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六章 归程
灵仪队的一百零八人。是霁祁自己私下收的能人异士。他们在一夜之间就从城外挖了一条通往古符国监狱的通道。叛国者的亲属一般都会被处以株连九族的罪罚。而当这几百人的几千人的家属统一囚禁在一起的时候,其实就是更容易营救的时候。所以说霁祁不止一遍强调。监狱这种东西不要离城墙太近。
在执行死刑的当晚。所有狱卒皆晕死过去,巡逻的将士被两个人调戏的到处跑。所有人依次走进了三个洞口。逃离了出去。
那些投降的士兵看到自己家属真的安全脱困的时候,也放弃了死亡的念头。毅然跟着阳家军的步伐向京都迈进。突然一个士兵举起剑向自己的脖子抹去。被霁祁的看到手臂一挥打掉了他手中的剑。“你叫什么名字?这些人里没有你的家眷?”“没有”“那你应该庆幸说明他们没有被抓走”
“军师,我知道,如果他们被抓走您一定会救他们回来。可是我怕的就是他们被抓走而没有被抓进监牢”“为什么这样说?”
现在无法占卜的霁祁连这种心中之事都无法预知,自己的那句为什么说的包含着苦涩与无奈。“我怕的就是牢头觊觎我妻子的女色将她据为己有。”“哦。告诉我那个牢头住哪?”一个有些轻嫩的声音问道?“什么?”那个士兵诧异的问道。“我问你那个牢头住哪?还有除了你老婆你的父母和孩子哪?”说出这句话的是一个样子只有八九岁实际上只有八九岁的孩子。那个士兵诧异的说不出话来。他不知道这个孩子想要干什么。霁祁微微一笑,半蹲着默默那个孩子的头。看来我们的大哥大这次要出手了啊?那孩子用小手抓住霁祁的大拇指。把他的手从头上拿走,后白了他一眼说:我可不喜欢见死不救,何况这也算没完成任务。不行不行。
霁祁看了那个士兵一眼示意他说。他想了想说出了一个地方。又支支吾吾的说孩子的话应该和我妻子在一起。
就在他说完的一瞬间。那孩子瞬间消失在人们的眼前。在那个士兵嘴巴大张说不出话的时候。那个孩子又出现了,哎呀,忘记问了,你女人叫什么名字。王芳。孩子说了声好俗的名字后又消失了。在士兵说出为什么的同时。那孩子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身边有一具昏死过去的女人,一个孩子,和一个人头。孩子看见士兵叫了声爸爸。而女人脖子上是上吊勒出来的印记。还好只是昏死。而那个人头正是士兵口中的牢头。
霁祁在施针后,叫来几个士兵抬来担架将其一起抬回京都。而那士兵只是在磕着头说着谢谢。直到头破血流。
一路上,安安静静的。霁祁骑着自己的朱雀。刚才那个小孩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闭目想着一些事情。嘴角依旧伴着笑容。只是如果让人看到会给人一种恐惧的错觉。
悄悄的看着这继续扩充的军队,他传音给了刚才的那个小孩:义玄。过来。
他在那个孩子耳边说了些什么。那个孩子就不见了。
而此时大军已经看见了京都的城墙,看到了比十五还亮还圆的月亮。城外满天飞雪,急行军,步履声阵阵。城内漫天飞灯,家家庆。爆竹声震震。
大部队回到京师,已经是元宵之夜。灯火通明的夜,孔明灯飘荡空中,还有那宛如白玉的月。
霁祁坐在火凤上,飞过天际,幻若神人。夜月让他的白发更显刺眼。他下意识的想要算一下一些事情。却疼痛到跌落下凤凰之身,而这时凤凰也飞到一颗梧桐树下。霁祁却不知在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
阳风继让顾华昭带领部队回到本营大宴三军后,自己和茯苓会到阳家祠堂去跪拜和报喜。阳家军大获全胜,阳家也又添新丁。
熊燃重伤未愈,涂凌在旁悉心照料。一起看来循规蹈矩。只是所有人都不知道霁祁去了哪里。
霁祁此时站在一栋牌坊之下。天师府。这三个字,在月光的照耀下格外刺眼。而在一旁的下马碑上坐着一个孩子,当然,就是义玄。
霁祁用眼睛示意了一下。义玄瞬间就到了他的身边,抓着霁祁的手一瞬间这条街看不见一丝人影。
“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问道。霁祁走上前作揖道,师叔。
“你是来杀我的?不怕背上一个欺师灭祖的骂名?”一个老人稳稳的坐在竹席之上。
“为何要怕?”霁祁轻蔑的语气让人毛骨悚然。
“我是你师叔!”老人的声音夹杂着愤怒与颤抖。
“为老不尊,杀。”义玄语气坚定,饱含杀气。
在此时,这个老人已经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以此威胁道:“杀了我当今圣上就有灭了阳家的借口”
“呵呵”霁祁只是轻笑了出来。
“难道?你!”那老人一口浓血吐了出来。“你要造反?!”
