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24章 一厂带出一厂，一军人带出一届届军人
24一厂带出一厂，一军人带出一届届军人
虹虹回单位上班后，程阵雾坐在教务处。给大学同学魏佳敏家打了个电话，佳敏家为了做生意方便装了电话。当年的电话要总机转接，转接了好久才接通。接通后，程阵雾跟同学魏佳敏先唠了一通各自的迫切想了解的情况后，顺着话题提出能否帮他销一些木柄类原材料。
佳敏首先答应老同学的事肯定要帮的，再介绍她现在一边在星城一中教书，一边帮家里打理生意。一分配就找了个在部队的男友，男友前面休假陪了她半个月，坐昨天半夜的火车返回部队的。佳敏说班主任通报老同学从华南师大休学回老家，她认为老同学其实安心在师大做辅导员最安逸。
程阵雾让敏敏不要说那些会引起他后悔的事。继续说生意的事。
佳敏说她将规格与价格对应表寄过来，达到了数量要求电话给她，她就让厂里派车来运。老同学只要把握质量关，结账放一万个心，她就负责家里这块事。佳敏建议最好是做成半成品，那就更合算，价格要高不少，而且她家这边运费也少，大家都合算。如果老同学有兴趣，她让车将机械运过来，机械可以后付款，车子返程时老同学弄一车木材给她，便宜点咯，自己用，规格让司机带过来，后面再结帐。
程阵雾马上猜到了是魏佳敏准备为结婚打家具用的。便表态，这点木材他送给老同学得了。让佳敏先报个规格和木材品种给他准备，到时运加工机械的车一到便能装车走人，这样不耽误货车的时间。
佳敏说她想弄点非速生林的杉树材料就行。现在市场上的材料都是些速生林生产的，不结实。她家有木工，嫁妆准备打仿明代式样的，因此要用那些原生的木材。
程阵雾便提醒佳敏只用杉木做结婚家具还不行，这些木匠清楚，他给老同学上等杉木、梓木与樟木咯。实情告诉老同学没关系，这些木材本是家里准备给妹妹做嫁妆的，质量肯定好。但妹妹还小，等妹妹出嫁时再准备就是，他老家是大山里的，家里原来有一个木材场，现在是一个堂姑夫接手经营，木材场的所有权还是他们家的，因此妹妹到时做嫁妆的木材不成问题。
佳敏在那边一听便客气上了，程阵雾说真不用客气的。我们什么关系呀。
佳敏一听这话，就在那头大笑，说程阵雾口不对心，四年同学，心思全在西安婆身上去了，班上开晚会也带上西安婆，完全不给班上女同学机会。这次才真实感觉到有个男友真快乐，前面所谓的谈恋爱完全是在做书本上的习题。估计明年五一结婚，春节时可能去男友那儿玩一个寒假。
程阵雾看佳敏这样说她感兴趣的话题，便顺着佳敏的话跟佳敏开起了那方面的玩笑。
程阵雾这次跟佳敏谈定将加工机械先发过来。中秋节后，加工机械一到，程阵雾便让他叔叔负责办了一个木材加工厂。
程阵雾叔叔也是一个厉害的家伙，中秋听到雾猛子将办厂的设想一说，便先去租用了火车站附近的厂房，叔叔认为火车站那边已经有不少的这类原材料，只要机械一到就可以先开工，而且还可以开辟其他进料关系和销售渠道。叔叔一租到厂房，便打电话给雾猛子，告诉雾猛子他租下的厂房，这个电话就是原先那个厂留下的。他带了几个兄弟下来，已经在收拾厂房了，加工机械送过来时，直接送厂里来。他这些天去跟那些往火车站送锄头把的人谈送材料的事。
