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刀记

第百四二折 胡取禾兮,问盗以赃(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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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百四二折 胡取禾兮,问盗以赃

耿照不知她用什么法子说服了盈幼玉,入夜之后,两人还真躲进了隔壁的侍女房,预备逮她个“偷吃貂猪”的现行,气氛却不怎么剑拔弩张,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不时穿插着盈幼玉趾高气昂的斥喝,以及黄缨忙不迭的讨饶,最后总能以笑声做结;听在一墙之隔的耿照耳里,只能佩服小黄缨的手段高超,牢牢掐住这位盈姑娘的七寸,居然还教她浑无所觉。

盈幼玉身为菁英,同侪之间向来只有利害,婢仆下人又惧于她的权威,处处曲意逢迎,只能说“高处不胜寒”,从不奢望有人能真心相待。黄缨巧妙利用了这种下对上的形势,故作呆傻的模样,一意逗她发笑,以此松懈、瓦解盈幼玉的戒心,果然收到奇效。

盈幼玉对任何人都是冷冰冰的,连发怒时都鲜少严词斥喝,这正是她与外界隔绝、绝不轻易向人敞开心房的表征。黄缨能让她处处瞧不顺眼,忍不住开口纠正,在心理上已较孟庭殊、夏星陈等更接近她真实的情感意向;考虑到这样的成果竟是在短短两日之内取得,简直教人不敢想像再继续相处下去,最终会是个什么样的结果。

只是耿照并不知道,这已非是黄缨头一次用这样的手法“交朋友”。

她每到一处新环境,总能看出那些个看似高高在上、占据了最多资源的“天之骄女”之中,谁是最寂寞最脆弱,隐隐被群体排挤抗拒,由她们的小跟班做起,日后却无不与之平起平坐,甚至掌握主导权,让这些自视甚高的富家千金任她操弄摆布而不自知。

对黄缨而言,采蓝与盈幼玉除了武功出身之外,本质上几无区别,只是随着年岁识见增长,过去要花上几年工夫,忍受无数次愚蠢无聊的“姊妹谈心”——多半是对方目无旁人的自说自话——才能从采蓝身上取得的,于盈幼玉处不过三两天罢了。

她了解她的脆弱,明白如何才能讨好她、迎合她,乃至解裂她的心防,不着痕迹占住更有利也更有力的位置。就像她清楚孟庭殊其实不会对“貂猪”做出什么出格之举,以免损伤自身的利益,但盈幼玉绝对会喜欢这个埋伏窥探、守株待兔的提议,而不在乎是不是真能逮到,光是想像孟庭殊可能做出这种宵小行径,便足以巩固她刚取回不久的自信与优越。

时间在说笑打闹间飞快流逝,还不到二更天,邻室忽传来“咿”的一声轻响,居然真有条娇小的身影一闪而入,回身掩上门扉,作贼心虚似的吹灭了近门处的两盏铜镫,将灭未灭的焰影划出一张方颐尖颔的猫儿脸蛋,下巴底那点小巧淡细的乌痣倒比白日间显眼,竟是夏星陈。

盈幼玉浑没想到孟庭殊未来,反来了个不相干的夏代使,连提议守株待兔的黄缨也料不到会是这厮,不禁愕然。

夏星陈挽起头发,露出细直的雪颈,颈背黏着几绺湿濡发丝,似是刚刚沐浴完毕,随意披了件薄纱大袖,腰间松松地系了根带子,衫襬几被晕黄的灯焰映透,浮露出两条细腿剪影,敢情底下无有襦裙,仅上半身穿着一件水蓝色滚乌边的缎面肚兜,腰腹以下竟是空空如也,未着寸缕。

盈幼玉平日浴后睡前,随意处亦不遑多让,然而一迈出闺房,无论如何也不敢这样轻疏,以免招人非议。夏星陈在“过日子”一事上向来是个缺心眼的,此际侍女又不在,洗完澡还记得披衣服已属万幸。况且她夜袭此间,本就没打算给旁人瞧见——

夏星陈轻手轻脚溜上榻,撩起了衫襬,对准男儿腹下之物,屈着雪肌团鼓的白皙大腿缓缓坐低,耿照巨硕的龙杵突入她腿心之间的娇红小穴,被两片酥嫩娇脂噙着徐徐纳入。夏星陈的穴儿与花唇看似细小,陡将狰狞的怒龙一衬,更是悬殊得吓人,吞纳的过程却极是滑顺,仅初入时微微一滞,弄得少女仰头哆嗦,旋即直没至底,整根巨物悉数插入她雪白丰盈的小肚子里,夏星陈长长吐了口气,脸颊红扑扑的,忽然“嘻嘻”傻笑起来,片刻才咬唇低呼:

