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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Chapter 33
那颗药？是宋允的那个……
“对，就是宋允手中那颗锁情丹。”卫渊看透他内心所想，认可了他还未说出的话，“你肯定很好奇，发生了什么。我给你讲，反正……明日之后你会忘记。”
乔湛甩开他的手，手指伸进嗓子企图把药吐出来，呕得眼睛都在发红。
“湛湛，没用的，那药入口即化。你已经吃了三个时辰了。明日我就带你回岳殷，当我的国后。”卫渊扶起乔湛的肩膀，将他按在怀里，珍惜地抱住，“你忘了他吧，忘了他好么？我一定让你幸福，我喜欢你笑。”
“解药呢？”乔湛也不做无用功去挣脱卫渊的钳制，只是伸出手掌，“给我解药吧。”
“这药是宋允做的，我让廉城隐晦地告诉她，只有你失去记忆，才能爱上她。这药只有心甘情愿地吃，才会真的心死，被强迫着吃下，只有七成的把握会忘记往事。我知道你不愿意，所以我用了这七成来冒险一次。”
“骆舒云也是你的人？”乔湛智商突然有些上线，厉色看向卫渊，嗓子被抠得有些沙哑，“你让廉城骗宋允，帮她带我出来，让她做锁情丹劝我心甘情愿地吃下去，你再坐享其成地把我带回岳殷？”
“各取所需而已。”
“呵呵……”乔湛捂着肚子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流出来，掉在卫渊的手背上，卫渊像被烫到了一样蜷起手指，“我，我就是你们的工具，你们……的玩物……一个廉价的交易。”
上前揽住流泪的男人，卫渊心疼地将头埋在乔湛颈窝，呼吸着他身上的药香，“湛湛，我会好好对你的，真的。”
心底的某处被碰了一下，乔湛无力地瑟缩着软在卫渊怀中，哭得声音嘶哑。
这句话为什么不是他说？
“我好累。”细弱的声线，不仔细听几乎抓捕不到他的声音。
“我抱着你，你好好休息。”卫渊拉过被子将乔湛裹了个严实，再从外面抱住乔湛躺在床上，“你放心，你没接受我之前，我不会对你做任何事。”
“卫渊，我是一定要回去的。”两人静静躺了好久，乔湛才轻轻吐出一句话。
转眼过了半个月。
江扬城的冬天也不是很冷，街上的人穿着一件薄夹袄就可以过冬了。
倚在窗前的乔湛披着厚厚的黑金镶边深红大氅，背后绣着繁复的祥瑞麒麟纹，脖子被卫渊围了一圈白兔毛领用来挡风，黑发以暗红绸带高高束起，越发显得遗世独立，恍如谪仙。
门被轻轻推开，卫渊端着包子走进卧房，看着吹风的人，眉头一皱，疾步走过去关上窗户，“怎么又吹风？头不痛了？”
“我总觉得有些事情，自己好像经历过，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乔湛按了按太阳穴，被卫渊搀扶着坐下，面带笑意，“我又不是个残疾，你扶着我作甚？”
“喜欢你才要总是想贴着你嘛。”卫渊将脸靠上乔湛颈窝，不住地蹭着，手上也挑着乔湛怕痒的地方轻挠，“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贴着你呀？”
被抓蹭的浑身发痒，乔湛咯咯直笑，不停地左右躲着卫渊，“好痒啊~”
“你看嘛，笑起来多好看。”卫渊轻吻一下那红扑扑的脸颊，替他整理了凌乱的发丝，“好啦，吃包子~”
“卫渊，岳殷国真的是我的家么？”乔湛咬着包子，亮晶晶的口水挂在嘴边，望向卫渊的眼底清澈如水。
“当然啊，我和你从小就有婚约的。”夹起一块红烧肉塞进不停追问的人的嘴巴里，“我们两日后就启程回去成亲了。你还有什么不相信的呢？”
“可是我总觉得，这个地方……”乔湛嘴里嚼着肉，却还是不解地问出口。
“那是你觉得。而我只觉得你是我的妻子。”卫渊放下筷子表情严肃地盯着乔湛的眼睛。
难道他想起了些什么？
“啊……你不要生气，”乔湛急忙放下包子去握住卫渊的手，“我只是，只是随便问问，只是觉得很奇怪，你不要生气，我不问了。”
“我没有。我只是不希望你再胡思乱想给自己找烦心事。”卫渊站起身搂住乔湛的肩膀，将他圈进怀中，轻吻着额头，“我希望你一直是开开心心的。”
乔湛被他安静地抱着，不发一语。
可是为什么，他的梦境里总有小孩子喊他爹七，总有另一个看不到脸的男人，抓着他的手流泪？
每次梦到那个男人，他醒来的时候，枕上都是湿的。
咬着嘴唇迟疑了一会，“卫渊，我不想成亲。”
“为什么？”极具安全感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卫渊没有松开怀里的人。
“我还没有准备好，你不会逼我的对吧？”乔湛轻轻挣开卫渊的拥抱，抬头期待地看着他。
伸手替他掖掖大氅，卫渊小心翼翼地捏了捏乔湛的脸，“嗯，不会，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你只要知道，我是爱你的，你是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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