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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四章 太子党
让他稍稍觉着好受点儿的是,晋王也是两手空空起身离去。至少没有在菡叶面前一掷千金大出风头。不过,这也令裴潜愈发疑惑晋王的来意。
裴潜笑笑没有起身,用低得只有史书德才能听得清的声音说道:“抱歉,我刚从你老婆的被窝里钻出来,两条腿到现在还有点发软。”
敢情段悯穿着一身便衣,史书德并未认出来,只当他是一介布衣。
裴潜回过头,冲着莫大可笑了笑道:“你不是说我脑袋被牛车碾过,还被驴踢过了么?”扬鞭作势抽向莫大可的胳膊。莫大可赶忙缩手,大黑马撒开四蹄朝着与晋王等人相反的方向驰去,很快载着裴潜走远。
裴潜冷笑声道:“什么时候起咱们衙门里的人都成了善男信女了?”
水中天听到后,居然真的住手了——一柄展开的玉扇犹如月轮般飞转,从长街的那一头破空而至,十数丈的空间便似白驹过隙一晃而过。
弩箭漫天掠动,闪烁点点寒星。刺客飞起一脚,将莫大可的坐骑踹上半空。百余支弩箭穿透战马射落在空处。
夜很深很深,路上静悄悄的空无一人,只有马蹄敲击在青石板上发出脆响。
你姥姥才被牛车碾毛驴踩!裴潜恶狠狠瞪视莫大可,话到嘴边蓦地听见菡叶说道:“三殿下,易先生,不必和他斗气,我们走吧。”
鹤立鸡群说的就是像他这样的人吧?裴潜觉得心底里有一股火在往上冒,怎么看这小子怎么不顺眼,忍不住问道:“那穿黄衣服的家伙是什么人?”
众人尽皆愕然,不明白为何段大人一再忍气吞声好言相待,史书德却暴跳如雷,举拳就要揍人。这家伙的脑袋莫非是昨晚教驴给踢过了?裴潜侧身躲过,伸腿在史书德脚上一勾。史书德立足不稳,跌坐回椅子里骂道:“姓段的,你娘的敢……”
结果直到拍卖结束,莫大可仍是什么都没买——裴潜恶意猜想,这恶棍也有囊中羞涩的时候,毕竟那些拍卖品动辄上万两,而且往往是用黄金计价。
“绝密,那他今晚干嘛还抛头露面?”裴潜有意套话,“不怕被人盯梢?”
她的容貌或许算不上裴潜见过的最美的女子,却拥有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空灵与洒逸。她的眼睛明亮而有神,可仔细一看却又似冬日清晨的寒潭——幽深静谧,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雾气。她的琼鼻小巧挺直,樱唇曲线柔和总含着一缕若有若无的矜持微笑,让人在如沐春风的同时又情不自禁地产生一种不可亵渎的念头。
然而等到裴潜的视线重新落回菡叶清丽绝俗的脸庞上时,她的眼睛却早已望向了那个走在前头的男子。
莫大可揪着马尾巴道:“你到底怎么了,居然还有心思去烟花巷找姑娘?”
直到这时候莫大可才想到上前解围,拽住裴潜胳膊道:“三殿下,易大人,这位是新任的泰阳府绣衣使主办段悯段大人。他刚才出门时不小心从马上摔下来,在地上滚了三圈,又被恰好路过的牛车从头上碾过。没等起身后头跟上一头毛驴,又在他脑袋上踩了两脚。所以头脑不太清楚,卑职正要带他去看郎中。”
莫大可红了眼,破军金枪直刺刺客背心,破口大骂道:“水中天,你这个王八蛋!”
裴潜凛然一惊道:“这家伙是古剑潭的高手!”身躯后仰紧贴马鞍,拔出腰间的神棍往上封架。“叮!”光飙击在神棍上火花四溅,裴潜闷哼侧身从马上滚落,这才卸去破入体内的可怖气劲。
刁成义心领神会道:“卑职明白,这就着手办理。”自感那三千两银票没有白送,两桩美差全都落在了自己的头上,不由心中窃喜。
裴潜的身子在微微的颤抖,恍恍惚惚听见莫大可在惊讶地问道:“你怎么了?”
“这么说晋王和智藏教走得很近?”裴潜望着前方苍茫的夜色,无精打采地问。
裴潜顺着莫大可的指点望去,方始发现在晋王和女尼的身后两步,还跟着一位形容猥琐,身材瘦小的黑衣老者。也许所有的目光都被前面的一男一女所吸引,几乎无人注意到这个老者的存在。但裴潜的心头却是一震道:“高手。”
裴潜强忍着跟踪晋王的念头,情绪低落地随着莫大可走出明玉坊。两人上马往原本属于文忠的府邸行去,身后跟着八个莫大可的亲兵护卫。
忽然一只蒲扇大的手掌遮住了裴潜的视线,然后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裴潜看到菡叶坐在马上始终一言不发,甚至连视线都没往自己身上招呼,仿佛有意置身于事外。他心里一阵气苦,发了狠劲儿道:“老子管他是什么王,偏不让这小子得意。把事情闹大,看她最后会帮谁?”
“大人有所不知,”刁成义苦笑声道:“他的妹妹就是晋王妃……”
这是帝王惯用的制衡术。裴潜却在想:“那她和晋王还是同门师兄妹?为什么我以前一点儿都不晓得,而她也从来都不说?”
