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三章
如果不是我控制不住想动手,无辜的他也许就不会受这委屈了…
多少人像那个人渣,表面上没有犯什么法,实际上却做尽恶心至极的事,却还摆出自己才是正确和善的嘴脸…
明明自己在损人利己,却能不要脸地认为自己才是受害者,还恶人先告状…
无数尖锐的言语在靖岼心里划过,当想到“如果自己有能力的话一定要让他们受到生不如死的惩罚”时,他忽然像被冻结住似的,看着这几天来想要藏起来的葫芦。
回想起那天也许是葫芦找上了他,才会听到那句“想要力量吗?释放你所压抑的一切吧!”随即他便做出了的决定,既然有力量了那就要运用起来。有了手中的葫芦,他现在是真的可以做得到,维护自己心中的公正。靖岼的眼神显露出从未显有过的狠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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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达成目的之余还得能够全身而退,所以靖岼要制定攻击马至珩的计划并开始筹备。
这几天下班后,靖岼便开始探究整个生活区周边的公共场所上有多少监控摄像头以及分别在什么位置,为了掌握不同监控的死角,再以此寻找合适动手的地方。
在确定了大概的行动地点后,便要决定行动的时间了。靖岼想到了利用珠子能力的办法,使用分身在小区门外不远,同时又是监控死角的地方监视着该门口,希望能观察到马至珩出入小区时间的大概规律。只是分身监控两个小时后没什么发现的话就得本体自己再等等看,然而需要多监视几个位置,比如小区的其他门和专用停车位。这个想法使得靖岼发现原来自己能够产生不止一个分身,这样就更顺利了。
可惜的是连续几晚的观察下来几乎没有什么发现,目标在夜间出现的次数非常少,最多也就下楼倒下垃圾。这情况让靖岼找不到合适动手的时间,看来只能守株待兔了,先做好其他剩余的准备,只要目标夜晚出行就干脆利落的出击。
靖岼准备了出手当天要用的口罩,还有一些一次性迷彩用来画在自己脸上再带上口罩。这样就算口罩不慎脱落了,黑暗中也不会轻易地被看清长相,再加上一件连着帽的黑色风衣。
“这样的伪装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呢?”毕竟是头一次做极端的行动,靖岼紧张之余相当的谨慎。思前想后,他没有找出他能改进的地方,心想如果出了什么意料之外的情况,就激活快速移动的“迅”逃跑吧。
好不容易,终于见到马至珩在傍晚出门了。靖岼才回想起来,据说这家伙没有正式工作,有某些被动收入就勉强维持得了,几乎不用上班,怪不得那么难蹲到他。
随即靖岼激活了分身的珠子但没有使用出分身,保持不被发现的距离尾随马至珩。
在走出小区后不远就有个公共监控难拍到的转弯角,马至珩恰好朝着那个方向走,行动的机会到了。
眼见出手时机快到,靖岼却感觉到心跳非常强烈,像是仍石头那回出手前的紧张感。
这种是所谓犯罪前的恐惧感吗?怕不知道自己行动后会有什么样的展开,自己能否应付得来等等的疑惑也都瞬间出现在靖岼的脑海。
尽管感知到了自己害怕的心理,要马至珩受罪的愤怒仍是占据着自己更多的心绪,该出手时靖岼还是豁出去了。
“马至珩!”靖岼的声线低沉而拉扯着,像是敌意改变了他原本的音色一般。
马至珩对背后的声音感到心里微微发毛,产生了威胁感的同时转过身。
他的视线才转到后方,一个拳头已经重重地捶在他的颧骨上,甚至还感觉到了撞击时的响声。
靖岼全力挥出一拳,马至珩应声倒在地上。
还没等马至珩来得及喊疼,靖岼的两个分身已经有所动作。一边在用从垃圾桶里捡来的黑色麻袋包住马至珩的头,另一边用两根扎线带对马至珩的手脚进行捆绑,人数优势使得靖岼瞬间控制住敌人。
制服住敌人后,本体加分身三个一起扛着马至珩到之前选定好的漆黑又无人的监控死角。在运送的过程中马至珩一直在用脏话问候,只是这对于他的处境百害而无一利。他的第一句辱骂就已经成为了最先倒下的那张多米诺骨牌,使得靖岼的愤怒一发不可收拾地倾泻。到达目的地,三个靖岼狠狠地把马至珩整个扔在地上,落地都有响声。
“想谋财还是害命呀?”被摔疼的马至珩似乎开始感受到了来自伏击者的狠劲,“别…别想乱来啊,我可是有律师的,不放了我的话…小心我告死你!”马至珩威胁语句的声音里有着明显颤抖。
怒火中烧的靖岼自然完全不顾对方说了什么或什么态度,一心只想让这个欺负过老张的人遭受痛苦。心想光是谋财害命简直太便宜这个畜生了!
