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Chapter13Mescaline(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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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他们都该感谢结成雪奈，这场意外将原本处于温吞不前的关系生生拔出一大截高度，于月岛缨络而言，赤司征十郎是完全不抱期待的意外。

勾一勾嘴角，望进少年鲜艳瞳色之中，泰然自若放下水杯，还捎带理了理他靠在背后的枕头，稀松平常的口吻像在同他闲聊一样，“要我回避吗？”

喉咙被抽成真空，干涸所有的话语碎末，意识也要一并蒸发。只依稀记得清一件事，财阀世家千金之首正以犀利而敏锐的目光撩云拨雨，撕下人前清风霁月的伪装。

笑意有所收敛，她转身意念刚起，便被少年牢牢抓住手腕，一双赤色眼仁似乎变得不大一样，异色双瞳直逼少女眼底。无需废话，单手扣住她的细肩，娇弱大小姐身无二两肉，轻敲便被带到少年身前。

她不做淑女，他亦无需克制搭戏。

一手便可稳住纤细身体，迫不及待去追寻方离开不久的唇，相叠柔软的少女馥郁依稀仍残留着未被尝尽的唇膏甜蜜，薄荷甜润卷入舌尖，柔软牵引拉扯，纠缠进退，同过往的浅尝辄止亦或沉醉缠绵迥然不同，不容许她有半分退怯。

偌大空荡的一间病房，白的纱帘被风搅动，翻滚卷出一袭晕眩，吮砸窒息。

来不及反抗，错神轻敌的瞬间便失去逃离的唯一机会。捏准赤司少爷的君子体性方有恃无恐，说到底还是败给了自小娇养的公主脾气。

缺氧挣扎，力气传到少年手里不过是徒劳无功的颤抖。好在少年理智尚存，在病娇晕倒之前松开她，换以打裹石膏的手将其带进怀中，埋入起伏急切的温香细颈，感知不到疼痛一般将少女腰身压近，轻薄的被子横亘在两人中间，像一条被碾皱的薄饼，可怜兮兮。

缺氧造就的空白需要好长一段时间缓过来，月岛缨络眼前被凌乱的马赛克噪点晃得头晕，浑身抽不出半分气力，任由少年压着她只觉颈间细密急促的呼吸灼一片肌肤烫痒，薄被之下越来越急的节奏韵律同耳边压抑的喘息契合交织，与她争夺氧气，逼她一道跟随。

比荒唐梦境还要头晕，好像转瞬之间，又好像春秋更替，最后只听到耳边一声重重叹息，带着极其陌生而复杂的情绪，化成一缕痛苦又舒适的矛盾喟叹，鞭挞她最后的混沌迷蒙，瞬间清醒。

额头相抵，赤色双瞳再次追至她的眼底，掘一丝慌乱撤退之意，漏一声笑，喘息低语：“你我夫妻，无需回避。”

惊住，脸红红又侧目，躲避他的眼神追击，下意识看向身前薄被满目狼藉，手脚一片冰。

破釜沉舟的赤司大少顷刻间像是换了个人，丝毫未觉尴尬，就连这样的场面也能端出一派从容的高贵仪态，唇边笑意未减半分，抬一抬受伤右手，体贴入微地亲自给惨败之后进退维谷的大小姐搬来台阶：“穗穗，绷带开了。”

“我去叫医生。”所幸十余载演技锻炼俨然成就一幅娴熟老戏骨，默契读懂他的言下之意，一秒调整装腔作势的千金面孔，若无其事优雅起身，奈何天生一副贵人身骨，双腿未跟的上平复外表，诚实非常地打弯跪地。

赤司征十郎托住她，触及掌中皓腕一片冰凉，凝眉捞她入怀中，“慌什么。”

本来不急，这一番动作着实压缩了房间空气。月岛缨络总算恢复了八分意识，找回大小姐的盔甲硬壳，稳稳起身离去，甚至不忘经过洗手间时理一下微乱的发以及花掉的唇妆，才能将自己置于他人面前。

———————————自行车也是车———————————

大小姐满身疲惫回到家，一反常态直接躲进房间里。

等了一下午准备将调查结果娓娓道来的小公主根本没来得及吐一个字，满肚子有话要说生生被憋回去，险些呛死。

“我累了，出去。”娇弱大小姐脸色惨白的倒在床上，背对着房门，听到开门声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出什么事了？”小公主满脸疑惑，以大小姐睚眦必报的性子怎会问都不问便轻易放过今日的蹊跷？况且她一回来便直奔卧室，而不是去父亲那汇报今日行程，洞若观火的分析一番谁家又派了哪个少爷小姐，证明哪一房得势等等，着实反常。

“姐夫惹你了？”小公主眼中燃起熊熊的八卦之火，表情逐渐亢奋起来。大小姐跟着赤司征十郎去了医院，回来便这幅人生崩塌的模样，实在想不出其他可能。

月岛缨络闭一闭眼无力叹气，依旧背对着好事的妹妹动也不动：“查到什么了？”

单纯的小公主轻易便被转移注意力，暂忘八卦义愤填膺，“那声巨响是因为今早周围一栋建筑在爆破，可是经过我敏锐的推敲和缜密的调查发现……”

“说结果。”大小姐对自家妹妹的吊胃口极度缺乏耐心。

撇一撇嘴，不想同病弱中的大小姐计较，小公主继续道，“结果就是那栋建筑所在的地皮半月前被结成家的地产业买下来，结成雪奈那个蠢货半个月来每天让人在比赛的同一时间连续放了半个月烟花，专门训练她的马适应惊吓。”

“知道了。”大小姐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意外，背对着她挥手赶人。

太了解大小姐脾气的小公主压下心头一万个问号，将手中精致的复古匕首放之大小姐床头：“这个给你。”

月岛缨络慢吞吞转过来，盯着那把蒙古刀看了看，又看向小公主，询问之意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