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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509章 小丑竟是她自己
这场雪只停了两个小时就又开始下了，大雪片子漫天飞舞都不歇气儿。
下到中午，城北通往城东、城西等地方的公交车就停了。出租车直接不上道儿，大街小巷到处都是扫雪的人。大伙儿不分你我，捎带手的就把邻居家门前扫了。
要说最快乐的还得是孩子，玩雪、撒欢、打雪仗、堆雪人，这场大雪可是让他们疯玩个够。天黑回家，个个都是棉鞋和裤脚湿哒哒的，鼻涕也冻得呲溜呲溜。
程瑶、李梁下班往家走，沿途听到不少从屋里传来的训孩子声音。
“看样子咱们家的四公子和五少爷也是如此啊。”
李梁闻言“呵呵……”轻笑，揽着她的肩头，道：
“难得下场这么大的雪，玩就玩了，等下回家别说他俩。”
“我不说，顶多就是让他们俩自己刷鞋、洗裤子。”
“嗯，这样可以，咱俩记得别做扫兴的父母。”
“那不会。”
二人边说边往家走，等到家才发现，李旺民和李旺家正穿着线裤、蹲在外屋地洗裤子，刷鞋。两个炉子都点着火，屋内温度倒是不冷，可以说比平常还要热上个好几度。
两兄弟一看父母回来，顿时可怜巴巴的望着他们——
“爸~妈~”
“叫谁也没用、赶紧洗，洗不完不许吃饭。”李旺男黑着脸斥责，然后才去给父母舀水。
程瑶被她的突然威严给造愣了，纳闷看着两小只，不知道他们今天又闯了什么祸。最近都是李旺君训诫小哥俩，李旺男已经遁出江湖很久了。
洗完手进屋，见李旺君正在盛饭，走过去低声问：
“他俩咋回事儿？跟谁干仗了？”
李旺君“嗯”一声撇嘴，恨铁不成钢的道：
“领着戴向前、戴荣耀他们，把霍希晨灌雪肠了。我和二姐正好路过撞见，就把他俩给领了回来。也怪那孩子嘴欠，但嘴欠也不能好几个打一个，胜之不武。”
李旺男随后进来，声音平静地补充：
“光长个子、不长脑子，遇到事情就冲啊、杀啊的，跟土匪有啥区别。霍希晨嘴欠就告诉他爸妈，你俩动啥手。”
“我们又不是育红班的小孩儿，哪能遇到事情就找大人告状？！”李旺家不服气的反驳。
李旺男闻言气呼呼地从里屋冲出去，小家伙一听开门声瞬间鼠眯的缩脖、低头。那个样子做姐姐的就舍不得打了，只是轻踢他一脚，算作惩戒。
“他说你啥了？你和我学学。”
“能说啥，无非是说我学习好、臭显摆，这都听腻了、我也不生气。可他说四哥给他六姐送本子，还说他是四哥的小舅子，让四哥巴结他。那四哥都说了，是老师让发的本，可他就跟听不懂人话似的。”
李旺男姐妹两个听到这话、全都懵了，再看一直不吱声的李旺民正委屈吧啦的洗大盆里的东西，这……这这……
“你咋不讲呢？你长嘴干啥吃的？”
被质问的李旺民依旧不说话，李旺家护哥心切，气呼呼道：
“二姐、三姐给我俩机会说话了嘛？从把我们带回来开始就数落，我要辩解一句就让我闭嘴，我咋说？’
程瑶深深看着洗东西的李旺民，随后就去碗架子里拿小盆装了六个鸡蛋，叫上李旺男和李旺家出去了。李旺君见状也跟着出去，李梁则拿一张小板凳，坐在李旺民身边。
“我错了，爸。我不该带着小五、戴向前他们给霍希晨灌雪肠”
四公子的一贯做法——先认错。
灌雪肠也叫管雪脖，就是把雪从后脖领子塞进去，网上常说东北打雪仗得带医保，虽然有些夸张，但都是真摔、真打，不过双方也不急眼，毕竟是闹着玩的。
李梁没在意的摇摇头，笑着道：
“没事，他造谣、败坏你名声，灌他雪肠应该的。”
李旺民就知道父亲能理解，会心一笑，把早就刷好的鞋子捞出来，放在一旁控水。这么明显的举动他也知道骗不了精明的父亲，所以做完后主动过来坦白——
“主要是二姐、三姐先入为主，我讲再多也没用。倒不如就让她俩发泄一下，等爸妈回来再让小五讲。”
“嗯，没事，你二姐、三姐的确有些冲动了。”
爷俩在屋里说着知心嗑儿，程瑶带着三个孩子、拿着鸡蛋，来霍家“赔罪”。态度绝对谦卑，小嗑儿也唠的贼明白。主打一个你想装傻不可能，这事儿必须追究到底。
“……霍家兄弟、妹子，真是对不住。这我家小四从没被这么说过，就犯浑领着帮孩子给小希晨灌雪肠了。我罚小四在家洗衣服呢，这六个鸡蛋你俩给孩子做了，补补身子。”
“哎呀不用啊李嫂子，孩子之间打打闹闹很正常，你快把东西收回去。”霍父赶紧拒绝。
霍母也在旁摇头、婉拒：“真不用的嫂子，咱邻居住着可没那么多说道儿。”
“不不不，该有得有，这个不能马虎。”程瑶边说边把盆放下，“旺民给你们家小六本子，那是你们家小六自己的作业本，老师让旺民帮忙发本子的。你说这小希晨就跟打鸡血似的叫姐夫，拦都拦不住。我家是个小子没啥，你家小六是女孩子，哪能这么坑他姐。”
“啊？”
“啥？”
霍氏夫妇彻底懵了。
李旺家也趁机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一下。刚才母亲就各种赔礼道歉，听得他都要七窍升天。但此刻他明白母亲的意图了，这是要让霍希晨那小子吃男女混合双打的皮带炖瘦肉。
该，活该，让他败坏四哥名声。
整个七小谁不知道六年二班的李旺民，不仅人长得精神、成绩又好，多少女生得意呢。霍希晨那小子想认姐夫？没门，窗户都钉的死死的。
果不其然，下一秒霍父就操起扫炕笤帚，“噼里啪啦”的冲老儿子一通凿巴。霍母原本还挺高兴地，以为程桂兰和自己低头，没想到小丑竟是她自己，气的也在一旁加刚。
在家霍家小六，正解气的瞅着挨打的弟弟，眼底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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