舍，但他无法接受韩玉玲的要求。

郑镖头得知韩玉玲要离开，便送给她五百两银子以表感激之情，韩玉玲也没有客气，收下了这些银子。看着韩玉玲驾车远去的背影，柳存仁久久地凝视着。郑镖头知道他的内心感受，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呀，真是个榆木脑袋，这么能干的姑娘可真是宝贝，你就能舍得下吗？”柳存仁心里当然不舍，可是他无法改变自己的决定。

韩玉玲驾着马车疾行。车轮滚滚，马蹄趵趵。尽管柳叶儿尽量控制自己，但她的表现还是太超常了，这让她感到压力山大。为了打消韩玉玲的怀疑，柳叶儿决定先发制人，于是她对王小燕说道：“小燕，十天前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一个白胡子老爷爷，他给我念了很长的一段诗，我问他诗是什么意思，他说要等我长大了嫁人才能明白，那段诗我只记得几句，“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

韩玉玲坐在前面，心中五味杂陈。她感觉到柳叶儿是说给自己听的，这个梦是真是假，她也很难确定。但有一点她敢肯定，那就是柳叶儿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柳叶儿向王丹露投去询问的目光，“王姨，你了解这首诗吗？我只记得四句，后面的记不住了”王丹露受过良好的教育，自然也熟知这首诗。她不禁感慨，这首诗的情节怎么与自己的命运如此相似呢？难道柳叶儿想借此传达某种信息吗？这首诗流传已久，经历过类似命运的女性并不只有自己一个。自己就苦了一辈子了，她不想自己的女儿也重蹈覆辙，可是如何才能避免这种命运呢？她感觉到柳叶儿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毕竟，她知道柳叶儿没受过教育，这一切难道只是巧合吗？

在马车的颠簸中，车厢内充满了一种沉静与安详。王丹露接着把（氓）的全部背了下来。柳叶儿脸上带着认真的表情，“王姨，那首诗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但是还有一些地方不太清楚。”

王丹露微笑着抚摸柳叶儿的头，“没关系，我们一起来慢慢理解。这首诗是描述一个女子的人生经历，她的青春、爱情、痛苦和希望。诗中的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情感和生活的真实。”

王丹露又详细的讲解起来，随着王丹露的讲解，车厢内逐渐充满了诗意。柳叶儿和王家两姐妹都沉浸在这个美丽而又悲凉的故事中。她们仿佛看到了那个女子的笑容、泪水、希望和失望。这些情感像一幅画卷在她们心中展开，使她们对生活有了更深的理解。

王小燕是第一个有感而发的人。她想到自己的母亲，那个辛苦而又坚强的女人。她是否也经历过这样的生活？她是否也有过这样的痛苦和希望？王小燕的心中充满了疑问和忧虑。

柳叶儿看着她，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王小燕，不要担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你的母亲一定希望你能够过上更好的生活。只要你努力学习，努力生活，你就能走出自己的路。”

柳叶儿的话像一盏明灯，照亮了王小燕心中的黑暗。她明白了，自己不能走母亲的老路，她要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梦想。虽然她还不清楚自己将来要做什么，但她知道，只要有了柳叶儿这个榜样的指引，她一定能够找到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