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亲爱的，我们发财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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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亲爱的，我们发财了

拖拉机可以轻松开到瀑布不远处，程阵雾停车观察了一下地形，将拖拉机倒了五十米左右，抱着虹虹先下来站在路边，他再将拖拉机开进小溪边的沙洲上，再抱着虹虹上车后沿河边沙洲直接开到了瀑布下的那水潭边。

虹虹问雾雾怎么喜欢开倒车，刚才掉头不更方便吗？

程阵雾解释是顺便试一下拖拉机的倒档灵不灵便，刚才试了一下，很顺畅。

下车后，程阵雾先考察了一下河边的沙洲有多厚多宽与多长，还有沙子的粗细程度和泥土含量，以及沙子中混杂的草木杂物含量。程阵雾觉得质量与数量都达标，打路基与路面的沙子都能保证。而且小鹅卵石也能一并解决。

虹虹问雾雾能不能陪她游一会泳。程阵雾说，我们现在是正式的夫妻，啥不能做呀。

看到有自己想要的答案，看到一条瘦瀑布从一十几米高的悬崖上落下，溅起水雾，阳光在水雾中折射出七彩霓虹，四望山野，山上林木葱笼，田间禾苗正是灌浆时期，轻风吹过，稻浪如波，燕子在稻浪上起起落落地飞着。小溪两岸都是稻田，稻田过去的山坡上全是油茶林，瀑布流下的高山上茂密的次生林。此情此景，让程阵雾有些兴奋，对着瀑布吟起了诗：

一练秋水挂陡崖，跌落深潭起水花。

雾腾斜阳虹千重，疑是此为仙女家。

虹虹夸奖雾雾前三句写得很很美，最后一句还要想想。说完拉着程阵雾游到水潭里，两人潜到水下玩了一些亲昵动作。其实水不是很深，只虹虹齐胸高度那样深。不过很清澈，清澈得能看清水底褐黑色细沙。

虹虹被程阵雾逗得心里像小鹿乱撞，红着脸问了雾雾什么事儿。程阵雾笑嘻嘻地说：“那可不行哦，咱俩又不是鱼。要是被啥人瞅见了，那可就闹大笑话啦！”

虹虹理解地点了点头，蹲在水里用手指梳理头发，让雾雾去车上她包里拿梳子、香皂和手帕过来，干脆好好地洗漱一下身子。

程阵雾从车上拿来虹虹要的洗漱用品，顺便从车上拿了把长螺丝刀和一块木板。将木板浮在虹虹跟前，让虹虹将梳子、手帕、香皂和洗发精放在木板上。

虹虹夸雾雾真聪明，有了木板承载这些用品就方便了。

程阵雾告诉虹虹，这洗发精是进口货，是别人送的，对长头发有养护功能，他头发短用着就是浪费。

程阵雾说完握住长螺丝刀贴着潭底潜入水中慢慢地游动，准备刺条大鱼上来，他刚才与虹虹戏水时发现了几条大鲤鱼和几条四斤左右的草鱼。

此时是枯水季节的初期，瀑布流量不大，但秋水清澈，阳光斜照，在水下顺光一侧，很轻易地就发现了几条大鱼搅在一块。

程阵雾浮出水面，游到虹虹身边，说他五分钟内能刺上一条大鲤鱼或大草鱼上来，虹虹想吃什么鱼？

虹虹伸出两根手指，说草鱼鲤鱼各一条，另外……。

程阵雾听后大笑，夸奖虹虹可爱。说法可爱，想法可理解，但做法就不可取了。另外，虹虹，你也不可将衣物全然褪去，兴许两侧山上有当地村民劳作，我们无法望见他们，他们却能将我们尽收眼底。

虹虹说这真没想到，雾雾到底是山里人有经验。刚才准备脱尽了擦香皂呢。雾雾的这洗发精好，香味也好。雾雾去刺鱼吧，估计这洗发精是什么美女送的。

程阵雾上到岸上，从岸上找到一根竹杆，再将竹杆扔到潭中央，又脱下自己的大裤衩做袋子，包了一坨泥巴托起超过头顶走到水潭一有水流舒缓旋涡处，将装了泥土的裤衩搅动几下形成浊水区后潜水摸块石头将裤衩压住。这样做的目的是能让这一区域长时间地保持混浊，一般潭里，只要搅动一下水底就能这形成混浊区，但这个潭底的沙子邪门，搅不出混浊。

做好混浊陷阱后，程阵雾拾起竹竿，快速地在远离混浊区拍打水面。然后握住螺丝刀潜游到混浊区，瞄准后用力快速一刺，便刺上一条六斤左右的大鲤鱼。真佩服自己的手势，从鲤鱼右鳃下刺入，从鱼嘴穿出，左手迅速握住螺丝刀头，游到虹虹身边，告诉虹虹任务完成一半。