“那就让他摆。”裴潜明白,所谓的例行检查准定是绣衣使跑到赌场搂钱去了。他心情烦乱,快步往衙门里走,说道:“咱们坐地分成。”
不得不承认,这家伙长得还真不赖:英俊潇洒,有着与年龄颇不相称的沉稳和刚毅。他穿了一身在今晚这场合中显得毫不起眼的淡黄色长衫,手里握着柄玉扇,目光始终直视前方,似乎压根不屑去关注四周熙熙攘攘的达官显贵。
他是来替女儿报仇的,也是来为自己洗涮耻辱。尽管水灵月失身的事,包括裴潜在内也仅限于三两人知情。但水中天又怎么可能就此放过这个淫贼?从早上裴潜进入绣衣使衙门到现在,他已苦苦忍耐了七个时辰,终于等到了机会。
裴潜没理他,翻身上了自己的大黑马。莫大可追到身后问道:“你要上哪儿去?”
这人纯粹是酒喝多了要找死。两旁站班的衙役心中暗叹,等着看好戏。
裴潜去得远了,像是没有听见,忽地夜空里遥遥传来一声大骂道:“你姥姥的!”
莫大可像是想起了什么,冲着裴潜的背影大声叫道:“喂,‘他姥姥的’是老子的口头禅,这回算我免费,下次再用老子可得收钱了!”
史书德瞧见裴潜神色不善,斜眼怒哼道:“你是谁,这是你能随便进来的地方吗?”
裴潜自知失言,急忙掩饰道:“老子好歹也是泰阳府的绣衣使副主办,万一三皇子在我的地头上出点儿事,那我岂不要掉脑袋?”
“水中天?”裴潜刚刚顺势滚翻到街边,就听到了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字。
裴潜愣了下,心道晋王这么沉不住气,一宿刚过就杀上门来了,这回是要杀头还是罢官?他甩甩昏沉沉的脑袋,问道:“是谁?”
裴潜正欲措词回答,幸好拍卖会开始了。莫大可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到了位于大厅正中央的拍卖台上,无形里让裴潜省去诸多口舌。
“段老弟,段老弟——”莫大可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已经看不见那小尼姑了,你还傻站在这儿张望个啥?”
今晚真是衰到家了!裴潜很想让水中天收起手中的那柄“汗青仙剑”,然后坐下来好好聊聊一叙翁婿之情。不就是把水灵月从生米煮成了熟饭么?那也犯不着长街截杀,非得割下脑袋当球踢吧?
“他刚到,是奉旨到泰阳府督军剿匪的。”莫大可道:“瞧见身后那矮个子了么?”
晋王点点头,注视裴潜道:“原来你就是绣衣使主办段悯。好,我记下了。”不等裴潜反唇相讥,双腿轻夹马腹,照夜狮子一声长嘶从他面前掠过,朝着大街的另一头绝尘而去。易先生和风云八骑从后追上,紧紧尾随。
只是她为何一身缁衣,为何头戴僧帽,又为何手里攥着一串恰似她吹弹可破的肌肤般雪白如玉的念珠?她还是裴潜记忆里的姐姐么?
晋王皱皱眉,不明白这年轻人为何在明知他身份的情况下,居然表现得这般嚣张,好像天生就跟自己有仇。要知道刚才不是他和易司马出手,这小子便没命了。
当然,裴潜也注意到了她高挑的身材,几乎和身前一步的那个青年男子齐头。
屁话,你被人满街追杀着试试?裴潜冲着晋王呲牙咧嘴地一笑,回答道:“哪里哪里,我心里很高兴,高兴得不得了。”
“砰!”裴潜一脚踹在椅子上,将史书德连人带椅踢翻在地。椅子禁受不住裴潜的脚劲,顿时四分五裂。裴潜转首呵斥道:“咆哮公堂,殴打上官,依照本朝律法杖责四十,拖出去!”
“何止是高手?他姥姥的是高手里的高手。”莫大可冷笑声道:“这老家伙有个绰号——‘死马当做活马医’,你听说过没?”
莫大可点点头,说道:“还有那个菡叶尼姑,是智藏教第二号人物太元圣母的关门弟子,修为深不可测,这回也当了晋王的保镖,一同来到泰阳府。有这两人保护,再加上晋王亲手调|教的风云八骑,想刺杀他就跟找死一样。”
不该这样又该怎样?难不成要老子给晋王跪下来,然后痛哭流涕着叩谢三殿下的救命之恩,她才会满意?梦去吧——老子又不是他家养的一条狗!
虽然裴潜自认经过此事,水灵月已是他的女人,水中天也大可升级为自己的岳丈。奈何瞧今晚对方必欲置他于死地的情形,这位老泰山显然并不想裴潜就这么当了便宜女婿,摆明了是要大义灭亲。
“有刺客!”莫大可抄起挂在马背上的那杆破军金枪,大喝道:“给老子滚出来!”
“叮!”新锻铸的神棍与汗青仙剑第二次激撞,裴潜右臂发麻,身躯顺势往左翻滚,耳中听见莫大可怒吼道:“他姥姥的,敢刺杀朝廷命官,不想活了?!”
晋王——裴潜用力拍打衣衫,不介意让丈许外的救命恩人吃两口扬起的灰土。他的目光已落在了三皇子身后的菡叶脸上,胸口郁闷之极。
可她还能认出自己么?时隔七年他又易容成了另外一个陌生人,她还能认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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