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羽清光之花弄影

第五章:九转生死(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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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五章:九转生死(上)

一身白衣胜如雪,一剑映红照残阳。来人翩翩之姿,更添坚毅风采。浑身淡薄酒气,却是目光清明。杨普明朝太子清抱了抱拳,转身向妙手毒王说道:“如此境况,暴露行踪,实乃在下之过。在下怎堪毒王一人担待。”

回身,运气,朗朗道:“诸位掌门,杨某行事,无愧天地。今日诸位强手在前,杨某便要与毒王尽领诸位风采!”

说罢,长剑云破月斜指地面,也是一招“请剑式”,面上无所畏惧,气定神闲。一番话来,铿锵有力,正气沛然。太子清见状,称赞一声,剑化三千功法,再战杨普明,上手已是极端。杨普明云破月在手,岿然不惧,伴九霄龙吟,直撄锋芒。清封道人目光扫过妙手毒王、杨普明二人,眼下情景,了然在胸。想是妙手毒王为护杨普明生机,挺身相见,杨普明不忍妙手毒王遇难,仗剑而来。拂须赞许,与云镇东互换眼神。他二人相交数年,心意相通,纵不言语,也知晓对方心中由衷敬意。唯有妙手毒王闭目摇首,满脸无奈:“麻烦,真是麻烦。”

话虽如此,听在旁人耳中,足见情谊。说话之间,广袖猛然鼓涌,袖口飞舞间,十指竟漆黑如铁,隐隐紫气弥散,看得人心惊胆寒。云镇东勃然色变,惊道:“好毒的掌!”

一手当先,再开云家武学。妙手毒王手指如爪,蓄势待发。广袖飞甩,两方袖口相互交错身前,如铜墙铁壁,绝难攻破。云镇东化掌为拳,纳方寸劲,作龙虎姿,一拳攻上,正中袖口。霎时广袖一荡,如软红三千丈,化开拳上力道,变生无上吸力,竟让云镇东抽身不得。云镇东再是一惊:“这‘流云飞袖’果然博大精深,不可硬碰。”

当下,拳中再运无俦功力,激得广袖一颤。妙手毒王天赋异禀,苦修数年,一身武功出神入化。然云镇东更是武林前辈,功力精纯,为北武林之领袖,纵横一身,罕逢敌手。不过片刻,妙手毒王已觉对手内劲吞吐汹涌,当下把心一横,错步连退,化消拳劲,左掌含愤而出,二人各自退步。饶是如此,也觉得五脏六腑,如烈火焚烧,好不难受。妙手毒王方才退下,已有破风之声传来。他临危不乱,左手骈指弹开,“铛”,一声脆响,竟将左侧道姑掌中长剑震断。右爪斜挥,掌风划开一阵腥气,迎着剑锋直逼而下,长剑寸寸折断,一掌,生生击在剑者胸口。一招二式,不过电光火石之间,收招一瞬,那道姑、剑者浑身青紫,立时毒发身亡。妙手毒王见状,一声狂笑,长发暴散,露出骇人面孔,虽有俊朗,但苍白如纸,不似生人:“中原正统好生手段,毒王今日,算是领教了。”

一手甩至背后,虎目四周一扫,无端压力,教众人不禁暗自退步。玄灯师太、萧京眼见弟子毙命,怒由心生,齐声喝道:“妖人,看剑!”

话音未落,两柄雪亮长剑,挽开剑花,化作光团暴绽而出。妙手毒王意兴风发,运掌如风。五毒掌夹风带劲,如锐器破风。玄灯师太、萧京怒而不乱,情知妙手毒王掌中含毒,不敢欺身太近,作游斗姿态,化星芒飞矢,快得难觅踪迹。杨普明计较来者不善,剑上再运三层劲,一招退开太子清,不敢恋战,左挑右拨,阻下双剑攻势,叫喝一声:“走!”