程阵雾让虹虹照他的手法用两只手用力握住螺丝刀，再从木板上拿了一根刚才拿过来的尼龙鞋带，先从鱼鳃沿螺丝刀穿进去，从鲤鱼口里拉出来，打上两度结，保证不松动，再用力握住鲤鱼尾部，在鲤鱼泄殖孔后，鲤鱼尾部最细部位接紧鞋带，用鞋带另一端绕三圈后打一个结后再打一个活结。问虹虹是洗澡还是玩玩这鲤鱼，他去抓条草鱼来。

虹虹求雾雾让她抱一会，然后她继续洗澡。等会再让雾雾讲原理。

程阵雾从虹虹手里接过螺丝刀，站在虹虹面前满足虹虹的要求。

程阵雾将鲤鱼放在岸边，拾起竹杆重复了一回操作，刺了一条四斤上下的草鱼过来。两人绑好鱼后，将螺丝刀插入浅水区的沙地，将两条鱼一左一右系在螺丝刀上固定在岸边水里。走到虹虹身边，一边涂香皂一边给虹虹讲解捕鱼的原理。

用裤衩装着泥巴压在水底，是为了形成一个持久的混浊区，用竹竿拍打水面是惊吓潭里的大鱼。大鱼一受惊，便往浊水区躲藏，这时潜游到浊水区，慢慢靠近就能看见躲在浊水里的鱼，看到后刺的动作就要快与准了。他是有卖弄手势快捷的意思，才从鱼鳃刺入，其实只要工具锋利，对准了就能刺中。螺丝刀前端不锋利，因此最好是从鳃部刺进去。鲤鱼最好刺。

虹虹说雾雾将浑水摸鱼的技术升级了，说开了很简单哦，后面那扎鱼是什么原理呢。

哦，我们把这技术叫弓鱼法，就是将鱼扎成弓形。鱼能前进，全靠尾鳍摇摆推进，如果将鱼尾与鱼头扎成弓形，鱼就不能摇摆鱼尾，它一用力就痛呀。这样放在水里，只要水不流动，鱼一直在原地而且不会死，甚至这样扎好后离开水也能活半天。等会虹虹看咯，我们将鱼直接挂在拖拉机上，开回家还是活的。

虹虹说雾雾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你哪知道这么多呀，而且都有科学道理。真要去感谢那个倪教授，否则这辈子真要失去雾雾就损失大了。

程阵雾再游到压裤衩处，将裤衩搓了一阵后，在水里穿上，再潜入水里研究为什么不能搅动起混浊的原因。

在水下搅了一会，找到原因是由于水中沙子密度太重，因此用手搅动不起来。一想到密度大，程阵雾心里一咯噔，再次潜入水中，掬了一把沙子上来，再将沙子放在左手掌，用右手去摩擦。摩擦几下后，顿时狂喜，回到拖拉机上打开工具箱，拿了那只在小军生产队随手拾来的，砖匠用于抹平工具旧‘荡子’，再度潜入水底，双手配合，用那只旧荡子将砂子扒拉开，快速地挖了一阵，换了口气继续挖，连续操作，挖了个近一米深的坑还未见到底。

游回虹虹身旁，虹虹示意雾雾在水中轻抚她一会，她心里有想。程阵雾潜入水中片刻，而后附在虹虹耳畔低语，亲爱的，或许我们能发笔大财。

虹虹满眼疑惑地看着雾雾。她的一切都是雾雾的了，雾雾抚摸一下她不能说是发财吧？

程阵雾哈哈一笑，赞道虹虹好可爱，索性就在水里淘气一下。

虹虹娇嗔道回房间再说啦，被人瞧见可就难为情啦。

程阵雾说他讲的发财，真是普通意义上的发财。可能是一个大财。他发现这个水潭里的沙子是一种矿砂，很贵的。原来可以卖五六十块钱一斤，现在应该更贵了。他在矿冶大学看到过这种矿砂标本，听过一个教授介绍这种矿砂的成因、用途和价格。今天带些回去，用学校仪器室的药品就能定性检验出来，但度数不能测定，或说测定麻烦而且不精确。在外面不能说，让我想想如何将这矿砂运出去。

程阵雾从潭里上来，回到拖拉机上，将荡子放回工具箱，荡子已经被磨得锃亮，回去要涂抹一点机油防锈了。点上一支烟，站在车上放眼四望，一会便想到了一个办法。赶紧招手让虹虹过来，虹虹过来后，程阵雾说他想到了办法。首先是排水问题，只要将车轮下的沙洲挖开，潭里的水就会自然流干，顶多只有五厘米左右深了，瀑布随它冲，相当于帮我们洗矿砂。如果这地方再深挖一点，估计上面潭里直接干了，现在那瀑布水流量正好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