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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二节
卓绍华黑眸中飞速闪过一丝愤怒，但他很快镇定下来了，“对不起，是我妈妈小题大作。”
“我同意。”成功掏掏耳朵，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妈妈，人是无法选择父母的。”
“你清楚的，我姑姑她……”
卓绍华转身出了大院，在胡同口，被成功堵上了。
成功双手交叉，斜视过去，嘴巴撇了撇，“是那只蠢猪……代孕的事暴露了？”
“谢谢妈妈对我的尊重。”他微微一笑。
卓绍华每一根神经都绷紧了。
“准备送她去海南住一阵。”欧灿放下包，面无表情地看了看卓绍华。“等她平静了，再回京办手续。”
卓绍华沉默。
卓绍华以前只觉得妈妈为了爸爸的事业投注了太多精力，所以无法给予他一些温情，现在，他才知原来她骨子里是冷漠的。
成功真有点想乐，难得看到这人紧张的样子。他拍拍卓绍华，“放松，放松，这事除了你知她知天知地知之外，我是那唯一知的。是猪说漏了一句，而我呢，偏偏是个妇产科医生，顺藤摸瓜就问出来了。目前，我是守口如瓶。但是，如果你仍瞒着我什么，我就不能保证什么了。”
“较正不难。”成功咧嘴。
她俏皮地啄了一下，夸张地咂了下嘴巴，“哇，亲到帅哥喽！”
卓绍华步履沉重地站在台阶上，院子里的声响从门缝中清晰地飘出来。
“妈妈……”
卓绍华看着欧灿，她似乎突然变深沉了，有点捉摸不透。作为部长夫人，表情不可以太过外露，但在家人面前，她算不上是慈母，但总是明朗的。
欧灿睫毛颤了颤，微微一扬，“绍华，你是来试探妈妈的吗？”
他抬起眼。欧灿端起茶，“你有什么事要和我说？”
“为什么？”
“我今天心情很糟，以后再说给你听。诸航和帆帆现在哪？”
听着这声音，卓绍华心中戛然一暖，顺手推开了院门。
“哦，我想问什么时候吃团圆饭，初五？”
“夫人，帆帆差不多该把尿了？”唐嫂扬起一句。
“别这么肉麻。”
她轻喘着凑过去，帆帆以为她要亲他，小脑袋忙伸过来，小嘴等着。
“其实你没必要这样兵临城下似的。爸妈是那种包办子女婚姻的老朽么？当年，我和你爸都挺喜欢成玮，成伯伯和你爸爸是老朋友，你和成功又玩得来，成玮自小就喜欢你，能结成亲家，多好啊！你拒绝了。那时，你还没现在羽翼丰|满，我们都没强迫你。现在你担心什么？我们会尊重你对爱情的景仰。”
“这场仗也许是我这一生遇到的最险峻的，而我必须赢。”
“好的。那妈妈你休息吧，我去接诸航和帆帆回家。”
卓绍华定定地看着他，良久，他慢慢往后靠去，“我不会说谢谢。”
成功掏耳朵的手僵在空中，他有心理准备的，却还是控制不住惊出一脸呆滞。
“坏家伙，学会打球很容易，想打好就有点难喽，你得苦练。”诸航挤着帆帆坐，“其实呢，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条路，不管你选择走哪条，都不会很平坦。唉，不曲折哪叫人生呢！对于那些刻意找茬或中伤你的人，你直接视若空气，因为你的人生和他们无关，不需要浪费时间……首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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