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395章 希羽组的外交转向与尼日利亚经验(下)
【众所周知的是:自1963年10月1日成立尼日利亚联邦共和国成立至今,该国始终是一个多民族国家,相对于大多数非洲国家而言,它人口众多。
但与苏联和中国都不同的是:其中人口占比最高的民族做不到占据三分之二以上的超级多数,甚至达不到半数。
在这种情况下,也没有任何一个民族敢于公开声称自己实行对其他民族和部族的歧视政策。
于是,尼日利亚形成了自己的独特制度——至少看上去运转良好。
希羽组研究所现有人员(含赴外进修、参与外事活动以及希羽组特聘顾问)共96人,但其中的中国籍人员已经占据三分之二。
其余32人之中虽然华裔过半,但文化上大都与中国籍同事们存在或大或小的差别,因此不可总是将她们与中国籍同事们一并对待。
随着我国对外开放的脚步不断加快,希羽组研究所面向中国之外的招聘规模必然越来越大,目前约三分之二的中国籍人员的比例将很可能是从今以后的最高峰,此后将在未来的几年或者十几年之内不断低于六成甚至五成。
这要求我们在处理这方面问题的时候,必须认真、充分地吸收尼日利亚、南斯拉夫等缺乏绝对多数民族的多民族国家给我们带来的经验和教训。
然而,经过近期的观察后,目前的联席会议成员一致认同夏希羽在早些时候就对我们说起过的一个观点——铁托死后,南斯拉夫必将分崩离析。
因此,我们只能期待尼日利亚这样的第三世界国家与我们在有关方面互相参考、学习。
——《希羽组研究所关于学习“尼日利亚经验”的倡议》(选段),希羽组联席会议,19838】
畅聊期间,刘晓涵向他问起了从今往后该如何处理研究所内来自于多个国家、多种文化圈、使用多种母语的同事们,夏希羽提出了一个全新的解决方法——“学习尼日利亚经验”。
当夏希羽为刘晓涵说明了尼日利亚的状况以及这个国家在夏希羽原先所在的元时空里的发展情况后,刘晓涵完全明白了这一提法的最大意义:夏希羽有意将希羽组研究所建成一个文化、民族、语言、文化多元但统一、和谐的研究所。
“虽然这个国家在现在和四十年后都无法与中国相比,但他们和南斯拉夫两个多民族、部族的国家都是我们学习经验、吸取教训的对象。”
这天晚上,吃完晚饭后的刘晓涵把这个提法拿去向谢悦薇在内的夏希羽在上辈子独自结交的老朋友们时,她们都给出了肯定的评价。
星川优香甚至认为这个经验也可以放到她的老家巴西——由于她是当地的日裔,因此星川优香对夏希羽的解释中的某些细节又很深切的体会。
石雅琳则指出这种方案必须在秩序处于基本稳定状态以及财务(财政)处于高速增长期时,才有可能形成,否则这种“经验”带来的行政效率的相对降低必然破坏原有的秩序。
其他人也都根据各自的见识给出了自己的评判,于是刘晓涵在得到她们的意见和建议后,开始准备向研究所方面发出自己的改革意见和建议。
……
1983年8月24日,从诺曼底回到巴黎的夏希羽一行人在戴安妮的带领下,于卢浮宫进行整整一天的参观。
这天下午四点一刻,夏希羽终于完成了自己在写的一堆手稿。
然而,只有瓦格纳能够预料的是,夏希羽用中埃及文字写完了一整首歌的歌词——希羽组研究所研究楼一楼大厅中间也出现过这样的文字。
听完夏希羽在罗浮宫外的试唱后,瓦格纳哈哈大笑,随后对众人解释了自己的判断理由:“一首用中埃及时期的古老象形文字写完的歌词,类似于科普特语的、使用了国际音标的注音,汉语文言文的中译版歌词,但却用现代流行音乐的配乐?【1】我只能说这种能把闪含语系和汉藏语系【2】合在一起的事情,或许只有夏希羽才能做到,这份手稿对埃及学的研究者来说,恐怕是千金不换的。”
