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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八节
诸航被他讲得毛毛的,“谁的电话?”
温水泳池上方都是雾气蒙蒙,远距离是看不清楚什么的。
诸爸爸还没回答,梓然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小姨,妈妈说你其实不是小姨,而是我姐姐。哈,我好得意,这下子,那个小帆帆就得叫我舅舅,我比他辈份大,以后我可以教训他的,是不是?”
果真,mm向这边游来了。
mm双臂在空中优雅地一挥,恰巧就落在了卓绍华的双肩上。卓绍华几乎是无礼地拂开她,表情已是愤怒。瞟到泳池边立着的纤影,他横过水池,迅速游了过来。
“什么阿姨,我刚过二十三周岁。”mm火药味十足。
诸航本来心戚戚的,梓然这一问,她揉揉额头,失语了。
“几时回来?你姐夫包了饺子,速冻在冰箱,是你爱吃的馅。”
他拿起,看了看号码,大概是嫌吵,越过餐桌,去走廊上接了。
“啊,对不起,我没看见有人。”诸航忙让小帆帆夹紧双腿,不让色女偷窥。
“年夜饭吃了吗?”电话被诸爸爸抢了过去。
小帆帆在怀里蠕来蠕去,这是要尿尿的预警。诸航四下看看,解开帆帆的尿片,对着池水,“嘘……”
“这么开心?”这孩子乐得鼻子眼睛全挤到一块了。
mm哭笑不得,朝外吐了几口口水,呸个不停,“你看不见人,也不能随地大小便。”
首长的脸冷得如岩石,那mm勇敢,无所畏惧。不知说什么,还舒展了胳膊,裸|露艳美的腋窝,身上的泳装真的是三点式,从后面看,只是两根丝丝的带子。诸航挺担心水会冲掉那两根带子,不过也许人家巴不得呢!
mm羞恼地把水花拍得四溅,有几滴呛进了口中。她突地想起这水中有尿,不禁放声尖叫。
诸航只是随嘴开个玩笑,没想到,到了泳池,竟然真的看到一身材火辣的mm凑在首长面前,笑得像朵花似的。
小帆帆双腿立马绷得笔直。
“好吧,去看爸爸有没泡mm!”
帆帆一醒,就不肯在屋里待着,嘟嘟哝哝地朝房门直挥手。
“几大银行的官网都澄清了,是不法份子造谣,已捉捕归案。都啥时候了,谁还去耿耿于怀这种事?”
帆帆午睡的时候,卓绍华说去游个泳,诸航留在屋里陪帆帆,顺便上了一会儿网。
天刚黑,山庄便开始燃放烟火。因地处郊野,山林空旷,灿烂的花火在白雪映衬下分外撩人,一朵一朵,在半空中绽放。千姿百态,五彩缤纷。
霜前冷雪后寒,诸航没有出门,抱着小帆帆站在玻璃门前,看两个外国小孩堆雪人。小孩找了根胡萝卜做雪人的鼻子,帽子是个贝雷帽,憨嘟嘟的模样,特别可爱。
“这个我知道,可是对于小娃娃无法要求。帆帆,向阿姨说对不起。”诸航嘿嘿地笑,道歉得并不诚意。
服务生送上北京烤鸭,邻桌的妇人好心地要替诸航抱下帆帆,让她吃菜。小帆帆挺绅士,毫不扭捏地投进人家的怀抱。
周文瑾前晚的话还历历在耳,诸航心中泛起了嘀咕。
诸航向卓绍华弯了下嘴角,“烤鸭都凉了,进去吧。”
“我去换衣,马上就过来。”
“嗯,你……你们吃年夜饭了吗?”
诸航心猛地一紧,然后酸酸的。“不冷,”她想张口喊声妈,不知怎么,那个字却挤不出来,“这里……很暖和,还有烟火,帆帆现在在看。”
诸航只点头,察觉mm一直看着这边,似乎有点意犹未尽。
小帆帆也激动,不上一次用头去撞那玻璃窗,恨不得也加入其中。
卓绍华的手机响了。
mm一口气游过来,摘下泳镜,正正好好接住了帆帆那泡尿。
奇了,网上关于蓝色鸢尾花的贴子全没了。她曾经玩过的那个论坛,也无人提起这件事。
帆帆抿紧唇,倔强地认为他没做错。
她走过去。
诸航蹙着眉,向一网友问咋回事。
通话太久,手机都握得烫烫的,诸航慢慢合上话机。她想听到姐姐的声音,但诸盈一直没有出声。
“那叫大姑?”诸航眨眨眼。
“诸航,我们走吧。”换好衣服的卓绍华顶着一头湿发温柔地唤道。
“诸航,”卓绍华捂着话筒,“不管心里是什么感觉,但今晚不可任性。不然,以后定会后悔,那时,时光是不会回流的。”
餐厅里,认识的人,不认识的人,见了面纷纷道过年好。有几个嬉戏的孩子,还送给帆帆一只大大的红气球。小帆帆一晚上就没注意别的,那双眼睛尽追着气球。
卓绍华对着手机恭敬地说道:“妈,航航来了。”他把手机贴上诸航的耳朵。
mm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人的背影,她刚刚想问什么来着,完全忘记了。
当然开心啊,难得看到首长被调戏,向来,都是他调戏她的。
“航航,”最后讲话的是骆佳良,“盈盈在旁边准备红包,你做妈妈了,今年没你的份,帆帆拿双份,另一份是梓然让出来的,他难得升级做长辈,长辈就有长辈的样。”
诸航夹了筷大葱,正要卷饼皮,卓绍华在餐厅门口向她招招手。
不同的人站在不同的角度,对事情的看法竟然是如此南辕北辙。
卓绍华正义凛然地给了她一个冷眼,突然招了招手。她蹲下,他一跃身,索了个吻,同样,也没忘记和小帆帆分享下。
傲人的双峰啊!
“正在吃。”
“航航,”是诸妈妈的声音,似乎努力抑制着情绪,音调微微颤抖,“冷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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