农历17日晚上，佳敏打电话给程阵雾，告诉程阵雾她家明天送加工机械的车过来。程阵雾交待佳敏告诉司机送什么地方，他到时过去跟司机见面。同时将叔叔名字和厂子名称告诉佳敏。18日晚上程阵雾一个人开拖拉机去叔叔那儿，叔叔带司机回家了，别几位堂叔已经在随车送机械的技工安装机械，安装好后就让技工教机械使用的注意事项。
后面叔叔告诉雾猛子，那天他带司机回家装木材，顺便又喊了几位兄弟下来。第二天就开始试着加工。
想不到后面一年也能帮程阵雾赚十几万块钱，第三年好像赚了三十四万多，这些钱程阵雾全让叔叔交奶奶管理。程阵雾顶多问一声奶奶，叔叔今年交了钱吗。
程阵雾这样做的目的有三。
一个是让奶奶感受到家长的权威性。爷爷过世后，奶奶可能没什么人交给她什么钱，顶多是爸爸他们给点孝敬她的钱，这与奶奶掌惯了家的感觉来说，落差很大。
二个是，这钱是靠叔叔赚来的，如果直接给叔叔，叔叔不会接的，程家男人的性格就这样。但到了奶奶那儿，叔叔家急需用钱，奶奶自然会拿出来，叔叔就会心安理得地接受。
三个是程阵雾想，虽然上面爸爸与叔叔都正壮年，但他想提前用行动宣示做程家的顶梁男人。
这个厂赚钱在一方面，关键是解决了一些乡亲的就业问题，让叔叔当上了老板，还为学校勤工俭学提供了方便，真的是一举四得。
叔叔在中秋那天听雾猛子要将妹妹做嫁妆的木材送同学，就说送他积存的木材，侄女的暂时放那儿。叔叔的理由是，这一代有四个孩子，仅玲儿一个女娃，到时要全套嫁妆陪嫁，将来还要靠玲儿拍着棺材盖板哭灵呢。
程阵雾的老家，如果男人安葬时，没有嫡系男丁端灵牌跪灵前，那叫无后。如果没有嫡亲女儿或侄女拍着棺材盖板哭灵，那叫无戚。都会让人笑话的。因此一个家族，如果女娃少了，大家都倍加看重，从出嫁第一年开始，每年正月十六后都要接回娘家做客，都很正式隆重。叔叔家没女儿，妹妹程玲因此倍受叔叔婶婶疼爱，妹妹从平凉一中转入神农一中，婶婶一月必下山去爸妈家里看一次，带些吃的给妹妹带学校去吃。妹妹上大学，叔叔直接送到学校办好手续才回来。妹妹在杭州读大学。
中秋节后第三天，佳敏家开了辆两吨半的军用卡车送机械过来，第四天装了一车木材回去了。军车盖上军用篷布，一路畅通无阻。佳敏家收到木材后，让懂行的亲戚看了一下木材，特意电话过来夸奖程阵雾够同学。
程阵雾六号跟佳敏在电话说完机械与木材的事后，两人又海阔天空地聊了很久。佳敏在电话中无意聊到了另一个有用信息，一个跟兰茜一届的师兄秦岭北在省教育厅基教装备处负责教具配备，上次碰见了佳敏，秦师兄专门问起了程阵雾。佳敏的本意秦师兄这样关心程阵雾，程阵雾应该主动联系一下秦师兄，告诉师兄自己回神农什么学校教书了。
秦岭北跟程阵雾是在物理学院学生球队里认识的，两人都是打前锋位置，一块打了三年球，打了三年亚军，冠军夺不了，体育系的家伙太厉害了。后面去了教育厅工作，师兄参加工作后程阵雾还去看过他两回，也是一个有路子的家伙。当时没问师兄具体负责哪方面的工作，程阵雾以为他在与物理教学有关的科室上班。
这个信息是一条有用的信息，因为程阵雾清楚秦师兄手里有资源，他联系好秦师兄，就能在学校办一个教具生产厂。国庆长假一结束，程阵雾一电话联系，师兄便将品名、规格、数量和单价，还有合同书用挂号信邮寄过来，程阵雾接到挂号信后，打了一个电话给师兄确认，从虹虹那儿贷款十万就开始动手建厂，生产前让老师集资入股。木工机械正好佳敏知道从哪订货，佳敏后面干脆联系木工机械厂送货到神农。
