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是否危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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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瑾抵达时，唐明远已购药完毕，室内守候。门启，见楚瑾身着薄衣，口罩遮面，唐明远遂笑语：“谨守规则，甚佳。”

张强携物随行，言道：“家慈密切留意其装扮。”

唐明远接过硬壳饭盒，侧身引客入室，楚瑾除口罩，清晰道：“粉色食盒，内为学生宿友所备。”

“悉。”唐明远回应，随即转身递送食盒，“先将食物送予室友。”

张强主动请缨：“我送。”言罢，唐明远应允。

楚瑾主动：“我宜先行打招呼。”唐明远颔首。

闻楠闻声而出，目光所及，显露出几分惊艳，微笑点头：“有劳。”

楚瑾简语：“无妨。”张强持饭盒前行，温馨提醒：“先用饮食。”

闻楠表示：“我自独食。”唐明远提醒：“饭后休憩，即可服药，安睡可愈。”

闻楠微笑，入室，张强跟进送餐。

唐明远指示：“盥洗后，我来布置。”忽忆洗手用品未携，急入室取，导引楚瑾至狭窄卫生间，不便久留，唐明远先行退出。

楚瑾望镜，容颜苍白，唇色寡淡，心中概叹：大学生活虽丰富多彩，然无法与小远共度……

“小瑾，用餐时间已到。”

楚瑾尚未沉浸于感慨之中，唐明远的嗓音便将其截断。

未经小瑾回应，唐明远已至其旁，目睹楚瑾认真洗涤双手，笑容满面地贴身上前，手臂轻搂楚瑾腰际，手掌握紧其手，“共洗佳伴。”

楚瑾依偎于唐明远之畔，先前之惘然尽消。

洗漱完毕，两人便见张强已备妥餐食，言道，“速来就餐，吾将洗手。”

唐明远让楚瑾先行落座，为其盛上一碗汤，言，“汝先品汤，吾来为你添饭。”

楚瑾除去外衣，啜饮汤品，张婶所熬水果汤，山楂与冰糖相融，酸甜适中，开胃之佳品。张强已用过午餐，洗毕手后便落座旁听。

因病体虚弱，闻楠食欲不振，然其不欲辜负他人一番心意，依旧缓缓将饭菜食尽。张婶菜肴本清淡，加之闻楠病情，更无滋味，其细嚼慢咽，聆听客厅交谈，心情倒也舒畅。

唐明远与楚瑾餐后，张强即上前收拾，唐明远轻抚楚瑾之手，旋即探望闻楠，见其剩饭三分之一，笑道，“食不下咽，勿强求，张婶菜肴本就丰盛。”言罢，着手整理餐具，“汝且休憩，吾将详述用药之法。”

闻楠急欲自理，言，“吾自行即可。”

唐明远静待闻楠整饬完毕，张强及时踏入，凛然承担：“我去洗漱，你歇息。”

闻楠病态之下，面泛红晕，艰涩道谢：“多谢。”

张强淡然一笑，持物离去。唐明远严格指示药量予闻楠，肃然询问：“今日需往医院吗？”

闻楠简答：“稍后便去。”

唐明远追问：“家中病者？”闻楠嗯声确认，唐明远继续：“能否详述？我略通医理，识得医者，或能助一臂之力。”

“感激。”闻楠衷心表意，彼此交情尚浅，唐明远此言已属难能可贵，“家父病患，身现紫斑，当地医馆诊为血小板减少性紫癜。”

唐明远沉吟不语，洗耳恭听。

闻楠续道：“月余病榻，西医无果，紫斑蔓延，遂转至京城求医。抵此后，血小板数值低迷，西医无效，转投中药，病情依旧。”

唐明远眉头紧锁，暗忖闻楠必经艰辛。

闻楠抹额叹息：“如今父亲衰弱，进食困难，我已无计可施。”

唐明远审慎询问：“紫斑主要集中在四肢手背？”闻楠确认：“然。”

唐明远严肃地询问：“紫斑是隆起亦或凹陷？”

闻楠回答：“既无隆起，亦无凹陷，却见血迹。”

唐明远决断：“明日本尊陪你赴医，单凭描述难以确诊，须观察用药情形。”

闻楠急切中表示同意，心焦难耐，却尊重唐明远的安排。

楚瑾适时提议：“此刻便去。”

唐明远目光转向楚瑾，楚瑾语气坚定：“病患为重。”他明白唐明远的顾虑，因他曾答应陪自己游校园。

闻楠目光含感激，唐明远虽显委屈，但面对闻楠已恢复平静，言：“既定，服药后即赴医院。”

闻楠感激地说：“多谢。”尽管不确信唐明远能治愈父亲，但有医学之士协助，于他而言，已是莫大安慰。

唐明远指示：“且先休息。”关上房门时，成熟稳重的他细心地为闻楠留下最后一丝关怀，随即向楚瑾身上靠去，委屈地说：“愿与小瑾共游校园，手牵手。”

楚瑾断然反驳：“谬误，即便游园，亦不可牵手。”

唐明远无奈回应，言语略显生硬：“无人之际，或许可行。”

楚瑾言简意赅地描绘，“寻觅一株植于草甸之树，吾依其干阅读，君便跪旁相陪……”

唐明远接过话头，语气坚决而激情，“日照枝叶，映君颜，我单膝跪地，轻吻君唇。书页散落，君揽我颈……”

张强无奈截断，神情悲凉，“尔等留意，尚有一人在此。”

唐明远不顾羞涩，坦然回应，“君可转头，不必目睹。”

张强面对唐明远的坦荡，只能苦笑，心中暗想，其能迅速接受同性之爱，皆因唐明远之无畏。

闻楠服药更衣，背负行囊步出，目见唐明远依偎在楚瑾之上，目光微闪，未发一言。唐明远招呼一声，“令张强驾车，吾等乘车前往。”

“遵命。”闻楠回答，关上屋门，坐于沙发。

张强提着空盒先行，“至校门口，吾将电话告知。”

“如你所言。”

唐明远虽不愿离楚瑾，却担忧其劳累，自身亦未镇压之。闻楠病体未歇，神色萎靡，“尔等情真意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