“怎能……怎能这般大?真是吓死人啦。”缓过气来,迫不及待摇动雪股,细细品尝男儿的过人之处。

夏星陈嫌梳妆麻烦,戴些项炼耳坠等身外物就算打扮了,发长仅至背心;如非欲讨师长欢心,不敢太过疏懒,教她齐耳削去怕也使得。迎星迎夏不在身边,无人为她打理衣容,头发这等麻烦之物,溜出房门前随手一揪一束,松松地簪在脑后,发根贴颅逆起,正面看来便似短发,仅前额鬓边垂覆两片青丝,居然也颇为俏丽。

她双手按着耿照腰腹,小屁股熟练地抬起放落,要不多时便摇得呜呜有声,一身莹润雪肌无不沁出密汗;胡乱挽起的腰带随着渐趋激烈的驰骋,早已松开来,失去羁束的大袖衫自颈后滑落,露出光滑的美背香肩。

夏星陈上半身宛如幼女,细细的臂儿薄薄的肩,胸前双丸差堪盈握,说不上丰满傲人。然而天生乳质细绵,极其软嫩,比新炊的豆腐脑儿还要鲜滋饱水,一晃起来跌宕生姿,丝毫不逊沃乳;衬与扁窄的腰肢,视觉上的反差妙不可言。

相较于纤瘦的上半截,她的腿股却是极富肉感,紧致的雪肌鼓束成团,张驰有力,透着难以言喻的丰熟与情欲,显是风月老手,多炙男女情事。盈幼玉初时见她潜入房中,以为她要对貂猪不利,及至夏星陈爬上床榻,盈幼玉的精神更是紧绷至极:

“难道……她竟想硬植阴丹,强取貂猪的阳气?”料不到平日大而化之的夏星陈,竟比孟庭殊更贪更狠,不由得手按剑柄,杀气腾腾;就着门缝窥视老半天,见她耽于淫乐,玩得可欢了,哪有半分植丹取气的模样?转念恍然:

“好啊这个小浪蹄子,姥姥千万交代,让我们守住红丸,待与合适的纯阳男子媾和,武功才有大成之日。哪知她早已抛却处子之身,恣意行淫!”以其驰骋之老练,失贞恐非是近期之事。

她知夏星陈性子疏懒、胸无大志,随便拿点好吃好玩的便能引走她的注意力,只是万料不到她胆大如斯,竟舍弃迎香副使最紧要的前程依靠,不禁又气又好笑;防备心一去,顿觉既新鲜又刺激,不想能窥同侪姊妹行淫的模样,面颊烘热起来,杏眼眯着猫儿也似的,饶富兴味地打量着门缝里挺腰摇臀的汗湿女体。

夏星陈腿肌结实,腿根与阴阜间形成一处明显的三角空隙,即使紧并了也合不拢,跨开双腿在男儿身上起伏时,裹着薄浆的紫红肉柱于两瓣桃裂也似的雪股间进出,大大撑开饱腻的花唇,连小巧的肛菊似也反馈着膣里的巨物蹂躏,频频开歙如鱼口,身后一望即知,甚且耻丘上滴着蜜汁的乌茸依稀能见,令人脸红心跳。

盈幼玉看得心猿意马,腿心里一片温腻,若非她天生泌润极稠,宛若杏膏,怕已沿着大腿内侧流淌下来,忽生出促狭之念,抿着一抹坏笑,低声回顾黄缨:“咱们给这骚蹄子一点颜色瞧瞧!”冷不防撞开门扉,鞘尖一指,低喝:

“夏星陈,你干得好事!”俏脸不及板起,居然“噗哧”一声笑将出来,才省起不能给她好脸色看。

夏星陈差点从貂猪身上栽落,无奈巨根插得极深,箕张的菇伞活像倒钩,牢牢嵌着百转千折的嫩膣,想分也分不开,唬得她六神无主,如奸情被曝的偷人小媳妇般,双手环着汗津津的酥腻细胸,扭过窄腰忙不迭分辩:

“幼……幼玉!你、你怎么……啊啊……我、我不是……啊啊啊……”

盈幼玉这才换上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轻哼道:“拿贼拿赃,还有什么“不是”

的?好啊夏星陈,我还以为你不思进取,没想到却是扮猪吃老虎,使这等阴招!”

森寒的嗓音忽地一扬:“阿缨!去请孟代使,就说姑娘拿了个背盟违誓的叛徒,让她带上佩剑!”