那天打完佳敏的电话，程阵雾开拖拉机跑到局长家里，将申请报告交给局长签字，局长说黄校长给了他请示和汇报电话，后面就看小程的啦。局里坚决支持。这次硬化操场与教学区活动场地、校内道路硬化，按一类学校标准拨款。局长本已经签字了，跟程阵雾说了一通后，又在报告上批了个‘按一类学校标准拨款’的批字。
谢谢完局长后，程阵雾再找到管校园建设的副局长签字。这位副局长程阵雾不太熟悉，就自我介绍与自我表现了一下。李副局长说老一签字了，他一定照办，签字完让小程假期后上班了再来办拨款手续。顺便说了公安局钟局长很关心程主任，昨晚在武装部一块喝酒时，让他关照一下程主任。告诉程阵雾他也是军转干部，是从云南军区转业回来的。武装部好几个主官认识小程，夸奖小程本是个做将军的苗子。
程阵雾说钟局长跟我家奶奶很熟悉，可能是奶奶拜托的咯。武装部的领导可能是爷爷做生意那些年结识的朋友，带他去武装部玩过，那时还小，爷爷让他喊啥他就喊啥，可能是当时喜欢上向他们敬军礼咯。
从李副局长家出来，程阵雾给师母寄了一千块钱过去。钱是虹虹给的。并寄了一封信给师母。八天后就收到了五十二块电子手表，师母在附言中注明一块是送给新媳妇的，好事成双，另一块男式表是送给程阵雾的。真的很感动。
过了没几天，程阵雾开拖拉机带一个堂弟去他岳父家弄了几块腊肉与腊野味寄给了师母，顺便带这个堂弟夫妇去土地坪中学办教具厂。
山里的腊肉是一绝，切开后肥肉部分是透明的，口感特别好，蒸熟了，入口即化，满嘴腊肉香，这可能跟火候和燃料的木材有关。
在叔叔的军用木柄加工厂开业后三天，土地坪中学的教学仪器研制厂着手准备。堂弟程方负责带人准备场地，程阵雾负责招老师家属过来做事和研究从秦师兄那里订到的教学仪器，根据教学仪器的要求，分解组件，画出组件图纸和设计操作流程与要求。木质组件全部自己加工，其他材质的组件去订购，那些刻度与文字标注，程阵雾自己动手做丝印模板。
第一批工人招到位后，正好木工机械到货，招的那个木工师傅是学校老老师欧阳远的大儿子，对木工机械很在行，不用程阵雾对着机械手册指导。看完程阵雾画出的组件图，当天便开始生产。程阵雾让这位大哥将妻子喊过来做助手，暗中向木工大哥保证，他与嫂子的收入每月不低于三百，但一定要注意安全。木工大哥让程主任放心，他就是吃门手艺饭的。
在程阵雾教会其他员工学会丝印、粘接和组装后，秦师兄又发来了订单，教具厂继续扩大招工。程方自己能看懂教具图时，教具厂就不用程阵雾花心思了，只有在程方不理解教具的原理时才问声大哥。
教具厂生产一周后，程方特意找个时间向大哥报告，教具厂天天在捡钱。程阵雾让堂弟别暴露得太早。程方说他明白大哥的意思。
教具厂是大家的喊法，其实厂子的全称是‘大地教学仪器研制厂’。
虹虹与特特，将五十二块手表，卖的卖，送的送，一周全销完了，虹虹说赚了一千多块钱。程阵雾说，反正卖得越贵，送得越有价值。虹虹说，黑市上能卖二百到三百，特特只卖一百一块，送了三十块，出售了二十块，还有两块放在特特那儿，防止有质量问题要换的。如果两个月后没问题，留下的两块雾雾处理吧，送一块给苏娅？
程阵雾告诉虹虹，小日本的产品放一个万个心，送舅舅与舅母吧。小姨送了，如果在舅妈那儿说出来，舅妈会有情绪的。
虹虹说雾雾考虑全面，跟特特两人忘记了舅妈也是个爱赶时尚的人。
程阵雾说打电话给师母，赶紧再寄几块过来。虹虹一说舅妈，突然想起了还有一个玉姑姑要送，也是爱赶时尚的人。工商银行的副行长早戴上了，玉姑姑要送，必须送只更新的才行。