妙手毒王正到酣时,不愿就此离去。何况仇人在前,哪能这般轻放。低喝一声,便要甩袖攻上,却见袖口残破,面上一阵青白,怒道:“好你个云镇东,竟破了我的‘流云飞袖’。待得他日,再做讨教!”

说罢,斜挥一掌,震碎窗棱,与杨普明跃身而出。随即,马嘶惊天,已然远去。敌仇就在眼前,众人岂能放过,提剑欲追。云镇东当即挥手阻下:“穷寇莫追。”

清封道人听闻马声远逝,转头向平尘问道:“此二人如何?”

平尘稍作欠身,道:“兄弟义气,可敬可重。”

“不对!”

云镇东低喝一声,众人只觉四周异香萦绕,五感渐失,恐惧殊甚。当下离开客栈,盘腿运功,驱除毒劲。强强环伺,妙手毒王仍能巧施毒术,此等手段,着实让人惊恐不已。忽而一阵幽香飘来,众人眼前,已然多了一条俏生生的人影。眼中恍惚,看不清来人面貌,只听得一声冷哼,语中颇有不屑。“堂堂中原正统的高手汇集,竟然连两个人都留不住,莫非所谓正道,越活越是回去了?”

倩影一动,丢下一个瓶子,人,却消失在众人身前。琉璃玉瓶落地即碎,苦涩滋味钻入众人鼻尖,精神为之一振,眼前哪还有人影。夜色如墨,冰蟾悬空,洒下一湾月华清冷,如冰似霜,照得苍劲古柏,枝影参差。幽幽羊肠道,斑驳老旧房,一点灯火添凄凉。不多时,一人叹声说道:“毒王可曾好些?”

妙手毒王盘腿运气,一张口,喷出一口血箭,再运气片刻,这才张开双眸。微微一笑,倚壁躺下:“无碍。云镇东武功虽高,但我‘流云飞袖’也非浪得虚名。只是破了我的‘流云飞袖’,需耗费些时日。”

得意哼了声,又道:“想要我的命,他们也别想好过。临走之际,我暗中做手,撒下毒瘴,虽不致死,但没个十天半月,想要复原,痴人做梦。”

说着,放声大笑。杨普明干笑两声,正坐妙手毒王面前,说道:“不知毒王与云镇东、清封道人有何仇怨?今日战中,在下也瞧出此二人对毒王口中仇怨不明所以。”

妙手毒王忽而神色一厉,凶狠残忍,咬牙切齿道:“家仇恨事,不共戴天!”

双手紧握,暴出声声关节裂响。杨普明幽幽一叹,取下背上重剑,轻抚剑身,一时愁肠满腹,一时惆怅满身,仿佛拨不散的云烟:“家仇恨事?呵呵,活至今日,尚且不知双亲为何死去,又是如何死去,岂不可笑?哈哈。”

渺渺声响,袅袅情怀,尽付苦笑。一时静默,二人各怀思绪,往事历历在目。房外,虫鸣阵阵,也似悲凉苦语,愈发清晰。不知过了几时,朝阳如金,洒下一片光辉。妙手毒王蓦然惊醒,手中多了一份信笺,四下看去,杨普明却是不见踪影。妙手毒王摇头苦笑:“还是这般不告而别。”

展开信笺,读道:“人世艰难,不若交友之难。愚弟得友如兄,倍感天恩。算来相交时日已有一载,尚不知毒王仇绪,愚弟惭愧。此番北上,本当与兄共醉,然兄仇恨未解,弟阵法未得,不敢放纵太过。就此告辞离去,望兄莫怪,他日相逢,再醉论风波。”

妙手毒王收起信笺,遥望晨曦,口中默默念叨:“得友如此,此生足矣。”

转身西眺,只吐一言:“是我的,终将夺回,即便同归于尽,又岂能让你安然如愿!”