“你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么可耻和丑陋吗?”本体靖岼抓着马至珩的头发将其半边脸压在地上,“今天报应来了!”
两个分身按住马至珩,本体则对其进行猛烈的殴打。每一拳下去仿佛都灌注了靖岼全部的怒火,每一拳看上去都额外带着份狠毒。
“你怎么知道我做了什么,偷窥还是跟踪老子?你企图谋杀老子你才该遭报应呢!千万别让我知道你是哪个贱人,我一定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马至珩挨着毒打的同时不服气地叫嚣着,他觉得这个时候喊救命简直丢了自己的尊严,也清楚地知道到根本不会有人来救自己。
假若马至珩求饶,或许还能让靖岼的气消停一点,或许还会姑且考虑饶恕他。而马至珩自以为是的骨气和嘴巴上的逞强,让靖岼只想更加出力地攻击他。从一个人的拳击,升级为三个人的拳脚相加。
马至珩越是抵抗,越能说明他从未对自己近来多次损人利己的行为感到愧疚,这也让靖岼更加恼火。和上一回暴怒揍骑车路人不同的是,靖岼当前盛怒大脑却也还保留了些许思考的空间,知道自己不可以也不会打出人命来。因为靖岼开始觉得死亡压根不算什么报应或惩罚,一定得让马至珩有生不如死的体会才能真正教训得到这个人。
看着马至珩脸上留着血以及肿胀起来,态度上却没有任何改变的恶劣,靖岼感觉自己要被逼用更加狠的行动来折磨他。像个魔鬼一般,靖岼一点不想将马至珩殴打致死或用别的方式杀害,他只想导致对方痛苦,看着对方痛不欲生的表情。只有这样才能让靖岼有反击到敌人的快感,才能感觉平反了老张所受的冤屈,才会让他自己缓和心头之恨。
围殴的差不多了,两个分身停下了攻击,一个按压住马至珩的大腿根部,一个抓住马至珩的脚使得他整条左腿微微腾空笔直且绷紧。马至珩发现他们停下了动作,也感知到了对自己更大的危险将要到来,“你们想干嘛…还…还打不够,还要怎样?”他的声音更加颤抖,夹杂浓重的惊慌。
“该付出代价的,是你才对…”靖岼说出这句话的语气中有着一股瘆人的平静,好像这个人根本不是靖岼,一点都不像过去认识他的人眼中欺压了他也不必感到愧疚的,那个老实和善的伍靖岼。
话音刚落,靖岼朝着马至珩的左边膝盖奋力踩踏。尽管马至珩经受着撕裂般的痛楚且惨叫着,靖岼知道这一脚还未造成实质损伤。
他随后使劲跳起来,再双脚一并向同一处坠落,加上自己的体重来给予马至珩膝盖致命的一击。这一下重击使得马至珩膝盖处产生了一点声响,听起来至少是骨折的程度。
他疼痛得视线开始模糊,仅剩的些许意志力让他被困住的双手抓到地上一颗他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之后便紧握着拳头昏迷过去。
直到这般田地,靖岼才终于停了下来,俯视着已经重创昏迷的马至珩,却没有露出多少怜悯的表情。或许靖岼已经达成了目的,对方已经十分遭罪,得马上送医院治疗的程度了。
谋财害命不是靖岼的动机,他不至于眼睁睁看着马至珩受伤在无人荒野等死。两个分身扛着马至珩到了他们住的小区门口丢下,让当时值班的保安发现并帮助他。随后本体靖岼便解除分身,自己在黑暗处渐渐隐匿。
这仅仅只是开始而已。靖岼心想,像马至珩这样的人远不止他一个。既然有了葫芦的力量的帮助,他就该发挥这股力量来反击制造不公平的那些人。从今天起,他下决心要成为欺凌者们的梦魇,狩猎坏人的魔鬼。就算并不光明磊落,也不过是其道还其身,况且自己有能力做得到更凶恶的事,自己却绝不会像那些恶人那样做。
善恶随时被颠倒,手段怎能不极端。靖岼认为自己也姑且维持着某种正义,哪怕自己也解释不清正义到底是什么东西。可怕的是他却无法察觉,自己已经有一只脚跨过了成为真正恶魔的门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