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叁章之叁
“不是你说的擒贼先擒王嘛?”
“就算我们打败了他们抓到他了似乎也没解决多少问题是吧?你先听他说完。”
靖坪向以寒比起拇指示意赞同她的理解,继续说:“一旦发现他的行踪后,是要通知所有人。只是我们要轮流使用橙色珠子,全面监视他。”
“我咋有种别扭的感觉好像是什么诡异的嗜好那样。”阿炳往歪了的方向联想去了。
“就是要一直盯住他,一旦他有任何动作,就是我们发现他犯罪证据的机会,好吗?”小丁拍了拍阿炳的后脑勺。
“对呀,下面一堆小弟替他做坏事,抓了也对他没多大威胁。将老大的罪证揭开,就能将他们连根拔起,果然擒贼先擒王!”语缘点头赞叹。
“只是这还需要大家的耐心和一些运气,等发现了能作为罪证的东西,我们再设计相应的行动去将证据弄到手。当然证据到手后,确实可以揍他一顿再溜走。”
“话说那个交警醉驾的事情,也听说有证据,你也是这样弄来的?”贾哥好奇问。
“那个你们不会喜欢的严刑逼供,让他自己说出事情的所有。”
这让他们觉得靖坪果然还是挺凶狠。尤其是贾哥在听过温琰说的事后,更加感到纳闷,愤怒或仇恨真的可以像彻底翻转一样改变一个人嘛?他发现这段日子里,靖坪确实在大家面前的言行不同以往那么惹人讨厌,区别点似乎在于靖坪是否带上了面具,是否面对着敌人。 这让贾哥觉得,靖坪是可以信任却又不可靠得太近。他还是担心这个人会做出并非出自本心但又会让大伙有危险的事,心里接受了之前温琰说的,不要让靖坪乱来的请求。
空气突然平静了两三秒,之后语缘破冰说:“好啦,赶紧练习!结束之后我们还得带你们三个去个地方!刚刚说的卖关子!”
训练开始没多久,阿炳找到靖坪说事情。他认为每个人都从训练中得到了提高,现在和靖坪提议要更加强烈的训练。
“话说现在我们开启能力的时效都能超过一小时了,控制得也熟练了,不如做点突破性的尝试吧?”
“比如?”
“比如,练习一次使用两种不同的力量!我有种强烈的预感,当在两种不同力量同时开启的情况下,会有一加一大于二的可能!你觉得如何?”阿炳对靖坪挑着眉毛。
“你知道那样会发生什么吗?”
“这么说你是试过同时使用两种咯?”
“那都是情况非常危急的时候被迫再使用一种的。确实是能同时开启两种来提升自己,但是持续的时效会大幅缩减。所消耗的体力比分开两次使还要多得多,那次我都累的不知道自己后来昏睡了多久。”
“这么猛的吗?那你是觉得这样更多的是风险是吗?”
“这还是当作最终保命的手段吧!毕竟本来就消耗也不小,怎么知道一次两颗会有什么其他副作用呢?”
“虽然你的看法很合理,但说不定以后这会是个王牌呢,对吧?”说完阿炳便自己继续锻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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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的时间结束,同时他们也没有发现到务鸿帮老大的踪影,然后就按照语缘之前所说去一个被她卖关子的地方。一行人来到了某个小区某栋住宅楼的13楼,语缘开门带大家进入了大概80多平的一户。室内几乎空无一物,只有几个大箱子放在房间最靠边的角落,以及一些可折叠的桌椅。
“怎么?这是带我们来你的新家?”阿炳调侃语缘。
“别打岔!这里之前是家里拿来当仓库的单间,也有好些日子没用了,他们又没有时间租出去啥的。于是我就有了想法!”
“昨天呢,没及时看到你们留的信息,是因为我们三个都在忙着为这里做准备!”以寒说到。
“所以是有什么想法?在这里做什么准备?”贾哥好奇。
“我们要对抗的人,他们有组织有地盘,让我觉得我们也不能太过落后。虽然有葫芦在,但除此之外我们就没有能应付他们的条件了。所以今天开始,这里就是我们的秘密基地吧!你们觉得如何?”
“哇塞!这个好!我们终于有个基地了呢!”阿炳整个兴奋起来。
“小声点行吗?想整个楼层都知道是吗?”小丁又敲了下阿炳小脑袋。
“你觉得怎样?”语缘问靖坪的意见。
靖坪简单环视了一下环境,看了看大家的表情,点了点头表示支持。他觉得有个安全屋对日后的行动还是有保障的,在这个地方很难引起敌人的注意力,是个躲藏的好位置。
“那太好啦!今晚就在这里聚餐庆祝基地的成立吧!”
