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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6章 05、
方堃暗骂了句我cao,正要说什么,被顾方觉两个字打断。
“再说。”
方堃:“……”
“行吧,你有主意,我管不了你。”方堃叹了口气,没说服顾方觉让他有些懊恼,一气之下公司也不想待了(实则是没什么事了),他说,“走吧,咱俩打球去吧。反正送上门的美女被你气走了,那我只能情场失意,球场得意了。”
顾方觉:“……”毛病。
余程这些天可以说是忙的脚不沾地,连喝口水都得掐时间。在来之前她就听人提起过《实事调查》不好混,真的身处其中了,她才知道“不好”两个字说的已经相当客气了,那哪里是不好可以形容的,简直是地狱一般的存在。所以,一周工作下来,余程安生了半年的颈椎病就又复发了。
好不容易周末了,余程只是在床上躺尸一天,等能爬起来的时候再去做个按摩。然而没成想她连个回笼觉都还没睡,续阳的电话就追过来了,要她一起出来玩儿。
“乖猫儿,你放过我吧,我现在只剩半条命了,浑身酸痛地不行!”
“这么严重哎。”续阳在那头笑,作为一个清水闲散衙门中的其中一员,余程的辛苦哪里是她能体会的,“这样吧,我找个地方给你松松筋骨,保证药到病除!”
“真的,有这么神奇?”
余程想了想,还是答应续阳了。反正她也是要做按摩的,不如先做了,回家也能睡个舒服觉。余程就怀着这样的想法去了,结果到了地方之后直呼上当,续阳带她去的居然是个体育馆,她想找她打羽毛球!
余程快要哭了:“大猫,我这本来就剩半条命了,再陪你打打球,苟剩下的那半条顺便也交代了。”
“哪儿能啊,我跟你说,你就是平常锻炼太少才会这样。你听我的,打一场球下来,活络一下你的筋骨,出一身汗,保证比你做按摩还舒服呢。到时候咱再找个马杀鸡店一躺,哎~buff叠加,效果加倍!”
余程不说话,但是心里头已经有几分信服了。要说运动这件事,周围这些人中没谁比续阳更懂了,要知道她足球踢的可是险些被选入市队。后来还是续阳妈叫停,说家里不指着续阳挣这辛苦钱,与其到时候练的五大三粗没法嫁人,不如消消停停在家养着,到时候也能装装样子,骗骗别人说自个儿家闺女是淑女。
要说,这话也就续阳妈范女士能说出口了。毕竟人家在燕城有八套房,每月收租就够了,不用担心生计。
“行吧,走走走,赶紧走。”余程已经放弃抵抗了。
这个名为毛毛的体育馆也是熟人开的,续阳已经是这里的vip客户了,有自己专属的柜子和各类器具。她从自己那五花八门的运动服里找出一套浅紫的给余程,两人一人挑了一个拍,出了更衣室。
到了场子里,才发现来打球的真不少,而且岁数都跟余程他们差不多。余程在心里暗自猜测着,估计都是周末来这里放松的。
“我没诓你吧?”隔着网续阳问她道,见余程冲她比大拇指,这猫儿一乐,把球向上一抛,轻轻松松地打了过去,“接球吧,姑娘!”
俩人就这么打了几个回合,半小时下来,余程已经出了一身的汗,感觉通体舒泰。她简直快爱上这个运动了,坐下来喝水的时候,头发都已经炸起来了,样子看上去滑稽又昂扬。续阳看着她直乐,放下饮料正要拉她起来,一旁的侧门打开了,进来两个人。续阳看见其中一个开心了,大叫。
“方堃!”
每次续阳见着方堃都得来这么一下,仿佛八百年没见似的。而方堃每次都得被她吓得小心脏一咯噔,平静下来后,很配合地故作惊喜。
“大阳阳,你也在这儿呢!”
