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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九节
“为什么是我?”诸航低下眼帘,这样的首长会电人。
成功也是怔了一下,随即大笑,扔开行李箱,张大双臂,“猪,来,给你个友情的拥抱!”
小喻的车午餐一结束就到了。卓绍华什么也没拿,直接上了车。小帆帆看着汽车在雪地上成了一个小点,急得对着诸航直叫。
她头也不回地端着餐盘转身而去,听到成功在后面大笑,那笑却不像是得意,反而有几分失落。
成功在午餐时又出现了,面貌一新,羊毛衬衣敞着两粒钮扣,诱得邻座的mm朝他秋波频频。
诸航看看那两人,摸摸鼻子,认命地下楼。
“怎么个哺法?”成功暧昧地扫了下诸航的胸,撇嘴,不以为然。
卓绍华抬眼,微笑摇头,“哪敢这样败家,这儿房价可不菲。下一次,咱们就放在结婚十周年。平时就节俭点。”
诸航点头,首长所谓的急事肯定是军事秘密,不可多问,无条件服从。
两人就在床上吃早餐。
诸航端着杯牛奶在他对面坐下,索性自己也吃好上楼,让首长和坏家伙多睡一会。
“嗯!”卓绍华脸上没有一丝意外之色。
他怵了,眉头微蹙,“干吗用那种眼神看我?”
诸航毫不客气地黑了脸,“你来干什么?”
“我晓得一点点,绍华姑姑除夕中午吞了不知多少粒安眠药,幸好他姑夫发现得早,抢救过来了。欧女士大发雷霆,又不敢惊扰卓大首长,命令绍华回去。于是绍华就请我过来陪你几天,等事情平息,你再回去。”
正在吃菜的诸航抬起头。
成功一愣,随即拍拍嘴巴,“完了,我出卖绍华了。呵呵,不过猪你要往好处想,绍华这样瞒着你,就是不想让你烦。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那些个事,他家人会解决的。”
她当然不相信成功说的话,只是纳闷这大过年的,成功为啥不回家和家人待一起。再一想,成功的父亲也是大领导,搞不好和首长爸妈一样,国家才是大家。
“他妈妈在北京?”诸航脱口问道。
她同情地替成功夹了一筷小菜,可怜的高干子弟,表面光鲜,背地里也有不能言的酸楚。
“成医生在楼下。”诸航抱过小帆帆,让卓绍华安静地吃早餐。
“不管多远,反正我是为你来的。”成功拉过椅子,也不怕烫,海喝了一大口粥。那双会放电的眼眸布满了血丝,神情疲倦,看上去不像是说谎。
餐厅里的客人很少,昨晚都守岁了,这会可能刚睡。诸航拿着餐盘,正在挑点心时,听到有拉杆箱在地板上拖动的声音,她下意识地回了下头,愣了。
“你是家庭主妇。”说完,卓绍华光明正大地躺下了,和小帆帆头挨着头。
“你个成流氓!”诸航想斯文些的,但某些人实在不配。
这孩子这几天像长大了,心思不那么外露,学会藏在心中了。卓绍华不知该欣慰还是该遗憾。
“帆帆说,让妈妈去餐厅取。年初一,不要叫客房服务。”
“不要担心,绍华对付他妈妈有的是办法。”
诸航回给他一个白眼,“你……都知道些什么?”
成功盛第二碗粥了,发觉那只猪眸光柔柔的、水水的,打量他像打量一只在街头冻得发抖的流浪狗。
“嗯!”回答的人是卓绍华,眼睛却紧盯着诸航。“有些急事要回去处理,处理完毕,就过来接你。”
“放心,你不会寂寞的,你还有我。”成功举手欲拍诸航,看到卓绍华眯起的眼,嘿嘿干笑两声,手落在桌面。
诸航怕他冻着,忙进大厅。
她家这边的动静,她清清楚楚,但是卓家那边似乎太安静了,有点异常。
成功认真地回道:“没有,绝对没有。”
成功指着玻璃幕墙边的沙发,外面有几个孩子在打雪仗,可以帮小帆帆打发时间。
“我没有引狼入室吧?”卓绍华慢悠悠地问。
诸航呵呵地倾倾嘴角,收回目光,起身,“你慢用,楼上还有一大一小嗷嗷待哺呢!”
诸航瞪大双眼,大脑不太听指挥,有点意外首长居然也会赖皮,似乎还有点在向她撒娇。
“卓逸帆,给叔叔笑一个。我告诉你,你来到这世界,第一个看到的人可是我。”成功捏捏帆帆,逗弄着。小帆帆那淡如远水般的眉头打成了个结,他不舒服地把头别向一边,扑进卓绍华怀中。
“爸爸现在兰州,中午和他秘书通过电话。妈妈在四川慰问。他们应该初六左右回京,到时我们一起过去。”
“那……早饭呢?”
“和某人一样,忘恩负义。”成功意味深长地瞟了诸航一眼。“吃完饭就回京吗?”
诸航耸耸鼻子,跳跃得也太快了。十周年?她没想过那么远,甚至明天、后天的事,她都不去想。
成功捧着心,一脸受伤,“你就这么对我吗?我除夕夜做了两台手术,眼都没合上,一大早,为了你,又千里迢迢赶到这。”
“千米迢迢差不多!”北京离这才多远,诸航翻了个白眼,却把餐盘放下了,给他盛了碗稠稠的米粥,还挑了一碟点心。
外面,烟花一簇簇、一束束,人群一声声欢呼。
晏南飞呢?卓阳呢?他只字未提。
“你也是他拉过来的?”诸航突然茅塞顿开。
大年初一早晨,卓绍华竟然赖床了。
“要不要向大首长拜个年?”诸航佯装不经意地问。
成功瞪着她,“仅仅是他,拉不过来的,主要是我想你。”
卓绍华懒懒地倚着床背假眠,小帆帆穿戴整齐坐在他膝上玩他新冒出来的胡渣。
“你们……以前经常来这过年?”
“我们再躺一会,行吗?”其实赖床的不是他一个,帆帆两条腿蹬着被子,小手挥动着,就躺在他旁边。
诸航回头看他,他温柔地抬眸,似乎回答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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