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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三节
还真是巧。她也轻点头，算是招呼。
蓝、白、红、黄、绿色，交杂在一起，被山顶的风吹得几乎要撕裂一样。
她趴在沙发扶手上睡了会儿，醒来看到他抱着电脑，就坐在自己身侧上网。因为同组人也有发烧的，医生并没有一直在这间房里，反倒是剩了他们两个独对着。
她嗯了声：“他的女朋友很多我没见过，但也有认识的。有我爷爷的学生，或许，以后也会有我曾资助过的学生。”
次日制片和创意总监都按时抵达，因为要驱车数个小时拍西藏圣湖，就早早回房各自睡觉，只有那些刚到的人兴奋的在酒店大厅里聊天。清晨起床驱车前往时，一个个都没了精神。好在因为高原的威胁，随车的有藏族导游和医生，不怕路上发生意外。
两个人出了大门，已经是大雨瓢泼。他脱下冲锋衣，挡在两人头上，站在路边拦车，她在嘈杂纷乱的雨声中，很大声说：“还好我只比你矮了半个头，否则还这件衣服还遮不住两个人。”他笑着看她，没说话。
从炎炎夏日，到了飘雪的山顶，车上人都有些按耐不住，纷纷下车拍照。
“我一直以为这高原不一样，但某些地方还蛮相通的，”萧余伸手抹去车窗上的水雾，半笑道，“原来无论在哪里，先发展起来的，永远是最贴近大众需求的情|色行业——”
导游坐在最前排，只拉下车窗嘱咐他们不要随意蹦跳，以免缺氧昏倒。因为昨日的教训，她已经深刻体会了高原反应的厉害，只很安静地走到一个小雪坡上，看远处的风景。
车拐进了一条小路，两侧几乎布满了粉红房子，隐隐香艳身影，毫不逊色于红灯区。
很快短信就发了回来：我陪许总去吃的云南菜，他胃口很好，放心吧。
她嗯了声，忽然问：“这里有酒吧吗？”
她一路盯着窗外发呆，两人都没说话。
她侧头看窗上不停流下的雨水。他自来都不大上心如何哄女人，竟也特意陪她去吃了家乡菜，原来真不是自己想多了，或许，他们早到了自己不知道的地步。
她说完，又若有似无地扫了他一眼，换得他啼笑皆非的一句话：“怕了你，不要什么都往我身上套，”看着她不信的神情，他才轻咳了声，半认真地说，“你可以这么理解，在没结婚之前，我们还是很崇尚恋爱自由的。”
一路上她都在想着昨晚的事儿，挣扎了很久，才用一种很平淡的语气给向蓝发了个短信：昨晚许南征有没有好好吃饭？
到下车时，她才想起他出来的借口：“你不是要买烟吗？”韩宁微笑着摸出一整盒烟，在她眼前晃了晃：“这样的烟，我在酒店里还有一条。刚才看你一副嫌弃的脸色，总需要些借口才能下台。”
萧余忽然有些烦躁，索性按下关机，拿下了电池板。
这要是在北京上海，没什么稀奇的，可一碰上“西藏”两个字，总让她感觉很玄妙。“你来了西藏几次？竟然有求必应，这种地方也找的到。”
韩宁走到她身侧，将自己身上的冲锋衣脱了下来：“套上吧，你穿得太少了。”上山时她就穿了半袖衬衫，此时套着冲锋衣也是冷，直到披上他的衣服才觉得暖和过来。
眼前忽然浮现出那晚的画面，挥不去，打不散：
远近白雪，山峦起伏。
她抿嘴笑：“好意收下了，调侃自动忽视。”
她回过头时，韩宁已扔掉烟，捂住了电话：“这么晚最好不要出去，这里的治安和北京没的比，你们两个女人很危险。”说完，立刻对电话匆匆交待了句，迅速挂断，几步走到她们面前：“我正要去买包烟，大家一起挤挤打一辆车就够了。”
她嗯了声，才发现他离自己很近，只好不动声色地挪开了距离。
过了会儿，他回头看萧余，轻松道：“你是在暗示我吗？。”
像是被拉慢的镜头，他的不经意，她的含羞带笑，被无限放大在眼前。
“你暗恋过别人吗？”她忽然问。
他笑，在昏暗的灯光中，恍惚的计算着：“其实没有几次，上一趟来还丢了女朋友。”萧余没料到他这么说，只能沉默着，等着他结束这话题，或是继续去倾诉。
她哦了声，从床上扯下被子，把自己整个都裹住：“有女朋友吗？”
会议桌的尽头，许南征用一种最舒服的姿势靠着椅背，脚随意搭在桌子边沿休息。西服外套披在身上，垂着眼看着腿上的文件。
她摇头，看着雪中的绸布经幡。
她笑：“也对，你应该是招桃花的命，肯定只有别人暗恋你吧？”
她被他逗笑：“好，去看看。”
她愣了下，这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艳遇”，哭笑不得看了他一眼，裹紧衣服上了车。
这一天拍摄颇为顺利，自那木错返回他们一行人就住在了当地。
向蓝是自己多年资助的学生，萧余记得很清楚，当初知道向蓝考上中央民族大学时，自己有多替她开心。甚至在她四年后毕业，还游说许南征收她进公司实习。
他认真想了想：“没试过。”
许南征静看了会儿文件，不停将钢笔在手指间轻转着，直到签下了字才合上文件夹递给她。却在抬头的一瞬笑了笑，飘忽的视线很快移开，低声说了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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