余程被这俩人做作的样子噎地直想翻白眼,之所以没行动,是因为她看见了跟在方堃后面进来的那个人,顾方觉。
自那晚之后,俩人就没再见过面了,也没怎么联系过。工作忙是一个,更重要的是那晚顾方觉的表现和反应不是让她很满意,所以余程决定冷一冷他。然而,现下一看见他,余程原本的范儿就端不起来了。
“桃桃也在呢!”跟续阳闹完,方堃来跟余程打招呼。
“这不,咱们公主在呢,能少的了小的。”指指续阳,余程玩笑道。
“那可真好了!”方堃瞅一眼续阳,说,“歇够没有,难得你俩也在,咱们来一句男女混合双打如何!”
“行啊,谁输谁请中午饭!不过说好了啊,我不跟你一组,我跟顾冬一组。”
顾冬,自然就是顾方觉了。在院里,小的时候大家称呼顾方觉顾老大,长大以后叫顾爷,顾总。唯独续阳,一直叫顾方觉顾冬,好像后者是她小弟一样。也就是顾方觉懒得跟她一个小姑娘计较,明明这人比他俩都大。余程现年都快二十六了,而顾方觉,已满二十九周岁了。
“啊,为什么呀!”方堃很受伤。
“因为你技术臭呗!这还有为什么!”
方堃被打击地直捂心口,然后回过头来看余程:“桃桃,你收留我呗?”
余程也挺不满这个分组的,她倒不是特别想跟顾方觉一组,主要是她也觉得方堃这球技臭,一个她一个方堃,对上顾方觉和续阳,还有胜算吗?
“冬冬哥,你收留我呗?”想了想,余程问了下顾方觉。
从进场到现在,顾方觉就没说过一句话,一直在做热身。他穿的是一身黑,应该也是方堃的,套他身上有些局促。两只手臂上裹了副紧袖,显出他好看的手臂线条来。
顾方觉闻言看了她一眼,然后笑了笑,说:“抱歉了,最近有点儿手头紧。”然后走向对面的续阳。
余程怒!就知道这也不是个好人!
虽说哀兵必胜,余程也摆出了十足的架势,但实力在那里摆着,一开始还能偶尔占占上风,到后来基本就被对手压着打了。于是余程和方堃就开始耍赖,尤其是方堃,要多不要脸有不要脸。
而这个时候,对面俩人,尤其是顾方觉就开始发扬风格了,抬抬手,放过了几个他们勉强擦网或者过界的球。那意思根本不是什么狗屁的“友谊第一,比赛第二”,而是“放几个球也谅你打不过”的笃定。这可比真刀实枪地被打输更侮辱人。可都这个时候了,他们不耍赖,拿什么来赢对方呢?
最后的结果就是顾方觉续阳组“险胜”,下来之后,余程原本及肩的发都快炸成刺猬了,她一言不发,一脸便秘色地坐在地上喝水。
方堃和续阳在一旁偷着乐,怕被殃及,躲得离余程八丈远。唯独顾方觉,拿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向余程走了过去。
“刚运动完先别坐,小心腿抽筋。”他说着,顺手递给余程一条毛巾。
余程本来不想搭理他,但也怕腿抽筋,还是跟着站了起来。
“你也不帮我!”余程嘟囔着抱怨了句,接过毛巾,擦汗擦头发。
然而顾方觉的动作却停在了那里,他低头,审视着余程的脸,发现她脸颊红红,略嘟着嘴,仿佛在撒娇。
应该就是在撒娇。甭管余程长大以后成熟了多少,但小时候的性子就刻在骨子里,是很难改的,尤其是在理智不占上风的时候。然而——她这样对他撒娇,合适吗?换句话说,他们之间是可以随便撒娇的关系吗?
顾方觉想了想,看了眼离他们还算远的方续二人,回过头对余程说。
“余程。”他这样称呼她,“虽然……”
吐出这两个字后便有些犯难,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定义他们的过去,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想去定义。出于自尊或者自负,他根本都不想同她提这件事,但见余程这番作态,他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她一声。
“虽然……”顾方觉又重复了一遍,想一想,他干脆闭了下眼,决定略过不提,“但你也不能脚踩两只船。无论如何,这是不好的。”
余程:“……???”她脚踩两只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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