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7章 唯有心境如止水,方能悟透田中机
沙湾古镇坐落在广州市番禺区的西南部,与顺德北滘镇紧紧相邻。这个拥有800多年历史的地方,简直就是岭南文化的一块璀璨宝石,一个名副其实的文化名镇。古镇里的古建筑群保存得相当完好,到处都是历史悠久的老建筑,明、清、民国时期的建筑应有尽有。这些建筑大多从东北向西南一字排开,街巷也主要是东西走向。古建筑不仅数量多,种类也丰富,有古祠堂、庙宇、一筒竹、三间两廊、镬耳屋、高楼、西式住宅、自由式民居等等。特别是那些古祠堂,有一百多座呢,其中的留耕堂更是典型代表,规模宏大,建筑精美,是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沙湾古镇还有个美称,叫“广东音乐之乡”,游客们来这里,都能听到广东音乐的悠扬旋律,感受到那深厚的文化底蕴。走在古色古香的街巷里,就像穿越时空,回到了那个充满故事和韵味的年代。
想当年,沙湾古镇人口鼎盛时将近四万。改革开放后,很多人都搬去商品房住宅小区住了,但古镇里还是有一万多原住民坚守着。古镇的老房子也租给了不少外地人,用来做民宿、茶馆、音乐和文化艺术工作室。所以,沙湾古镇的文化气息还是很浓厚的,不仅是节假日文化旅游的好去处,也是文化人喜欢旅居落脚的地方。
张金枇家住的小区离古镇不到十公里,节假日经常带着一双儿女来这儿散步游玩,对这里熟得不能再熟了。她知道无问僧家离安宁大街不远,沿路还有不少经典的建筑和庭院。她就带着大家向南穿过新世界巷,不一会儿就走到了安宁东街。一行人一路向西,安宁大街地面是老旧的麻石路,两边都是古建筑,张金枇边走边给大家介绍路过的建筑和文化,脸上洋溢着亲切的笑容,仿佛这些古建筑都是她的老朋友一样。
众人走完安宁东街,进入中心大街,来到安宁西街走了一会,眼前是一座砖木混凝土结构的楼房。张金枇停下脚步,指着它说:“这是聚福楼,又叫大中堂。这是一座明末清初的半洋房式建筑,叫做旧悬挑骑楼,是两层的吊脚楼样式。你们看,这种全木结构的悬挑骑楼,是岭南本土传统的土骑楼,也算是近代骑楼的雏形了。再瞧瞧这里、这里,都用了西方的混凝土技术。要知道,明末清初那时候,西方的混凝土结构才刚刚传入岭南,这里就已经用上了,可见当年沙湾的经济是多么鼎盛啊。”
尽管张金枇对那些建筑连连称赞,可来自京城的蔡紫华,对这些古建筑群早已是见怪不怪,并未觉得有啥稀奇。虽说这些建筑确实年代久远,古色古香,但蔡紫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大师姐,我咋觉得这地儿还没老师的翰杏园来得漂亮呢?”
张金枇嘴角一扬,笑道:“我女儿也是这么说的。你猜猜老师当时是咋回她的?”
“哎哟,大师姐,别卖关子了,猜谜多没意思啊,你就直截了当告诉我们呗。”蔡紫华急不可耐地说道。
张金枇一边迈着步子,一边给大家讲起了她女儿和老师之间的一段小插曲。那是几个月前的一个黄昏,她领着俩孩子,在沙湾古镇溜达了一圈后,顺路拐到青萝市场拎了点菜回家。眼瞅着节日快到了,加之老师家就在附近,她便又捎上了一袋水果,给老师送去。当她牵着女儿的小手,迈进老师家的院子时,女儿被眼前的景致给震住了:一池子锦鲤悠哉悠哉地游着,潺潺水声此起彼伏,满院子的花香直往鼻子里钻。
“妈呀,这儿太美了!比沙湾古镇还要美上好几倍!你咋不带我来师公家玩呢?”小女孩一脸雀跃地说道。
无问僧特喜欢小孩,总是乐颠颠的。他领着张金枇的女儿,耐心地一个个看那些微景观,还绘声绘色地给她讲里面模型人物的故事。“你瞧,这位是佛祖,他正给徒弟们上课呢。听课的这俩徒弟,左边这位是达摩,右边这位是阿难。你看达摩听得多入神啊!可阿难呢,却左顾右盼的。你知道为啥不?”无问僧笑眯眯地问道。
