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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58章 猴子不讲武德
野猴子举起的火把将煎熬和绝望延续。
时间回拨到太阳落山前,阿动他们挥舞着大树叶子刚开始驱动牛群的时候,效果好到超出预期,由几只茫然的野牛从牛群中穿过,带着跑动的方向正是阿不希望的小树林。
阿动追着牛群跑了一小段,发现背上的叶子太碍跑动,虽然已经各种打补丁似得捆绑,把叶子像捆螃蟹似得缠在后背上,还是滑下来打到脚后跟,严重影响自己追击发挥,急得大叫,让阿不帮忙解开。
阿不哪有空理他,接过阿动手里的竹竿,挥舞着管自己带人跑了。
不帮我解围还抢我神器,“我的!”阿动气得呦,要不是跳不起来,肯定要跳脚骂。
好在阿呆把自己的竹竿递给他,并帮着解绑身上固定大树叶子的藤绳,阿动看牛越跑越远,急得很,不停踮脚挥舞竹竿显示自己的存在和参与,同时低头催促“好了没!好了没?快点呀!”身体不动还好,越动反而越解不开,看着牛群半点不带等自己的意思,急得都哭了。
不知道是看到阿不等“长脖子野猴子”嚎叫着丢石头越追越近的关系,还是单纯得讨厌阿动的哭声,总归牛群是远离阿动跑起来了。
因为之前赶野牛群下水失败的经验,这次对影响牛群方向做了精心布置,提前潜伏的位置都更好,执行时跳出来的时机把握得也更精准,有的点野牛群经过潜伏点,没有转向异动,埋伏的猎手们怕跳出来反而惊到,无效不说还坏事,等牛群过去大半,这才现身加入追赶。
一路追赶眼看着就要赶进小树林的陷阱区域,意外还是发生了。
任凭守在树林边缘的猎手们挥舞大树叶,声嘶力竭得嚎叫,野牛群在进入树林前还是往草场转向了。
幸好被牛群吞没的点,领头的是上次围捕野牛群时被赶着跳河的阿飞。上次被野牛群追赶的阴影太重,这次接到安排后,先想到的就是万一的时候怎么躲。
旁边没河,挖河?说书啊,pass。
离最近的树也有好些距离,肯定指望不上。
现成的指望不上,只能自己来,于是他就带人搬石头垒起了两堆一人高的石堆,石堆间又给堆了两堆杂草和树枝,也正是及时点燃火堆,躲在石堆后面,这才幸运得避开了野牛群冲踏。
有利必有弊,阿飞的确是因为提前铺好退路,保全了小队,但是精力和时间有限,这边投入多了,其他方面能做的肯定就少。
像林间他这侧的竹刺栅栏只来得及零星做几个,原先准备用来封锁通道,避免转向的准备都来不及做,只来得及在草场临时铲了不宽的一排洞,不多也不深。
这也是为什么牛群往他这边转向,而不是往另一侧阿水守的方向转的原因。阿水带着人老老实实按计划做足了封锁通道的准备,一点退路安排都没做。
阿不气喘吁吁得跑到阿飞守的点位,发现大家都没事,松了一口气。但是看到几乎封锁通道的准备都没做,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们都在干什么?为什么什么准备都没做,牛群从你们这过了,害林子里所有准备都白废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阿飞脸上也挂不住,好歹全靠我才保住这么多人性命,不把我当英雄夸耀就算了,不能当狗熊凶啊。当即反驳“谁说没准备了,你看看林子里死透那只,看看后面那些断腿的,你如果早多给我些人,我能打十个。”
“你这本就比阿水那边多一个,还好意思说,如果你按之前商量好的做了,它们会从你这跑了?林子里会只拦下一只?”两人都火气上头,争执起来。