“君逼军反”
“耀!你虽为天命之人,但被我破了心血,我就不信你今天能杀了我!”
“我的法号,只有我师傅一个人可以称呼,你本就是盗书被逐出法门之人,我叫你师叔是敬你老!”
“长幼尊卑你难道不懂!”
“尊卑?尊我者我敬之,我现在心血已破,已然是个废人,一个没有后顾之忧的人还怕什么,你助敌国破我阳家军,本就罪无可恕,又因此费我心血,于公于私,今夜就是你的忌日。”
“那好,那就看你个废人怎么杀得了我!”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赵天师通敌,险成敌军大胜,定叛国罪,由霁祁即日处死,钦此“义玄稚嫩的声音念着手中的圣旨。念完后甩手扔向那个老人。
赵天师看着这张圣旨,那玉玺的印子,天恩地福那几个字还是他亲笔所写怎么可能不认识。
“兔死狗烹吗?!”“涂誉你个忘恩负义的家伙!”让我死?没那么简单!老子和你。。。”
还没说完的时候却看见自己的喉咙为割开,不知什么时候,谁上前刎了自己。
“我。。。”还未说完就呜呼哀哉了。
“义玄,把圣旨放在他的桌子上,做出自杀的状态。圣旨的备份改成自裁。“
说完打坐在室中,念动着困灵咒,把赵天师将要投胎的灵魂困在了一个很小的陶瓷瓶里。看着义玄弄完一切后说了一句走。两个人便再一次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阳风继和茯苓安顿好孩子后睡了。三军狂欢大醉不醒。熊燃睡着了,凌涂趴睡在他的床边。
傻眼的是顾华昭,霁祁告诉他把士兵们灌醉后再打开的锦囊是,让大家醒酒。
霁祁一个人回到梧桐树下,嘴角维扬,仰头看着刺眼的月光,抚摸着自己飘逸的白发。诡异的笑着。
阳风继走到霁祁的身边,两个人男人靠在一棵枯槁的梧桐树下,相互凝视着,不知道改说什么。
霁祁默默的叹了口气说,风继兄,你怕吗?两个孩子刚刚出世,若此事不成岂不呜呼哀哉。阳风继却泰然一笑的问道:霁祁,我们认识了多久?你问我这样的话是对我的不了解?还是不信任?
此刻两个人的记忆瞬间被拉回到25年前。在苍茫一片的树林的中心,有一个竹屋,里面坐着一个老者,老者面前有一副棋盘,棋盘的两侧坐着两个孩童。那个老者的名字叫霁雍。他是霁祁的爷爷。那两个孩子自然就是霁祁和阳风继。
老者问:霁祁,风继,你们两个在我这里一年有余。你们父亲将你们交予我是望我可以授予你们盖世的武艺或者绝世的智慧。你们两个是抽签抑或是自我选择便看你们自己的内心和命运了。
也许这就是默契。霁祁在说出智慧的同时,风继也说出了自己想要的武艺。两个还算稚嫩的童声在这件竹屋里清脆且夹杂着沉重,别人都说十字路口难选,可更难选的便是这两个背道而驰的路。
老者,白眉轻皱。仿佛不满意这样的结果一样。可他也明白,这是上天给两个孩子安排的路。干咳了几声后说道,既然你们选择了这样路,就为了它去奋斗吧。霁祁要西行到天山寻一道骨仙风的年轻人,他无名无姓,行踪不定,一切随缘。风继要向东行,去武陵山的鹤梅居士到时候拿着这个信物便可拜他为师。一去20年。路上小心,这一年的时间里,我已然把我那两者灵兽与你们心意相通,霁祁驭着赤火玄灵凤,风继驾着惊雷墨骨麟。收拾一下行李各自散去吧。
两个孩子起身,转向霁雍,三跪九叩后退出了竹林。老者默默的说一个惊世的帝王,一个治世的谋士。成则生,败则死。一切看命吧。
放下回忆,霁祁说:我只算出你会成为帝王,却还未算出你何时会成为这国之君,而我心血已去,已无占卜之能,明日一战,生死未卜。
风继却笑道:输不可怕,你们在我身边打着酣畅淋漓的一战怎样都好。
霁祁起身作揖道:臣,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但请君无戏言,此战无论胜败,忆龙我便要带走。
风继没有想到在这关头,霁祁还会再提带走忆龙之事。便说道:你我兄弟二人,不会因这君臣二字分道扬镳吧。
霁祁说道:你我自幼儿时已然为挚友,你如何我怎会不知,只是此事乃我天命使然,愿君莫要推辞。许我一诺,仅此而已。风继此时也是两面为难。可大战在即,琐事理应不再提,便许了这事。霁祁一脸悲伤的看着风继说:风继兄,明天之后我们若为君臣俩别,若为阴阳相隔,我都必定将忆龙培养为治世之能人。
本以为战前会有很多话要说,可是又欲言又止,风继回营帐料理事务,霁祁坐在梧桐树下举目望天,直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