说到这里,瓦格纳的脸上仍残留着意犹未尽:“整首歌之中,最让我意外的还是你能写出‘我知道‘我即是我’’这句歌词。这首歌之中,这句就算有些挪用或引用,但一定是你内心的真实写照。”
“我的建议是,我和维尔汀把这份手稿抄录一份后,送到埃及学的研究中心,这些人肯定会很感兴趣的,正好也可以为未来的跨学科研究预先准备一个契机。”
“不用那么麻烦。”
夏希羽摆了摆手,随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四年前,大英博物馆埃及馆馆长詹姆斯出版了一本的《古代埃及介绍》,这也是咱们研究所里唯二的埃及学历史资料。”
“另一份是丽特小姐从家中书库里给我们寄过来的、1914年在英国伦敦出版的《埃及考古学杂志》在1970年到1982年的所有过刊。这些都是作为通识历史读物加入到研究所的阅览室里的。”
“现在看来,我们或许可以顺势以数学、工程学为核心,与英国的大英博物馆等机构进行合作研究。正好也可以把第四研究组一起拉进来,给图像识别和文物修复提供理论支持。”
随着在场所有人都同意此事,这份手稿的复写版本在四天后出现在了大英博物馆的埃及馆内。
出乎希羽组所有人意料的是,这份手稿带来了一份超出夏希羽想象的收获——用一门陌生且仍旧处于半未知状态的死语言写一首现代流行歌曲,本身就是一件超出了这个时代的大多数人想象的事。
在夏希羽原先所处的时代,中国仅仅专门讨论拿破仑·波拿巴的活跃网民就已经数以万计。
据他了解,其中有至少一万人都可以称之为相关历史的、副教授以上水平的真专家——这些人之中有相当一部分人手中有着各种各样的高仿物品,甚至是文献原稿或文物原件。
此外,这些人还会组织一些高水平的战争重演活动——这一切对于20世纪80年代的中国人来说,都过于科幻了。
对于同一时间节点上的、中国之外的绝大多数人来说,战争重演活动虽然有点烧钱,但早在16-17世纪就已经开始出现、流行。虽然在两次世界大战前后有短暂的退潮,但这段时间并不太久,自从20世纪70年代起,战争重演就又开始在中国之外的英、美、法等发达国家和地区开始流行起来了。
然而,完成这次创作的夏希羽并没有思考这些问题,从卢浮宫走出后的他带着其他人以最快速度回到住处。
不出意外的是,夏希羽一行人的这次回程发生了意外——仅仅半小时后,就已经有三名跟踪者被俘,并在之后出现在了巴黎郊外的一处废弃厂房里。
之后的数小时里,越来越多被抓住的持械情报人员在被俘后,出现在了夏希羽的身边。
次日清晨,在场的所有人第一次正式见证了夏希羽那残暴、疯狂的一面——来自之前已经试图刺杀过夏希羽的“军情局”以及美、英、法、西德等五个情报机构的十二名情报人员被周昕、刘晓茉、瓦格纳摆成一个圆圈,随后在场的所有人都看着这十二人被戴着手套的他亲自以行刑式枪决。
值得一提的是,夏希羽全程使用的并不是别的武器——这十二个人都无一例外地带了各自用于刺杀夏希羽的、不同型号手枪和口径与类型均不同的子弹,它们最终都分别成为了杀死他们的最后一把武器。
于是,在巴黎时间8月26日清晨五点一刻,在巴黎的某条大街上,被挂在十二盏路灯上的、已经被剥去外衣外裤的这十二人以及这些人被砸毁的配枪被一名路过的巡警发现了。
他们除了头部的致命枪伤之外,还有脖颈遭到的扭伤——后者是周昕、刘晓茉、瓦格纳以防复活而扭断脊椎留下的痕迹。
此外,被发现的还有一块钢板,分别是用这十二人的血液以及中、英、法、德四种语言写成的四行字。
这四行字的意思都是同一句话——
“正义是杀不完的,因为真理永远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