“因为阿难肚子咕咕叫了!”小女孩眨巴着机灵的眼睛,天真烂漫地说道。
“哈哈哈哈…”无问僧大笑不止,一把抱起小女孩,乐呵呵地说:“对对对!阿难确实是饿了!来!师公这儿有好吃的。”
从那以后,每次带小女孩去沙湾古镇散步,她都要闹着去老师家。老师呢,每次见她过来,都会给她讲翰杏园那些景观中,各处公仔的人物故事。
“师公!你说的这些公仔全都是神仙的传奇啊!那有没有咱们小孩的故事嘞?”有一次,张金枇的女儿眨巴着大眼睛,好奇满满地问无问僧。
“嘿,那可多了去了!沙湾古镇里头啊,藏着数不清的关于小孩的故事呢!就说你上次去吃姜撞奶的那家店,就有一个跟你一模一样的小女孩的趣事呢。”无问僧转过头,对张金枇笑道:“枇杷啊!你带闺女在沙湾古镇溜达,可不能光瞪眼看啊,得给她讲讲!我这儿虽说是仙境,但也是我自个儿的仙境!沙湾古镇,那才是人间真正的热闹非凡,故事多多呢…”
“那次之后啊,我这才开始下狠劲,恶补了一番功课,把沙湾古镇的历史人文翻了个底朝天,要不然现在哪能给你们讲得头头是道呢。”张金枇感慨万千地说道。
陈广熙虽不常去翰杏园,但每次造访总能发现新变化。他曾好奇地问无问僧为何总爱摆弄那园子,无问僧笑着回答:“翰杏园嘛,那就是我的仙境,我的仙境自然得随着我的心境变来变去。”此刻,听大家又聊起翰杏园,他便把无问僧的话当作趣谈分享了出来。接着,他又转头问张金枇:“大师姐,你跟老师最铁了,快给我们说说,老师到底是个啥样的人?”
一行人已走到安宁西街的尽头,一棵大树巍然屹立,枝叶密布,为烈日下的他们撑起一片阴凉。张金枇指了指树下的石板凳,笑眯眯地招呼大家坐下。她自己则坐在了一旁的石墩上,其他三人也各自找了位置,围成一圈。
张金枇穿得厚实,走了一段路后,额头上已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轻轻解开外套的扣子,想让热气散散。众人见状,也纷纷效仿。张金枇继续讲着无问僧的传奇故事:“咱们老师啊,不是人,是仙!这话可不是我瞎说的,是他老人家自己封的。他说自己刚迈进仙门,修为还浅,得借外面的景致来修炼,所以,他就造了这个翰杏园,说是仙境。”她的语气里满是对老师的敬仰,仿佛老师的每句话都是圣旨。
张金枇说的“仙”,可不是那种玄幻小说里飞天遁地的神仙,而是那种淡泊名利,清心寡欲的人。大家也都看到,无问僧平时确实穿得挺随便,拖鞋背心是标配。王禹翔一听这话,忍不住笑出声来,脸上写满了揶揄:“还好大师兄不在,不然他肯定得不服气。大师兄肯定得问,老师造这翰杏园得花了多少银子吧?这怎么也不像是个清心寡欲的‘仙’啊!”
一说起无问僧对钱的态度,王禹翔就想起了不少趣事,心里直乐呵。他滔滔不绝地分享起来:“…给你们说个好玩的秘密,我听花子牛师叔说,老师可是个超级吝啬鬼,为了几千块钱都能跟人杠上。大师姐,你听过这事没?”
张金枇听王禹翔这么一说,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给张广熙和蔡紫华讲起了这段奇葩往事。原来无问僧以前还干过营销策划,有次一个老板找他做了个品牌策划,他花了一个星期就搞定了。合同金额三万块,老板对方案挺满意,前两笔款都按时付了,但最后的三千块尾款却迟迟没给。老板说要看最终效果再决定,其实只是想让无问僧多帮帮自己。可无问僧呢,他立马就火了,说合同上明明写着“交付策划案后一个月内付清”,既然自己交付策划案了,就得按约定期限付清尾款。于是,他锲而不舍地追讨起来。
那时候无问僧还是中年大叔,倔强得要命。他啥也不干了,直接跑去起诉那个老板,两人因此打起了官司。老板也火了,不就三千块嘛,至于打官司吗?又不是不给你。结果两人不但大吵一架,还因此结仇。无问僧请了大律师,律师费都花了两万块,对方也请了律师,双方在法庭上唇枪舌剑,大战一番。最后,无问僧赢了官司,拿回了那三千大洋,还为此事得意了好久,觉得自己赚翻了!