“是!”黄缨突然机灵起来,一反白日里的憨傻,飞快福了半幅,便要揭门冲出。夏星陈想起孟庭殊之辣手,魂儿都飞了,哭丧着脸求饶:“幼……幼玉!我没有……我不是叛徒!我没有……我只是……啊……”薄腰一颤,尾音悠悠飘去,显是让貂猪拱到了什么紧要处。

盈幼玉一使眼色,黄缨双手在门上虚晃两招,连步子都没停,掉头折返,牢牢按住夏星陈不让起身,老实巴交地说:“夏代使得罪啦。等我们家盈姑娘问好了,我再请孟代使拿剑来。”夏星陈巴不得她永远别去,不敢妄动,居然就这样给武功低微的巨乳妹制住了。

“你没有?你不是?”盈幼玉故意皱眉。“你深夜前来,难道不是想给貂猪动手脚,以瓜代我的阴丹?”

夏星陈压根儿没想过这事,听得一愣,才发觉事态严重,苦于半身被黄缨紧紧搂住,小脑袋摇得波浪鼓也似。“不是!决计……决计不是!幼玉你知道我的,这种事……我又不……欸!我哪想过什么阴丹嘛……这一贯不都你和庭殊在想么?关我什么事啊!呜呜……”小嘴一扁,眼眶儿都红了。

“这么说似也有些道理。”盈幼玉故作沉吟。“你这人这么懒惰——”

“是啊是啊,我这人这么懒……”夏星陈见她口气松动,如遇浮草,总要先攀住了再说;出口才觉不对,又不敢顶撞,讷讷地张嘴无声,算是混了过去。

“……又没什么壮志雄心,武功不上不下,也不见你心急火燎求长进。要说打阴丹的主意,好像也没甚道理。”盈幼玉自顾自的说下去。夏星陈委屈道:“你讲就讲,干嘛老损人嘛。”

盈幼玉俏脸一板,寒声道:“你既不为阴丹,何故来此?不老实交代,我让孟庭殊问你!”

“别!千万……千万不要!”夏星陈犹豫片刻,红着脸道:“我……我下午去找庭殊,恰好她在午寐。她屋里的没敢打扰,便放我进去……”盈幼玉啧的一声,蹙眉打断:“拣重点说!”

“呜……”夏星陈吓得缩颈闭眼,忍着委屈嚅嗫道:“反、反正就是她边睡午觉,边吮大拇指,口里直说:“好大……好烫……怎能这般厉害……”脸蛋红扑扑的,笑得猫儿也似,只差没呼噜呼噜地叫起来。我……我一看就明白啦,还能是哪个?肯定是你的貂猪啊,便想来见识见识……”

盈幼玉从小就认识孟庭殊了,打死她都想像不出,吸吮着拇指露出憨笑、如满足的猫儿般呼噜作响的孟庭殊是什么样子,不由一阵恶寒。也难怪夏星陈巴巴地跑来“长见识”,换作是自己,见得一向自矜娇贵的孟大小姐这般模样,也不免好奇心大盛,欲来瞧瞧这貂猪是怎么个厉害法,况乎总是少根筋的夏星陈?

最后一丝疑虑尽去,盈幼玉再无顾忌,戏耍的兴致益浓,故意轻哼一声,咬唇道:“我怎知你不是信口雌黄,随便编个理由诓我?除非……除非你已非是处子之身,化纳阳气有限,我才相信你的清白。”

夏星陈如释重负,急道:“我不是!我早就不是啦,幼玉你信我,我……我只是好奇来玩一玩罢了,不是要抢你的貂猪。我的喜安都给你啦,你还要怀疑我!呜呜……”说到伤心处,忍不住又掉下泪来。

盈幼玉愣了半天,才意识到“喜安”是她藏在屋里、那只李代桃僵的貂猪,几欲晕厥:“我的天,她居然给貂猪起名字!”这下也毋须追问,夏星陈的贞操就算不是毁于“喜安”,肯定也是给了在他之前的某只豚貂。夏代使一时把持不住,非但把食物当成宠物,还与她的宠物逾越了应有的分际,发生不正常的关系,堪称是内四部的绝大丑闻。此际盈幼玉却不觉光火,反有种窥人阴私的刺激兴奋,强抑胸中怦然,抱胸冷道:

“你说不是便不是?阿缨,给我仔细检查,看夏代使是不是说谎骗人!”

“哎呀!摸起来又湿又黏……”黄缨老实答应,伸手往她股间一阵掏摸,沉吟道:“莫非是处子血?”

夏星陈魂飞魄散。“不是……才不是处子血!哪来忒多处子血,一流再流流个没完?你别胡……呀!”昂颈惊叫,僵挺的腰板颤如风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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