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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六章
方子君把烟叼在自己嘴里,点着了,咳嗽几声,她在此前从没抽过烟啊!她把点着的烟插在张云嘴里,张云叼着烟,吸了一口,满意地笑了。方子君连哭带笑:“你怎么这个时候还不忘赢我啊?我欠你的啊?!”
张云被烟呛着了,方子君急忙夺过烟:“别抽了!别抽了!等你伤好再点!我给你点,你让我点多少我就点多少!”
泪水吧嗒吧嗒落在张云脸上,滑进张云的嘴唇里。张云笑了,孩子一样得意……
方子君破涕为笑。
“不是真的吧?”何小雨忍俊不禁,“这是我爸说的话?我的天哪!”
“你以为是谁啊?”方子君刮刮她的鼻子,“就是你爸!幸好啊,你跟了刘晓飞,他是陆军!你要是跟了海军陆战队或者空降兵,你到时候就看你爸脸色吧!绝对比包公还黑!”
“我爸哪儿黑了?”何小雨嘟着嘴,“那是健康!”说完自己也忍不住乐了。
“唉——还是战场上浪漫啊!和平年代,我上高中就被刘晓飞追到了,真没劲!”何小雨嘟嘴道。方子君苦笑:“浪漫?浪漫,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7
张云受的都不是内伤,皮肉伤恢复得很快,明天他就要回到自己的飞鹰侦察队了。这段时间,方子君当然天天照顾他,照顾得体贴入微。女人,是需要降服的;越优秀的女人越难降服,只有更优秀的男人才能成为她的男人。但是女人,一旦被降服,就会死心塌地地对自己的男人好——所以男人们不要怪你的女人对你们不好,那是因为你没本事降服她。降服一个女人不需要什么手段,往往就是那么一瞬间,你出其不意剑走偏锋,直接击中她的要害,剩下的事情就简单化了,男人就等着享福吧。
方子君显然是被张云降服了。其实,方子君的傲气也不是一般的,但是张云比她更傲。开玩笑,飞鹰能不傲气吗?这种傲气是没有理由的,如同伞兵天生就傲,是他上天的缘故。张云的爷爷是伞兵,父亲是伞兵,他也是伞兵,所以这种傲气是天生的。方子君再傲气,毕竟她也是女人。或者说,还是个18岁的少女。22岁的张云成为她的男人。因为,她彻底服了。
张云在病房收拾自己的行装,夜色已经笼罩这里,医院归于宁静。方子君在他的背后默默地看着他穿着崭新迷彩服的背影,忍着眼泪,脸上却有几分红晕。张云正收拾东西,突然感觉到芬芳。他已经熟悉这种芬芳,他平静地感觉到方子君在背后紧紧地抱住了他。时间在一分一秒流逝,方子君更抱紧他,因为她知道时间对她来说越来越宝贵。每过去一秒,张云就距离出发的时间接近一秒,也就距离危险更近一秒。
方子君的眼泪在默默流淌。张云不动,感受着方子君的拥抱,感受着她柔软的胸口贴着自己结实的脊背。他感觉到方子君的心跳,那么强烈。张云慢慢解开方子君的手臂,对着方子君。他的脊背挡住了从窗口照进来的月光,于是方子君就在他的影子笼罩下。黑暗当中,他看不清方子君的脸。张云伸手触摸,触摸到一脸眼泪。方子君哭出声来。
“你是坏蛋!”
“我是坏蛋!”
“你是大坏蛋!”
“我是大坏蛋!”
“你是最大最大的坏蛋!”
“我是最大最大的坏蛋!”
方子君哇哇哭了。张云紧紧抱着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方子君揽着他的脖子,张云低下头吻住方子君的柔唇。方子君的舌头一下子跳进他的嘴里,犹如小鹿一样跳动。张云不敢乱动,只是呼吸更加急促,他不得不和以前一样克制自己。毕竟,他是22岁的男人,而且比别的男人更强壮。方子君却不管不顾,流着眼泪吻着张云。张云使劲推开方子君,笑了:“你再这样我喘不过气了。”
“就是让你喘不过气!”方子君又覆上他的嘴唇。张云忍耐着,感觉到方子君的嘴唇移到了他的脸颊上,吻着他刚刚剃干净的下巴。那里还有细密的胡楂儿,扎着方子君的脸和嘴唇。接着小鹿一样的舌头跳动到他的耳朵、他的脖子、他突出的喉结……张云只能强制地推开方子君:“你别这样,外面有人!”
“我看谁敢进来?”方子君的眼睛在黑夜中闪烁着泪花。两个人都是急促地喘气。张云认真地说:“子君,我们战后就结婚。”
方子君咬着嘴唇,半天,嘟囔出一句话:“我想为你怀个孩子。”
张云像被雷劈了一样,呆住了。方子君扑上来:“我想为你怀个孩子,我们的孩子。”
张云呆了半天:“我会回来的,你等我——战后就结婚。”
“可是我怕……”方子君哭着堵住他的嘴。张云坚定地说:“我会回来的!”