为了区区三千大洋,愣是砸进去两万银票,还搭上了自个儿的赚钱大业,这得是多不精于算计的主儿能干出来的事儿?无问僧这家伙,不光干过,还乐此不疲,一而再再而三,结果把自己整成了神仙见愁、鬼怪厌烦的角色,那些想找他策划的老板们,一听见他的名字腿就软,渐渐地,他那策划的铺子门可罗雀,生意凉凉。
策划干不下去了,无问僧只好转行,干起了四处奔波讲课的活儿。刚开始那会儿,还挺滋润,天南地北到处飞,课程排得满满当当。可这家伙讲课,压根不管下面的人听不听得云里雾里,自个儿讲得嗨就行,满嘴跑火车,哲学概念满天飞,跟吃家常便饭似的,能不打盹听完他的课,都算是对得起他了。
按理说,无问僧要是一直这么“高大上”,说不定还能吸引些注重宏观战略的大佬们。可万万没想到,更绝的事儿来了。无问僧发现请他讲课的人越来越少,自个儿一番深刻反省,觉得问题出在自己讲课太飘,净讲些“道”层面的高大上玩意儿,太不接地气。于是,他开始深挖自己创业的那些“术”层面的实战经验,觉得自己这回算是接了地气,可以拿着这些“术”出去继续忽悠了。
结果呢,这回请他讲课的,换成了另一拨人。谁呢?原来是他之前讲“道”的时候,那些听众里头的高层大佬。他们觉得无问僧还是有点水平的,就把他推荐给了行业协会,让协会组织那些需要宏观战略指导的企业老板们,一起来听听他的课。
那无问僧是不是该顺着杆子往上爬,调整调整自己的课程呢?嘿,人家可不这么想。无问僧正为自己挖出了这么多“术”层面的新玩意儿,整出了新课程而美得不行呢,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大展身手的机会?于是,悲催的事儿又上演了。那些大老板们一听,觉得无问僧讲的不过是些“术”层面的具体操作,有啥用?各家有各家的门道,战略层面的“道”才是最值钱的。结果,台下又是一片昏昏欲睡,无问僧那兴奋劲儿还没持续一年,就被各大协会从讲师名单里给踢了出去。
说起来,无问僧这人也是才情横溢,“道”、“法”、“术”样样精通。可惜啊,就是他那只顾自己爽的性子,最终让他成了个又贪财又赚不到钱的落魄书生。最后,他心灰意冷,转而专心干最后的行当:写书授徒,算是给自己那冷清的门庭找回点往日的热闹。
无问僧的三大行当废了两个,不知不觉间,无问僧就这么熬到了现在,成了个提前退休的老大爷。
无问僧这些年也收了不少徒弟,那是不是赚得盆满钵满呢?嘿,大错特错!无问僧收徒,那可是真正的分文不取,不是嘴上说说,而是真心实意的。不过,无问僧虽然不收钱,但“礼”他可是照收不误。那他最爱的“礼”是啥?哈哈,就是徒弟们的甜言蜜语,拍马屁!只要徒弟们把他哄得开心了,他就倾囊相授,毫无保留。早些年,还有徒弟故意投其所好,一番恭维讨好,无问僧就能花上个把月,帮他们精心策划,还不收一分钱,给那些别有用心的学生,“白嫖”一番。
王禹翔算是给无问僧送礼比较多的一个了。他经常给企业老板提供技术指导,收到的贵重礼物自然不少。每次收到好东西,他都会挑一些送给无问僧。无问僧一看到那些礼物,眼里就闪烁着贪婪的光芒,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激动得跟个孩子似的。王禹翔每次看到无问僧这副模样,都忍不住想笑。
那王禹翔有没有给无问僧送过钱呢?嘿,无问僧可是个硬骨头,从来不收钱。王禹翔曾经试过给他塞钱,结果无问僧大发雷霆,破口大骂。显然,他不是假装不要钱,而是真的对学生给的钱财不感兴趣。这一点,王禹翔心里跟明镜似的,所以,他觉得无问僧真是个让人琢磨不透的人。
不过,张金枇却知道无问僧为啥这样,无问僧是不收徒弟的钱、但收客户的钱,这是有本质区别的。不过,她也不解释,而是笑问三人:“你们猜猜看?”
陈广熙先开口道:“是不是跟断舍离有关啊?”
张金枇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嗯,没错,就是断舍离。那三师弟,你来解释一下,什么是断?什么是舍?什么又是离呢?”
王禹翔一听,立刻抢先回答道:“我知道我知道,这个我最在行了!断就是断财路,舍就是舍小钱,离就是离损友。”
张金枇听后,瞪大了眼睛,一把揪住王禹翔的耳朵,轻轻地拧了一圈。她嘴角微翘,打趣道:“断你个头啊!你当老师是断财路的人吗?他帮人做策划方案收钱的时候,那两眼放光的样子,哪里像是断了财路?还有,他请人吃饭,要么吃炒粉,要么就不掏钱,他哪里舍得小钱?一毛不拔还差不多!他的损友多得是,也不见他远离。对了,你老爸也是老师的损友之一呢,你说是不是?”
王禹翔疼得直咧嘴,连忙求饶道:“别拧了,放手,大师姐快放手,我错了!”他捂住被张金枇扭疼的耳朵,苦笑着说:“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我又没学过佛,真不知道这些。你学问高,给我好好讲讲吧?”
