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41章 【过去时】祸害
说完这句显得十分放浪的要求后, 容清杳拉住洛迷津的衣领,一点一滴往下。
埋进对方夏草般茂盛的长发里, 玩弄着对方软软的耳垂。
再凑在对方耳边, 轻启红唇,清冷声线蛊惑而放荡。
“好不好?”
天生体质比较差,容清杳从小就因为轻微的碰撞而很容易出现淤青, 又因为家里的床太硬, 睡一觉起来身上也会出现莫名其妙的淤青。
所以很多时候,她都会长衣长裤, 迫不得已要穿裙子, 也会穿长裙。
她忽然想到之前在和洛迷津酒店做的第一次, 虽然洛迷津温柔又笨拙, 根本没用多大的力气。
但她的身上就留下了许多痕迹, 斑斑点点, 过了好几天才完全消下去。
去给洛迷津做家教的时候,洛迷津给她的药就有化淤的效果。
“掐着……掐着做?”洛迷津心虚地移了移视线,不经意恍过容清杳修长白皙的颈部, 淋过热水后那一小片肌肤微微泛红, 青色的血管若隐若现。
因为今天有去公司工作的缘故, 女人今天穿着严肃齐整的正装, 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禁欲的好学生气息,素净温和美丽。
一点不像会和学妹躲在黑暗的酒店房间里,拥抱、热烈接吻、一遍遍索取又求饶、做到昏睡过去的那种人。
“嗯, 好不好?”容清杳跪在床沿, 双手拽着洛迷津的衣领, 祈求的气音又娇又软。
本来她这些日子, 一直克制隐忍着这样疯狂的念头, 怕吓到洛迷津。
可明天她们这次暑假工作实习就要结束了,失落空白的情绪如浪潮涌动,她第一次发现自己是这样害怕失去一个人。
甚至都说不上是失去,只是见面的时间和频率,从一天二十四小时,减少到三天、五天,仅仅有五六个小时。
和之前的状态其实没有太大的差别,但她却觉得连想一想事实都难以忍受。
明明她孤伶伶地过了很多年,怎么还会怕孤独呢?
自从妈妈去世后,她仿佛一个人生活在宇宙的一颗星球上,没人听她说话,她也从不放声大喊,因为她知道那样也无人在意。
她想要极烈极致的爱,暴烈的、无所顾忌的、矢志不渝的。
想要感受到疼痛、窒息、彻底的占有。
像是受到蛊惑一般,洛迷津着魔一样看着跪在自己身xia的女人,轻轻抚上女人脆弱纤细的脖颈。
她不敢用力,生怕会碰碎。
“洛迷津,占满我好不好?”
简单的低软腔调让洛迷津心口卷皱、软麻,她不想管什么感不感冒的,只想抱紧容清杳。
女人不轻不重地握住洛迷津放在她脖颈上的手,勾住压过来的洛迷津,忘情地拥吻,唇舌纠缠。
容清杳的眼睫,被女生的潮息撩得发痒。
到后来,两人就算靠着床也有些站不住了,洛迷津将她抱回椅子上坐着,继续接吻,时不时由浅到深,再细细密密地啄,弄得对方揪紧她的衣领呜呜咽出声。
“还不够,”容清杳顿了顿,感觉氧气都被快汲干,将两人的距离分开,眼眸盈满令人心醉的绯红,“还想要。”
洛迷津双眼迷蒙,刚想扣住女人继续,就被容清杳抵在椅背上。
“学姐,怎么了?”她脸颊潮热,不是发烧,只是为女人今晚那一丝丝的不同寻常。
“你以前和我答应过什么?”容清杳红润的唇仿佛沾染露水的花瓣,神情却异常冷清,好似洛迷津答不出来,她就不会善罢甘休,“答错了有惩罚。”
答应过容清杳什么?洛迷津脑海里一时间掠过十几种答案,要单独再来芸城、要抱着容清杳睡觉、只准吃容清杳做的饭……
“我帮你计时哦,七、六、五、四……”女人浓密的长睫垂下,看似漫不经意地摆弄着洛迷津的银发,“时间要到了。”
洛迷津逆着光,双眼因极尽紧张而明亮无比,“答应过要听你的话。”
容清杳的掌控欲得到了少许的满足,她勾着洛迷津的手指,气音清冷,“答对了哦。”
“但你太慢了,不准动。”
“我哪里慢了?”洛迷津发出不服气的声音,气鼓鼓地撇嘴,“我都在十秒内答出正确答案了,学姐你耍赖,你怎么可以耍赖?”
女人俯身而下,解开两颗扣子的正装衣领松松垮垮,溢出湿热的气息,细长的锁骨下柔软雪白,一点嫣红像是待放的玫瑰。
“还敢狡辩,罪加一等,我叫你做什么,你做了吗?“容清杳坐在床边,微微冷笑着,刻意踩着洛迷津的小腿,来回晃动。
思忖半秒钟,洛迷津一下反应过来,本就烧热的脸庞更是染上一层烟霞。
“我怕会弄伤你,”她看了眼女人孱弱瓷白的脖颈,莫名回想着刚才触上去的感觉会有多美妙,又会留下多么明显的淤青痕迹。
洛迷津忽然感觉,这个看上去清冷淡漠好像什么都不在乎的学姐,其实非常孤独,孤独又脆弱,需要极致暴烈的爱,才能让她心的那一隅得到半分安宁。
就像是一种情与爱练习,容清杳将洛迷津的手牵过来,抚过自己的身体曲线,如轻羽般落在自己的脖颈上。
“试一试,再掐着我,别让我离开,”女人与洛迷津四目相对,湿润的唇微微上抬,
女人抱紧洛迷津,幻想着自己是青翠藤蔓上的玫瑰,纯真地献祭,不会有一刻的分离。
或许她的一生到现在是没有选择的不自由,没有足够的钱没有时间没有思想,很多事做了也不知为何而做,又或者只是为了功利为了虚无而做。
但洛迷津是她迄今为止唯一的自由。
本来非常安静的宿舍,在时钟敲慢十一下后,像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一样,突然就人声鼎沸起来,许多人在门外走来走去,还有开香槟的声音。
甚至还有人又来敲了敲她们两人的房门,像是喝醉了一样敲得砰砰作响。
她们暂时没有理会。
容清杳被洛迷津抱着下了床,踩在地毯上的腿很软,双手颤颤巍巍地撑在摆放着铃兰花的桌面上。
铃兰盛放,却因为桌面的摇晃,清雅别致的花瓣也跟着摇摇欲坠,刚浇过水的露珠挂在边缘,欲坠未坠。
“清杳是住在这一间吗?”外面有人说话了,言语里满是疑惑,“怎么没人来开门?”
另外一个人说话时磕磕巴巴,听上去似乎是喝多了酒,“是这一间,我记得的,4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