太原,云府大院。今日,人潮如海,宾客满座。云镇东一身古朴长袍,面带喜色,入座主位。主桌两侧,分坐中原正统武当、少林、峨嵋、昆仑、崆峒、青城、雪山剑派七大掌门。门下弟子分坐其余客桌。这一行人,在闻进解药后,不过多时,已将妙手毒王布下毒瘴解除,此时神采奕奕,全无中毒迹象。其后十余张桌子,皆是当今武林豪杰、江湖雅客,觥筹交错,不亦乐乎。桌下,已不知散落多少空坛,酒洒满地,无人顾及,豪士仰颈,烈酒灌喉,不见醉意,只呼得一声“痛快”。但听得一声:“点苍剑派裴掌门、云大小姐到!”

哗然声止,众人立时放下酒杯,看着声音传来方向,果见三条不俗身影,徐徐而来。当先一人,丰神俊朗,眼如星辰,眉似剑啄,淡淡轻笑,却生得气度非凡。身后女子,如花似玉,巧笑言兮,举止投足,一派大家风范。其后少女,清秀可人,眼见英豪接踵,自生几分怯意,低头紧挨在前者背后,不敢抬头。三人行步,自有人让开一条道路,直至云镇东身前,方才停下。此刻,几名云家子弟,端来酒盘。三人各执一杯,朝云镇东一拜,饮尽。随即,再执一杯,敬七大掌门。最后,面向群豪,饮下第三杯。云镇东见状,“哈哈”大笑:“裴贤侄一路劳顿辛苦了。”

转而对裴风战身后的云青念、紫环二女说道:“灵台寺一行,可有收获?”

裴风战抢先一步,对云镇东一行礼,道:“小子惭愧,未能及时赶至,险害的青念险为葬火教徒所擒。幸得吉人天相,先后为天玄教宗杨普明、妙手毒王所救。”

他倒非欺瞒小人,纵有千般不满,也实情相告。此言一出,惊得众人诧异,激得群雄愤懑。七派掌门眼中犹疑,却不多言。但闻一声巨响,一雄壮大喊拍桌站起,大喝道:“葬火教的人太是嚣张,全不将我们中原豪杰放在眼中了。”

话音未闭,四周众人也是怒声一片。倒是桌中一人,依旧一脸淡雅神姿,抿着杯中佳物。酒杯方一放下,却被一人大手拍打桌面,震得酒水溅了满桌。不由摇头苦叹:“这可是五十年的佳酿,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声音虽弱,但在义愤填膺的众人耳中,却好比惊雷一响。见那男子又为自己斟满一杯,那率先说话的大汉再是一怒,一掌拍向那男子酒杯。那男子一侧身,酒杯脱手悬空,右手食、中二指张阖之间,夹住大汉一只铁掌,左手作佛祖拈花,接下酒杯。再而起身后旋,翩然身姿,化八仙饮醉,一口饮下,大赞:“好酒,好酒!”

反观大汉,一动不动,只有虎目怒张。“原来是洛阳萧家的家主萧无忧,竟也光临云府,老朽不胜荣幸啊!”

云镇东起身笑道,来到大汉身前,快指连发,又是摇头苦笑:“萧家主,可别为难这位朋友了。”

却见萧无忧叹了一口长气,放下酒杯。此时,方见得此人全豹。一袭白衣,绣满牡丹,不染丝毫灰尘。容颜俊美,肤白如玉,端得比女子还要好上几分。萧无忧听闻云镇东所言,并未出手,反将目光落在一旁的云青念身上,道:“久闻云姑娘博学众家,不知可有解法?”

他声音柔美谦恭,却是几分轻佻,教人不悦。云青念莞尔一笑,顿生百花娇娆,道:“萧家家主的面前,小女子怎敢点评‘拂云手’,岂不鲁班面前搬弄斧凿了?”

