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离别时刻(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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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品位…”金柔玉看了眼何冷云手中的汉堡，然后启动了车子，在路过一家宝马的销售店后，驶出了彼得罗夫卡大街。

c63又开始在公路上咆哮着，何冷云把刚才在便利店买的cd插进中控台，放着交响乐。

“听着肖斯塔科维奇吃着快餐，你也蛮有意思的。”金柔玉双眼注视着前方，但是脸上倒是挂着令人不解的笑容。

“我倒是想优雅一些，可惜了，我就只看到一家麦当劳还开门。”何冷云一边吃着，一只手拆开一个新的汉堡递给金柔玉。“你也来一个？”

“不要，你吃吧。”金柔玉的脑袋机灵地向车窗侧一歪。

“别矜持了，我看你也一天没吃饭了，我还买了好多呢。”何冷云把汉堡怼在她的嘴边。

“我自己来。”金柔玉左手接过汉堡，不失矜持地咬了上去。

“前几天你还想让我加入安全厅，没想到吧，我今天就被发配到学院了。”何冷云嚼着鸡腿说道，“刚才还好你及时相救啊，我要是真被那几个毛贼给杀了的话，可真是沦为大笑柄了。”

“不要总把自己想那么衰，说真的，你大可不必在乎别人对你的看法，谁都有落难的时候。”金柔玉带着一丝安慰的语气说道，“哦对了，还有么？”

“有什么？”何冷云回味着金柔玉刚才说的那段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吃的啊，汉堡或者炸鸡什么的，还真是有点饿了。”金柔玉左手扶着方向盘，右手摊在何冷云的腿上。

两人在车上一顿胡吃海塞之后，开到了高速公路休息区。何冷云拿着毛巾下了车，顺手提起垃圾袋，走进了厕所。

金柔玉则是在车里用湿巾擦拭着身体，确认身上不再有血迹和污渍后，去前台结了账。

厕所里，何冷云站在洗手池前，把头深埋在水池里，水龙头流出冰冷的自来水刺激着他的头皮。直到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他才抹了把脸，又用毛巾围着脖子，然后不紧不慢地接起电话。

“他们说今天下午举行葬礼，这都三点多了，你还不回来？”伊梅林疲惫但又焦急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马上就回来了，最多半小时，我去了一趟莫斯科，等我回去再跟你说。”何冷云说完便挂掉电话，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何冷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头发上的水顺着脸滑落在毛巾上，几年前还炯炯有神的瞳孔如今已显得有些沧桑，曾经洁白无瑕的眼白现在也有些污浊。

没过多久，何冷云走出了厕所，得知金柔玉已经付了加油的钱后，坐进了副驾驶。

c63驶上最后一段高速公路，车里金柔玉打起了哈欠。

“我要抽烟。”

“嗯。”何冷云掏出一根烟，伸过去准备塞在金柔玉嘴里。

“帮我点上。”金柔玉歪着头。

无奈之下，何冷云只好把两支香烟放在嘴上一起点着，把其中一根插在金柔玉的嘴唇上，然后打开了空调的外循环。

“下午葬礼结束之后，估计你们就要被发配回学院了，在学院可别像以前那样冲动了噢。”金柔玉吐着细长的烟雾，说道。

“这算是道别吗？”何冷云也抽着烟说道。

“嗯…不算吧，有什么事自己处理不了的，找我就好了，别总逞能，听到没。”金柔玉突然语重心长的语气，像是母亲对自己孩子的教导，这让何冷云感到格外温暖。

“嗯，我们回去也是当教官而已，不会有什么事的。”何冷云敷衍道。

“是么，呵呵。”金柔玉冷笑着，何冷云倒还是不以为然，两人默默地抽着烟。

金柔玉将车子停进车位后，丢掉了她刚才用过的湿巾，又打了通电话，示意让停车场的安保暂时回避。

何冷云下车后，拎着一堆他在便利店买的东西。金柔玉和他一起走进了电梯，贴心地为他按下四楼的按钮。

“有事记得打给我。”金柔玉站在何冷云身后，在他耳旁小声说道。

“嗯…好。”

“叮——”电梯在四楼停下。何冷云走出电梯，转身目送金柔玉。

金柔玉也在电梯里对何冷云温柔地微笑着，直到电梯门关紧。

“我回来了，你们在哪个房间来着？”何冷云掏出手机打给伊梅林。

“你可算回来了，404。”

何冷云挂掉电话，走向伊梅林的房间，却和从405出来的雷元海撞了个正着。

何冷云看了眼雷元海身后的门牌号，问道：“啊，不是404么？”

“嗯…你才回来啊？”雷元海看着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何冷云，懵着问道。

“我出去了办点事情啊，梅林没跟你说啊？”

“我也办了点事，嘿嘿。”雷元海偷偷整理着背后的衣角，指了指405的门说道，“陈美琴在里面，你要不要跟她道个别？”又

“别别别，先回去再说。”

“我帮你拎！”

何冷云和雷元海回到404，一进门，就看到伊梅林无聊地坐在椅子上。昏暗的台灯下，烟头已经把烟灰缸塞得满满的。

“终于回来了，饿死我了。”伊梅林抬起头，怒视着回来的二人，略显憔悴的面容，泛着一丝蜡黄。

“来来来，从莫斯科带回来的，吃点。”何冷云把几袋子汉堡和炸鸡放在了桌上。

还没等伊梅林动手，雷元海却狼吞虎咽了起来。何冷云又把自己买的烟酒和饮料还有一些熟食，有序地摆放在桌子上，然后喝起了可乐。

“你去忙什么去了，这么晚回来？”伊梅林嚼着鸡肉问道。

“跟她去了趟莫斯科。”何冷云又从袋子里掏出四个墨镜盒放在桌子上，“还顺便给你们买了几副墨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