“赞成啊!看来我们还能在这里打地铺,房租都能省了哈哈哈!”阿炳似乎也说出了贾哥和靖坪心里说不出口的想法。
很快他们就张罗了一桌迷你宴会,还备了些小酒,大家似乎都为这顿聚餐而感受到了真正的放松和休息。靖坪虽然也在其中,但更多是安静地默默地吃着。起初他心里觉得大伙似乎不应该这么大肆的放松,毕竟重要的任务都还未执行。可是当他发现五个人脸上的愉悦,他察觉自己不该去剥削或破坏这份欢乐时光,便丢掉了之前的想法,让大伙享受本来就该是他们生活日常的事。
这段饭所带来的和乐氛围,靖坪早就不知道有多久没有体会过,都几乎忘记了聚餐是什么感受。他拿着杯子走出小阳台外透气,并向室内看着大伙开心地玩起了麻将。这一幕使靖坪内心开始自责,本来自己可以一个人继续以残暴的方式去对付敌人,现在他开始担心自己过往的暴戾以及之后的行动会连累到本就无辜的他们。
“怎么啦?一个人在外面装酷呀?菜不好吃还是酒不好喝呀?”语缘发现了靖坪独自抽离,便也走出阳台问靖坪,凑近了些发现靖坪杯子里的是饮料:“好呀你,连酒都不喝一点这么不给面子。”
“不会喝酒,一杯就倒。”靖坪浅浅笑道。
“我看是你怕醉了会被我们套你说出秘密吧?”语缘眯眼盯向靖坪。
“秘密不就是一个见人就想揍的大魔头了,都众所周知了还能有啥好隐藏的?”
“那你不介意我多八卦一下你的事吧?”
“没啥有趣的事可以八卦啊。”
“那你是因为什么事情要像之前那样到处找坏人来打呀?单单是认为那些人做了什么不太好的事而已吗?”
“你真的认为我是单纯看不惯某些人就去揍他们吗?”靖坪稍稍低头凝视了空气一小会,之后便表达出长久以来的怒火。
“那些欺凌底层劳动者的斯文败类、靠欺骗得来业绩就目中无人的流氓销售、对不奉承的下属滥用职权去算计人的上司领导、自己酒驾却嫁祸于人的交警。他们全部都是躲在缝隙里损人利己的人,却还能毫无良知地摆出一副自己才是好人嘴脸!仅仅只是打了他们也还远远足够吧?”
“可是我只是觉得有时候是好人或坏人很难界定,好坏的尺度标准从来就很难拿捏不是吗?所以,在过去的那些极端的行动里,有没可能会是你在愤怒的情绪之中有所片面了呢?”
“你是想告诉我说,世事不全都是非黑即白,难免会有灰色地带之类的话么?”语缘眨了眨眼,并没有出声否认。
“这些所谓的大道理我早就听了太多了,但是看见周围的人都没有因为顺从这一些道理而真的变好。反而是刚刚说的那些卑劣的东西依然继续作恶,他们甚至以类似的道理作为自己的挡箭牌,继续躲在缝隙里损人利己”
靖坪虽然诉说着让自己愤怒的种种,却是以相当平和语气叹息着。语缘意识到这是靖坪头一次透露自己内心的感受,虽然她自己看法有不同却完全不忍心打断,渴望深入地理解靖坪的心声。
“其实我并没有认为世事就理所应当要黑白分明,也不否认灰色地带难免存在。可是你知道很悲哀的是什么吗?有太多人触碰灰色地带都不是真的无可奈何,都是只是利用这些来将自己的恶行掩盖。带着本来就是黑色的目的去行动,却将白色的借口牵扯进来将其染成灰,遮掩了自己恶意的黑,还污染了皎洁的白,难道不是比单一的黑还要更加可恶吗?”
语缘听了后内心觉得,靖坪真是对所谓的正义秉持到了极端,才导致了那些偏激的想法和行动,这样到最后伤害的不也都包括了他自己吗?
“所以你会对那些没有犯法却行为很坏的人充满愤怒,是因为自己过去经历过太多类似的委屈对吧?以前发生了什么,介意再告诉我一些吗?”
“那可不是什么好听的故事,只能向你证明我是一个愤怒的暴徒,可怕的恶魔。”
“你都没说咋知道呢?”也许是这晚上和谐的氛围影响,靖坪没抗拒语缘想要对他了解,便将从刚刚得到黑色葫芦那个时期前后的事言简意赅地告诉了语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