萧无忧举起大拇指,赞叹道:“能知晓手段,云前辈,令千金果然高人。”

见他手掌在大汉腰间拂了三拂,大汉竟连忙后退,一脸警戒打量着萧无忧:“牡丹绣身,果然是洛阳萧家家主。”

萧无忧见众人投来奇异眼光,轻咳两声,正色说道:“诸位……”方一张口,又是一声惨叫。却见萧无忧吊着半边身子,一脸苦痛神色。在他左耳上,赫然多出一只汉白玉般芊芊玉手。手的主人冷哼一声,抱着怀中满月大小的孩童,转身离开。那孩童溜着一双珍珠也似的眼睛,向众人转了转,“哧哧”笑了起来。萧无忧一见来人,气势顿时衰了三分,一抬脚,似乎想起什么,抓起桌上酒壶,讪讪笑道:“内子身体不适,见笑见笑。”

也不知从何处又传来一声冷哼,一女子嗔怒道:“萧无忧!”

萧无忧更见颓丧,紧握酒壶,飞也似逃出了院子。院中,唯有一片愕然,片刻,被大笑弥漫。八派掌门抽搐嘴角,最终还是忍住不笑。萧家也算得武林中数一数二的家族,万料不到这堂堂萧家的家主,竟是这般惧内之人。紧张气氛一时溃散,云镇东端起大碗,向众人一一敬酒。出家之人,以茶代酒,也颇为尽兴。日上晌午,众人脸上均显露出醺醺醉色。云镇东正是兴头,伸手按在裴风战肩上,脸色慈祥。此刻的他,已然不是那名震武林的大侠,而是一位慈父。听他欢笑两声,抱拳朗声道:“诸位侠驾鄙舍,老朽不胜荣幸。在此,老朽可是有件好消息要告之大家。”

毕竟是武林大家,一言即罢,沸反盈天的云府大院,刹时鸦雀无声,落针可闻。目光凝聚,皆在这五旬老者的身上。转眼看去,裴风战春光满面,喜上眉梢,似乎心中已有定论。反观云青念,眉头深锁,一脸愁容,欲语还休。云镇东对二人表情,未曾关注,徒自喜道:“我武林中人,快人快语,老朽也不转弯抹角。当年,息女尚未出生,老朽便与裴老掌门定下约定,指腹为婚。如今裴老掌门仙逝,但君子一诺千金,何况裴贤侄也是一表人才,息女也到了出嫁之年。今日,便要诸位做个见证,老朽可是要将息女嫁于战儿了。”

说道最后,将裴风战称呼变为“战儿”,已然是将他视若佳婿。话音方落,众人纷纷喝彩。一者英姿勃发,一者沉鱼落雁,的确才子佳人,教人欣羡。桌上,“啪”得一声,却见萧京掌中酒杯脱手,摔碎在地。失落之情一闪即逝,挤出一丝笑容,恭手道:“裴掌门得此佳妻,更有何求。古有文君当垆,相如涤器,今有佳话如斯,可喜可贺。萧某摔杯相庆,岁岁平安,金玉满堂。”

一番话来,倒是将“岁岁平安”四字说得大声。一旁言达安早将他表情收入囊中,冷笑不已。众人自顾劝酒庆祝,也无暇多管其他,将欲酣时,听得云青念那般不似女子的坚毅声音:“我不嫁!”

群豪一阵惊愕,目瞪口呆。云镇东尚未反应,已见云青念双膝齐齐跪下,泣道:“女儿只愿常伴爹爹左右,侍奉一生,不愿分离。”

云镇东双手便要将云青念扶起。云青念双肩一动,挣脱开来。云镇东只道她仅仅不愿离开云府,当下柔声安慰:“傻丫头,便是嫁入裴家,仍在太原,亦可时常回来。你永远都是这云家的大小姐,是我云镇东的掌上明珠。”

四周众人低声感叹,:“果真是位孝女。”

