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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三节
没想到,素来对女人不大上心的许南征,竟对向蓝有如此好感。
他哈哈一笑,在大雪中竟有那么点儿夺目的感觉,尤其是一双眼睛,清澄透彻,这个角度很是明亮。
萧余挥手告别:“晚安。”
自从晚上到这里,就在下着小雨。
韩宁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微妙春色,显而易见。
她话说的隐晦,身侧的人却立刻明白过来:“很有观察力,别的女同志来西藏都是感叹雪域高原,什么脱离世俗之类的,你却很关注西藏的民生事业。”他说的有模有样,双眼晶亮亮的,夹带着细碎的笑意。
韩宁忽然拍了下她:“下去看看。”
云南菜。
最后也不过开了七八分钟,就到了一个很小的二层楼前。果真如自己要求的一样,很清静的地方,几乎没有什么客人。
萧余看着他,忽然问:“你结婚了吗?”
不等她说话,制片就又跑了回去。
他不置可否,叼着烟,轻挑了挑下巴。
因为这个姿势,向蓝本就低垂的衣领,又更深地垂了下来。
“我很小的时候,应该说从记事起就开始暗恋一个人,”在这雪山之巅,她忽然有种倾诉欲,“他很好,真的很好,所以他有很多女朋友,可以说是来者不拒。”
一整天从酷暑到暴雪,最后又是阴雨绵绵,整个剧组病倒了大半儿,北京来的除了她和身经百战的制片,差不多都在吊盐水。
入鼻的是一股淡淡的烟味,却杂了些陌生的体温。
车绕着山路行了两个小时,眼看着从骄阳烈日走到了漫天大雪。直到雪山之巅反倒是停下来,前方的车都在排队过山道,看起来要等上一会儿。
进了酒吧,果真如他所说,该有的一样不少,如果不是仍有些高原反应,她都快忘了自己在西藏。两人足足喝了两瓶红酒,她才觉得吵得慌,大声问他还有没有安静的酒吧,还是换个地方吧?韩宁想了会儿,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然后给她打了个ok的手势。
直到车快开了,韩宁才出现,导游一惊一乍地看着他单薄的外衣,埋怨着年轻人不注意身体,萧余听在耳朵里,才发现自己还披着他的衣服。
萧余把腿也蜷起来,缩在沙发上笑:“我的意思是,你我相识不到二十四小时,在这种空间时间,你竟然还呆在这里陪我,难道不怕家中美娇娘有异议?”他摇头合上电脑:“医生不在,我是怕你有什么问题没人搭理,既然这么说,我回去睡了。”
两个人站了很久,才算是拦到车。
“还是不舒服?”他低头点了根烟,轻吐出淡淡的白雾,“看你闷闷不乐的。”
他沉默了会儿,才想要安慰她,就被她抢了先:“不用安慰我,我只想找个人倾诉一下,估计是在高原人都有些头脑发热,难怪旅行容易艳遇,估计也是这道理。”
萧余上车时,前排都已堆满了器材,工作人员和演员都在低声闲聊着,只有最后一排看起来没人。她走过去时,韩宁正低头翻着本书,随手将座旁的衣服拿起来,示意她坐。昨夜的私下接触没有任何异样,眼下青天白日的,反倒有了些尴尬。
小姑娘立刻低头抓住领口,悄然红了脸。
他要了两瓶330的百威,背靠着镂空雕刻的墙面上,喝了口啤酒:“今晚雨太大,老板也懒了,要是往常,还有人会弹钢琴。”
萧余点头,从包里拿出冲锋衣套上,随他下了车。
实习秘书向蓝半俯下身,低声解释着文件内容。因为声音很轻,自己听不清她说的是什么,只看到她食指很轻地点着他腿上的文件夹,似乎在告诉他把名字签在哪里。
他颔首:“世交,我也有不少世交的妹妹,不过早都结婚了。”
他瞥了萧余一眼,举起左手给她看。很干净的手指,没有任何装饰物。
他笑:“这里什么都有,完全和内陆没差别。ktv大厅的秋千上都坐着露大腿的美女,酒吧啤酒妹的裙子,也绝对会短到让你瞠目。”
他似笑非笑地看她,饱含暧昧:“萧余同志,在这种空间时间,你还是这样的状态下,就不要讨论这种话题了吧?”
“也对,”她笑,“他始终不愿意多看我一眼,或许是看得太多,反而没有感觉了,”她比了个手势,“我婴儿大小的时候,他已经六岁了,就是这么看着我长大的。”
她刚坐进车里,就看见副驾驶座已经坐了一个男人,被吓了一跳。韩宁钻进车里,低声和她解释:“西藏一天黑就这样,一人开车一人押车,以防出事。”
飞机上匆匆一眼尚且感叹,如今身处其间,更显得不真切。
赶鸭子上架,也只能这样了。
两个人缩在屋子里看了很久电视,才觉得很饿,索性出门觅食。岂料刚才走到酒店大堂,透过玻璃看到个瘦高的身影靠在酒店墙外,依然穿着白天那件冲锋衣,叼着烟在打电话,看到她出来,笑着点了下头。
门口恰好停了辆出租车,两人刚才拉开车门,就听见身后人叫了声萧余。
萧余看他认真,一时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胳膊被制片扯了下:“你们去好了,我在酒店等着。”说完,还递了她一个加油的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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