“都什么时候了,有什么好吵的,嫌牛逃得不够远么?”躲在林子里伏击区树上的长老看牛群没有入套,已经带人出来“你!让那些兔崽子停手,别急着杀那些跑不掉的,一时半会不会死的先留着,现在全干掉了,一下子那么多肉哪来得及处理,看着生虫子么?”指了指阿不“还不赶紧带人快追,把那些跑不动的拦下来,拦不下来就往死了打,还有空在这吵什么吵。”
两脚羊听得眼里泛光“长老可以啊,关键时刻虎躯一震,把阿不骂得跟训孙子似的,什么时候我也能这么训阿不就好了。”
这天晚上部落里第一次“分家”了,倒不是吵架或闹独立整的,拜这场狩猎产生的甜蜜负担所赐,收获太过丰厚,来不及搬回去。
这天清点的时候,在野牛眼里不讲武德的战法成果,让长老掰着手指头点得笑出声来。
确认野牛撞翻竹栅栏当场殒命一头,旁边扭断脖子半跪在枯树边的小牛算添头;太过兴奋来不及停手,帮忙解脱了两头倒地的伤牛;阿不带人追上围着一头带伤的,遭到负隅顽抗,不得不下狠手通过新创伤口流血放倒,这牛倔得很,倒下后还不停踢不给靠近,待到踢腾不动的时候,已经失血过多回天乏术了。
另外还有三头扭伤腿或被打伤失血体虚跑不掉的,都被长老命人用从小树林中抬出没派上用场,临时搭建的木栅栏,给围了起来。
这其中还有个小插曲,陶不易听两脚羊说用针线可以缝合伤口,趁着阿水带人解牛的空裆,特地拿了针线想找伤牛练手。长老同意后,两脚羊煞有介事得指挥着:要求针和线先要用热水烫过,手也要洗干净,洗完后啥也不能碰,哦,对了,伤口也要用水先冲洗干净。
不过现实里怎么可能有牛会乖乖配合,那边嗷嗷叫着杀牛剥皮。这边举着火把,拿根针尖泛寒光的利器过来,躺地上的伤牛本就心慌得厉害,哪知道你这是来干嘛的。在它们眼里,野猴子过来就没好事,更别说还带着火,看着就恐怖,一头头梗直脖子叫唤,陶不易还没靠近,差点就先被牛蹄子给掀了。
两脚羊挠挠头,学习好像是得循序渐进,这刚开始就活体操作难度有点太高了,“要不你先找一头不能动弹的试试?”
陶不易从善如流,自从瘸腿后,他是越发谨慎小心了,可不想冒没必要的风险,只是想多学个技能傍身,搭上受伤或再瘸条腿,那可就亏大发了。
练习还是很必要的,比如因为血液影响,针是戳到了牛皮的第一层还是第二层,甚至已经扎进肉里,初一看挺难分辨。再加上两脚羊火把本就举不稳,老是晃,还一会“嘶。。。”倒吸冷气,一会“呀。。。”满脸嫌弃,一会“啧啧啧。。。”也不知道在感慨什么,弄得陶不易紧张兮兮的。
好不容易缝完一处伤口,在两脚羊“这样,这样,那样”死都不动手示范的语言指挥下终于打了个结收工,一处平滑的创伤,生生缝成了难看的蜈蚣爬,丑得连s型都够不上。
陶不易舍不得这些线,缝完就开始拆线回收,之后又在别的伤口处试了几处,就被叫去帮忙运切块的肉回营地并熏制,起身的时候大拇指一直在那抚摸中指指节,心里暗暗思考“找什么戴着做顶针比较好?”
解牛挺费时费力,没有趁手的工具更是如此,这天忙到很晚才将五头牛简单处理好,部落的青壮已经往山洞来回运了多趟,从兴奋得嘴上没停,到现在已经累得不想说话。长老带着老少用担架吭哧吭哧得把最后一批鲜肉运走后,阿不带着青壮靠着围伤牛的栅栏,用另一圈栅栏把自己护在中间,燃旺篝火就地守着伤牛过夜。
在洞内抢时间熏肉的陶不易和阿西娅他们,在野外血腥味包围下警惕得盯着黑暗处的阿不等人。这晚,注定是没法好好休息了。
一只不知名的虫子嘶鸣着跳进凝固的血渍,惊起成堆的苍蝇“腾”得飞起,耳旁全是振翅的嗡嗡声。
阿不猛地后仰,甩头,眯眼。
漫漫长夜,时不时被赶来赴宴的昆虫或动物惊扰,也有吃饱了撑得,遛弯跑错地的,栖到原始人身上,被下意识或有意得一拍,压成恶心的粘稠,不请自来的恶客没有哪个主人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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