唯有裴风战神色一变,似是知晓内情,面色蜡白。云镇东又要扶起女儿,哪知云青念快速后退,朝云镇东拜了两拜,“咚咚”磕头声响,听得真切。抬头一见,云青念羊脂般的额头已磕破了皮,鲜血顺着脸颊滑落下来。跪着再退数步,依靠墙壁,徐徐站立起娇颤的身子,掌中已多了一柄匕首,尖锐处,直指喉上,两注清泪垂下,抽泣道:“爹爹,女儿不愿嫁,您休得再逼女儿,女儿只有终身青灯古佛。”

手起刀落,割下一束青丝,脸上,更显坚决。“小姐,不要……”紫环惊呼一声,终是不敢靠近。云镇东如何还能不知其中情由,绝非简单。裴风战面容一阵青白,紧咬的嘴唇,滴下血来。众武林豪杰万料不到,本是值得把酒欢庆的喜事,竟成如此模样,惋惜者有之,疑惑者有之,更有面露讥讽者,耻笑不已。算来,云青念这几番退后,已与众人隔下十步,手中匕首锋芒吞吐,只消稍稍用力,足已在众人赶来之前,割下喉咙,香消玉殒。云镇东沉默良久,说道:“青念,放下你手中的匕首,给为父一个解释。”

当着群豪面前许下的婚约,万不可更改。云青念听出此事再无转圜余地,惨然一笑,又是一束青丝割落。未曾言语,可那份坚决,不容小觑。裴风战妒火渐生,剑指云青念,喝道:“你……你可是为了那姓杨的!”

云青念娇躯颤抖,如风中百合,默然不语,已是坦诚。裴风战胸膛一阵剧烈起伏,也说不出话来。其余七大掌门齐齐站立身子,眼光神色交替,心中,却同时想起一个名字——杨普明!一时,悄无声息。淡薄的身子,在风中瑟瑟发抖。两行清泪,打湿灰白的地砖。颤音,伴着哭泣,愈发清晰:“爹爹,恕女儿不孝,女儿不嫁!突听”叮“得一声,云青念掌中匕首脱落,一根竹筷,坠在匕首一侧。云镇东快上一步,忽来一道雄劲,震退云镇东。一柄血红重剑,斜插地砖。剑后,白衣少年护在云青念身前。裴风战怒不可竭,挥拳欲出,已被云镇东一掌拦下。七位掌门步伐轻移,成合围之势困住白衣少年。萧京嘴角勾勒出一抹诡异笑意,玩味的打量眼前少年。云镇东平复气息,道:“杨堂主果然好手段。敢问妙手毒王何在?”

对于妙手毒王,他终归忌惮三分,生怕妙手毒王为报断袖之仇,在酒菜中暗做手脚。而这番话说来,无疑暴露了杨普明与妙手毒王的关系,引得众人一阵议论纷纷。看着眼前白衣少年,正是那个与自己月下论武的人儿,也是那个为护得自己一线生机,浪抛性命的人儿,恍如梦中。云青念何等机敏,随即便明白了,为何妙手毒王能及时从葬火四邪手下救出自己。对于杨普明何以不现身相救,随之释然。不由轻启朱唇,唤了一声;“杨大哥。”

杨普明含笑相视,转向云镇东,正色道:“杨某已与毒王分开。”

目光凌厉横扫,冷笑道:“若是诸位以为杨某只身好欺,怕要先问问云破月允是不允。”

拔起云破月,更添一份自信。俯下身去,拾起断发与匕首,看着那泪痕交错的女子,越发怜惜,轻声道:“云姑娘,何苦如此,何苦如此。”

手掌陡然发力,生生将匕首从中折断。云青念既喜且忧,未曾想到此情此景,他依旧能够现身相见,这般情谊,犹可或忘?泪水再度夺眶而出,湿了薄衫,甜了心肠:“你快走,杨大哥,你快走。”

杨普明心头一动,险些说不出话来,走与不走,云青念均是冒天下之大不韪。面对着云青念,看着她三分欣喜,三分担忧,三分期盼的目光,忍不住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痕,道:“杨某不畏生死,只求知晓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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