张金枇放开手,心中暗笑。她知道,他们这个团队的师兄弟七人中,除了陆静学历低点外,其他人都是高学历而且知识渊博。王禹翔说不懂佛家断舍离是假,想知道老师是怎么理解断舍离才是真。
陈广熙瞧着大师姐与小师弟嬉笑打闹,心中暗自觉得逗趣。他心知张金枇这话头一转,是想让他阐明“断舍离”的真谛,于是便借题发挥,悠悠道来:“说起这断舍离,按佛家那‘三离’的讲究,就是要斩断一切烦恼根,舍弃贪嗔痴这些累赘,远离生死轮回的苦海。不过嘛,老师是不是这么个意思,我可就不敢打包票了。”
张金枇闻言,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抹怀旧,接着便给三人讲起了无问僧的一段陈年旧事:“说起来,老师那次追债三千大洋的趣事,还是在我之前那家公司发生的。官司打赢,钱一到手,他乐得跟什么似的。我当时就纳闷了,问老师:‘您咋不收学费呢?那可比这三千块来得轻松多了吧?’老师一高兴,就给我讲了个故事。”
说到这儿,张金枇的眼神里满是回忆,又继续道:“老师说啊,有人问过佛祖:‘佛祖您法力无边,咋不直接带大家飞去西天极乐世界呢?’佛祖回答:‘那是因为他们跟我没缘分。’又有人问:‘佛祖啊,您这么厉害,为啥还要收香火钱?’佛祖说:‘那是因为他们跟我有缘。’还有人问:‘那么多人给您烧香拜佛,您咋不帮他们脱离苦海呢?’佛祖笑道:‘他们烧香的时候,就已经得了解脱之法,这缘分也就尽了。’”
一直在旁边竖着耳朵听的蔡紫华,眼里突然闪过一丝恍然,她望向张金枇,试探着问:“大师姐,那是不是意味着,如果老师不追回那三千块,那个老板可能还会再来找老师?但老师觉得跟那人缘分已断,不值得再纠缠,所以才坚持要那三千块,哪怕装坏人也在所不惜。那老板觉得老师不可理喻,这段缘分就彻底断了,因果也就散了,是这样吗?”
张金枇转头看向蔡紫华,心里暗暗佩服这五师妹的聪慧。她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没错!不过还有更深一层,老师他心里其实挺纠结的,一方面想赚钱想得要命,一分钱都不愿放过;另一方面,他又觉得自己是个读书人,应该清高自持,看不起自己这种见钱眼开的样子。他觉得做好人没好报,得做坏人,但刚做点坏事,心里又愧疚得不行,想做好事来赎罪;可做好事呢,又发现有人想利用他的好心…他就这样在心里翻来覆去地折腾,要是普通人,早就崩溃了,可他是个真有本事的人。你想想,这样的人,除了成‘仙’,还能有别的法子,让他安安生生地过日子吗?”
张金枇这一番话,说得那是相当透彻,无问僧心里头那个痒啊,想赚那老板的钱想得要命。可他又觉得这老板不咋地道,赚他的钱心里头过不去,那叫一个纠结。于是乎,他宁可撕破脸,打官司打到底,跟那老板彻底结仇,断了自己再赚他钱的念想。这故事一讲,众人都陷入了沉思,心里头那个嘀咕啊,这人的内心世界,得是多翻江倒海、波澜壮阔啊!
王禹翔真心觉得这沉闷的气氛让人憋屈,一想到那种“境界越高、能力越强,痛苦越多”的调调,再瞅瞅自家老师也是这副德行,心里头那个不自在啊。他忍不住开了腔,想活跃下气氛:“那么,老师不收咱的钱,是不是不打算跟咱们结缘啊?”
“哈哈,可不是不结缘,是怕纠缠太深,结了因果。”蔡紫华接茬儿挺快,还特意扭头问了问张金枇,“大师姐,我这么说没毛病吧?”
张金枇笑着点了点头:“对头,就是这么个理儿。收咱们当学生,那是结缘;不收学费,就是不想跟咱们扯上太多因果。”
说起来,无问僧那真是个讲究因果的主儿,给学生上课可不是白上的,非得让学生先送个“小礼”。哪怕是个不起眼的小玩意儿,他都能乐颠颠地收下。实在没啥可送的,也别急,李一杲那可是有一套,其他同学偶尔也会学学,那就是——拍马屁!只要马屁拍得响,无问僧就当是收了礼,因果就算结下了,那讲课就是必须的!讲完了课,他就觉得这因果算是了了,至于学生们听懂了多少,能不能用上,那他可就不管了,跟他没半毛钱关系。他可不乐意再扯这些,一扯又是因果连绵,那还修什么仙啊,纯属瞎耽误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