“我等不了你回来,我想给你!”方子君哭着说。
外面远处,炮兵密集射击开始,间或有高射机枪的粗重射击。方子君吻住张云的嘴,张云低下头抱住她。方子君哭泣着说:“我是你的女人,飞鹰的女人……”
张云吻着她的嘴唇,吻着她的脸颊,吻着她洁白的脖子。方子君扬起头,闭上眼睛,抱着自己的男人。两人倒在行军床上,行军床立即啪一声断裂了。两人都惊了一下。外面哨兵跑步过来拉枪栓:“什么声音?!”女兵宿舍那边喊:“去去去!站你的岗去!没你事儿,瞎跑什么?!”哨兵悻悻答了一声是,脚步声回去了。
“没事。”方子君羞涩地笑道,“她们都帮我看着呢。”
张云眼中又是那种傲气的神情:“你是我的了。”
“是的。”方子君松开张云的脖子,软软地躺在塌在地上的军被上,“我是你的了,伞兵。”
张云的野性被唤醒,哗啦一声撕开方子君军装的前襟,连内衣也一起撕裂了。方子君惊恐地低声叫了一声,捂住自己的前胸。张云的动作温柔下来,他吻住方子君的嘴唇:“你是我的女人。”方子君点头,手缓缓松开了。外面的炮声还在继续,张云的手却温柔起来。方子君乖巧地将自己的身躯抬起来,让张云脱去自己的军装和内衣。她闭上眼,等待着自己的成人仪式。当张云攻入方子君的城门的时候,她痛楚地叫了一声。
“疼吗?”张云立即停下。方子君睁开眼,抚摩着张云满背的伤疤,流着眼泪:“我想你,更疼。”
随着张云的攻势加强,方子君脸上的痛楚掺杂了一种复杂的表情。这种表情圣洁而又充满诱惑,在这样一个纯真的女孩儿脸上是那么矛盾地统一在了一起。一种奉献的快乐从她女性的身体深处涌现出来,她不由得叫出声音。这种声音不再痛楚,而是充满了快乐。她吻着他的耳朵,在他的耳旁低声呼唤:“我,爱你……”
当男人爆发出来,方子君终于不能再忍受那巨浪的冲击高叫出来。
远处炮声又开始了,带着死神的尖啸。在提醒他们,这里还是战场……
天亮了,他走了。她站在山坡上看着吉普车远去。一直消失,也没有离去……
“你,你怀孕了吗?”何小雨睁大眼睛问。方子君遗憾地摇头:“没有,我那时候不知道还有安全期。我给他的那天,正是例假头一天刚走。”
何小雨长出一口气,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失落。
“我第一次见到张雷,确实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方子君说,“因为他太像他哥哥了,但我知道这不是一个人。我不能再这样下去,我会毁了张雷。我不爱他,也不可能爱。我和他哥哥曾经在一起,我怎么可能还和他在一起呢?”何小雨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反正……你自己得好好合计合计,事情已经过去好几年了,就算你不和张雷在一起,你也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啊。”何小雨想了半天说。方子君拉开窗帘,阳光洒进来:“天亮了。”方子君脸上绽出一丝笑容,“可是,已经没有飞鹰了。”她的笑容凝固了,哭了一夜的红肿眼睛又流出眼泪。何小雨从背后抱住她:“姐姐,你太苦了……”
8
黄昏的余晖中,张雷坐在学院的攀登楼上吹着口琴,吹的曲子是弘一大师李叔同填词的《送别》。刘晓飞和何小雨坐在他的身后。何小雨轻声合着口琴的旋律唱起来:“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扶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海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空灵的歌声敲击着天堂之门。张雷的口琴声渐渐低沉下来,他看着远处苍莽的群山,眼泪慢慢流出他深陷的眼窝。一周的时间,让他消瘦了一圈儿。原本就棱角分明的脸庞,更加显得如同岩石一样坚硬。口琴是方子君托何小雨送来的,还有她的一张纸条:“这是你哥哥留下的,应该你收藏。”没有落款。
张雷太熟悉这个口琴了,当时他跟哥哥学口琴就是用这个开始的。从小他们弟兄便多才多艺,无论在大院里面,还是在学校,都是女孩儿们眼中的明星。张雷很崇拜自己的哥哥,他的哥哥是那么出色,出色到了他在少年时代都不能容忍哥哥和女生谈恋爱的事实,甚至想出各种办法去破坏。因为他觉得那样的女孩儿配不上哥哥,哥哥是属于那种小说里面才会出现的完美女孩儿的……是的,方子君是这样的女孩儿,只有她配得上哥哥。但是哥哥牺牲了,牺牲在那片热带丛林深处。留下她那颗破碎的心在世间游荡。
哥哥走了,真的走了。张雷闭上眼睛,任凭泪水流淌下来。刘晓飞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张雷没有回过头,只是抬手握住他的手:“我没事。”
“我们还在一起。”刘晓飞声音嘶哑,“我们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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