电话打过去，师母说小程确是福将。马上安排人寄过来，这次的是带光影时针分针和秒针的。寄五十对过来够不？
程阵雾听完笑了，说师母不说价格，我咋好说数量呢？
师母说这些钱都是小钱，小程按原价打吧。
程阵雾说那请师母寄五十对。夫人说现在钱可以直接打师母卡上。师母报个卡号，免得师母这点小钱来回跑。师母报了卡号过来。程阵雾交虹虹打三千给师母。
七天后，五十对最新款电子电寄到。收到师母寄来的电子表的那天，程阵雾带虹虹去玉姑姑家送表，一进门，雾雾向姑夫敬礼，姑夫很正式的给雾猛子回礼，然后雾雾立正毕挺着向姑夫报告这次登门原因，报告完还大声喊道：报告完毕，请首长指示。
玉姑姑坐在旁边微笑着欣赏地看着雾侄子，虹虹很新鲜感地站在后面欣赏着这两人的画面。
坐下后，玉姑姑说她中秋后去山里看望了大妈妈，本意是接大妈妈下山住几天，结果大妈妈说过段时间再下来，要帮虹孙媳和雾猛子准备些香包，给你们送给朋友。雾雾告诉虹虹，玉姑姑喊奶奶大妈妈。
听雾猛子说完，玉姑姑笑虹虹侄媳还嫩了点，当年雾猛子调皮，虹侄媳又认识她，也知道雾猛子跟她关系，不去山上找大妈妈评理，跟她说一声，不用大妈妈出面，姑姑直接带你去师大，雾猛子还敢反犟？
虹虹说当时也矛盾，那个西安婆呢确实长得太漂亮了，担心奶奶更中意，自己信心不足，二呢，又担心姑姑或其他长辈去师大闹，给雾雾弄个当代陈四美的坏名声。报上喜欢炒作这类消息。自己也确实幼稚，后面碰见姑姑依然喊玉姑姑，一厢情愿地以为玉姑姑能明白自己的心思。
玉姑姑说她真没明白过来，雾猛子姑夫是真明白了，有次散步，在城西营业所门口碰见虹媳妇，虹媳妇喊她玉姑姑，当时虹媳妇不认识姑夫咯，走了一段后，你们姑夫说，看那姑娘神色哦，这姑娘心里还没放下那个大猛子，是不是去山里跟大妈妈说一声，好姻缘错过了可惜。结果先跟芸姐说了，芸姐说虹姑娘确实是个好姑娘，但雾猛子对西安那姑娘着迷，两人对脾气，出几本书了，让她与大妈妈也左右为难。那天芸姐将雾锰子写的书拿出来，带回来阅读，猛子的姑夫读完书后也感觉为难。加上你们姑夫看见过虹姑娘跟人一块摆街，就不好跟大妈妈再提这事。好事多磨，有情人，天不负，终成眷属，祝贺侄子与侄媳妇了。
虹虹谢谢完玉姑姑后从包里拿了一支台湾口红和一条维族纱巾给玉姑姑，笑着对玉姑姑说，这些都是雾雾从广州带回来的。
姑父向程阵雾建议在学生中施行军训，如果猛子有这意向，教官他负责。这是一个开先河的好事，到时他在人武序列宣传一下，雾猛子文章反正写得好，在教育线上报道一下，可以打造出一个全国典型出来。
程阵雾一听便兴奋，说姑夫你太厉害了，这是金点子，但要等他做了校长才好实施。且不说军训能让学校出名，就凭军训能提升学生的精气神，就是造福了学生。等他做了校长，马上搞起，到时请姑父亲自领兵过去教导。说完，起立、立正、敬礼。
没在玉姑姑家中餐，给胡叔叔家送了两块后，又随虹虹去了几个地方。
一年后，在土地坪中学在开学前对初二学生进行为期一周的军训，后面湖南省军区授牌，成立了湖南第一个少年军校。土地坪中学便在军地两方成了典型。
后面土地坪中学毕业的学生如果高考没过线，每年都有体验进入部队的。其中在部队再考入军事院校的学生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