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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二章 巡查队的陈师叔
这时一队常驻在薪火城维持秩序的外门弟子巡查队巡逻至此。
在巡察队队长的带领下,对着雄伟的宗门牌坊行了一个外门弟子礼后,就朝着这扎眼的算命摊子走来。
那队长模样的清瘦男子一招手,从队伍里走出两人,将围着摊子看热闹的百姓驱离,入眼看到的便是这身装扮特殊的小道童王觉了。
巡查队队长端详了一阵同样两眼直勾勾盯着他的小道童王觉,看这道童一身行头都是宗门制式的装束不似作伪,不过穿搭却不太合理,就示意一名巡查弟子上前询问。
那外门弟子装束的队员跨步向前,看这道童不伦不类的装束,就知道可能又是个不知在哪里学了些《铸鼎诀》的江湖骗子。
这么想着,自然出口就没有了什么好话,见他朝着道童大声喝道:“哪里来的小泼皮,年龄不大,胆子不小。光天化日之下,不但公然冒充我宗弟子,还敢来我宝鼎宗宗门前招摇撞骗,你怕是走投无路,自投罗网来了吧?”
只见那道童收回看着巡查队长的目光,还要招呼那些被驱散的百姓回来,完全没有听那清瘦男子旁边的手下吆喝声。
看那道童都没正眼瞧他一眼,这名巡查队员顿时就来了火气,又大声喝道:“还不速速报上名来,不要企图蒙混过关,若是还敢嘴硬被我识破了,可不就是驱赶你这么简单,免不了要让你受些皮肉之苦。”
仿佛这才听到那巡查队员的声音,王觉没有理睬他,却朝着为首的巡查队长大声回道:“哪里来的老麻杆子,个头高高,精瘦精瘦,带着一群嗡嗡叫的苍蝇,在你家道爷面前口出狂言。我观你们今日印堂黑里透红,怕是沆瀣一气惯了,平日里不平事干了不少,这都日挂半空了才敢出门,想来你们这是担心早晚会应劫吗?”
小道童王觉表情夸张的大声吆喝,嘴巴因为开合的太大,前面用口水糊在脸上的花白胡须掉下了不少,只剩下寥寥数根倔强的挂在腮帮子上,看他这模样,一下逗笑了看热闹的百姓。
那清瘦巡查队长见对方如此不识抬举,周围这些平日里安安分分的百姓,也对着他们指指点点,偷偷取笑着他们。也是有些气恼,就朝旁边的其余外门弟子使了个眼色,几人会意脸上扮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摩拳擦掌的架起双手,架势夸张的朝着那小道童的算命摊子围了过来。
王觉手朝那宽大的腰带一侧摸去,摸出一块温白玉材质的令牌,伸手向外一摊,大叫一声:“尔等这些外放的弟子,真是有眼无珠,莫不是不认得我这令牌?”
温玉令牌亮出,王觉动作不见停顿,那扎眼的“外门长老”四个大字就奔着面前的巡查队长的面门扣去。
那队长一个闪身后退,就躲了过去,显然多年外放在薪火城驻守巡查,寻常的偷袭手段却也伤不了他。
童子见一击未中,脚下一转,手里的令牌随着身体一起转了一圈,其余离得近的三个外门弟子便没有他们队长这么幸运了,躲闪不及的三人脸上都被灵气拓印出了“外门长老”的字样,泛着灵气光芒的四个大字煞是惹眼,如果仔细看那落款处,隐约可以看到一个好似显示某人身份姓名的落款,再仔细看,是“第三十一代陈川”几字。
那巡查队长多年在这薪火城驻守,也不是一个没有一点眼力之人,感受到那童子手中令牌上的灵气波动。他显然知道这是宝鼎宗长老们们,各自象征身份的令牌。
虽然他不曾见过宗门掌门和太上长老的腰间令牌的制式和模样,却经常在这薪火城内与内门和外门长老们打交道。他们的腰间令牌却是亲眼见过不少,更何况他的父亲就是一名外门长老,便名叫陈川……
“住手!”
“都退回来!”
其余几名巡查队员,先是一脸错愕,在看到彼此脸上的印记后,知道这令牌不是假货,看向那花白胡子全部脱落下来的童子,心里也慌乱起来。纷纷紧张的盯着他,一步步的缓缓向巡查队长身后退去。
巡查队长朝着童子行了一个外门弟子礼,吸了口气道:“在下三十二代外门候补长老陈松江,薪火城巡查队队长,敢问这位同门是哪位师门长辈门下高足,家父身份令牌又为何在阁下手中?”
童子收回温玉令牌,又重新将其系于腰间,抬起头老气横秋的说道:“先是你那顽劣的宝贝儿子陈灿,入山门时才满三岁,在外门修行厮混多年,如今不过十三岁,就已经是凝气中期圆满修为,即将进入凝气后期,小小年纪自持天赋,却不思更加勤勉,争取早日进入凝气后期。”
那巡查队长一听对方这话,就知道对方是有备而来。
又听那童子说道:“陈灿仗着家中长辈在外门为其撑腰,四处沾花惹草乱我门风,我王觉多心善啊,实在看不过,就找掌门请命,去寻他讲理,找他他后,陈灿是一口一个师弟,好不热情。还要邀我跟他一起看遍宝鼎宗外门红花……”
陈松江看王觉说的头头是道不似作伪,心里有些愕然。
王觉嘴里不停:“嗯嗯嗯,我王觉就是心善呀,看他口花花不停,趁他不注意……哦,不对,是看他说的辛苦,便轻抚了几下陈灿的后脑勺,好心安抚着让他睡下。这陈灿睡前还满怀感激的告诉我,他祖父才是此中高人,在他祖父的影响下,才萌生了去青龙峰寻花之心。”
缓过神来的陈松江眉头皱成了川字,却没有阻止王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又听王觉继续说道:“我看陈灿这么感激我,就借用了一下他的外门弟子长衫,又亲自登门到他祖父住处,陈师祖倒是认得我,端着一身呼扇呼扇的肥肉问我来意,我王觉多心善呀,就把陈灿非要把自己的外门长衫借我,自己去树上睡一会反省的事情告诉了这位陈长老。”
陈松江眉头舒缓了下来,脸却因为憋着口气,显得有些胀红。
王觉又说道:“临行前掌门师伯给了我一道密令,还对我说:与陈川长老的儿子陈松江乃同批入门的师兄弟,年少时发于微末、相互扶持,虽早一批入了外门,却也一起同甘共苦了不少岁月,期间得到过松江师弟的不少帮衬。
如今时光匆匆,二十年过去了,看在松江师弟面上,陈师伯若想在外门安享晚年便是了,万不该静极思动,一把年纪还要去触犯门规,乱了纲常。
我就说嘛,陈川长老接了密令见我言语,他老人家还是深明大义的,不仅把腰牌摘下主动给了我,还把腰带一起送给了我。从他住处临走时,他心怀愧疚,要砍下一根望气竹赠送于我。
我王觉作为祖师堂长老院的童子,盛情难却,盛情难却呀,想我王觉是多么的心善呀,就勉强收了下来。”
陈松江紧握双拳,又缓缓松开,听着这道童王觉的言语。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一个透着古怪的算命摊子为什么会摆在宗门大门前,原来就是奔着他来的。
看了眼那道童王觉头上的温玉道簪,上面正是印有祖师堂印记,缓缓舒了口气,说道:“不知王师侄,如此的大费周章,一早便在这宗门前等着在下,又有何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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