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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54章 袈裟
“您看过《云端飞行》电影?”时逾接话问,“您也去柏林了吗?”
“忙,哪有时间,看的是你们的剧照和宣传片,”化妆师笑着说,“最近网上铺天盖地都是你们那段花絮,我在微博首页天天刷到,哪用得着去看电影?您是真的很红啦!”
时逾抿了一下唇,垂下眼睛没接话。
化妆师有点奇怪,不过想了一下,应该没有艺人不会喜欢别人夸他红了吧,所以也就没在意:“您觉得怎么样?”
化妆师在修饰他的脸型之外,还用颜色非常明丽的唇釉给他淡淡抹了一层,不重,但是是那种看起来就很好亲的淡红色,说是唇的原色也不算太突兀。时逾的衣服也不是传统的僧侣服饰,毕竟这是时尚杂志,而不是宗教科普刊物或者地理风情纪录。他穿着一件改良的袈裟式长袍,长袍及地,裸露一双素白的足,底色是暗淡厚重的红色,上面用细密的针法绣满了各种各样的、令密集恐惧症患者当场怀疑人生的蝴蝶。
振翅的,栖息的,金色的,花色的,大翅的,小翅的……它们密密麻麻地拥簇在一起,共同织就这件长袍的繁复底纹。
时逾的半截锁骨袒露在外面,另外半截就这样隐没进袍子里。如果这个时候想起“蝴蝶其实是食腐动物”这样一个冷知识的话,镜子里的他就好像停满蝴蝶的骨架,让人想起日本传说里黄泉比良坂里死后穿着蝴蝶尸衣的伊邪那美。
衣服做策划案的时候拿给庄褚那边的团队挑过审过,袍子上的花纹是庄褚选的。时逾第一眼见到的时候只感叹了一句庄褚真的好爱蝴蝶,但当他真正穿上的时候,却差点没认出来镜子里的人是谁。
他想,僧徒……僧徒是这样的吗?庄褚心里的僧徒是这样的吗?
最后时逾说:“有点没想到。”
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赵南山和庄褚的审美都算一流,时逾穿上不管符合不符合主题,反正很吸引眼球。
推门出去的时候,时逾还踩着双竖着兔子耳朵的粉色棉拖鞋,是造型师怕他冻到给他送来的,搞笑的鞋子却不影响他带来的冲击感:时逾本来就是浓颜系,平常穿的衣服都比较素净,中和了他气质里的攻击性;这样出格的穿着却是反其道而行之,将他美得锋芒毕露的眉眼凸显得淋漓尽致,像是刚刚出鞘的妖刀。
但是这种锋利却不显得轻浮:就像没有人会说刮着暴风雪的雪山空旷平淡,而时逾现在就像一座小小的、坐落着玛尼堆、飘着经幡的雪山。
赵南山知道自己做对了选择题。
时逾这样的人,是不会信神的。他不会跪坐在原地,垂缨请罪,忏悔自己的罪行,奢求得到并不存在的宽恕。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并且选定了就会一直走下去:僧徒赤足行走在地上,双脚与荆棘和石子相触,修的也许不是佛,而只是自己。
他的眼里没有理想乡,没有伊甸园。赵南山不知道宋屿曾经劝他清醒,不然的话他一定会提出异议:时逾一直很清醒,甚至清醒得过于冷静了。
今天他们拍摄的算是外景。杂志方面为他们借了一间很大的庭院,昨天的雪还没消退,雪压在树枝上,孤松露出点近黑的绿色。
庄褚裹在羽绒服里,站在赵南山的边上,现场的工作人员严阵以待,唯有他一个闲人。长款的羽绒服下面露出一截黑色的衣摆,是某种柔软的、裙子或袍子似的纺织物,耳上那个属于夏停的十字耳钉被替换成细细的银坠子,链子最底下是一个黑色的十字,颈上挂着的银链条与耳坠同色,下面挂着的东西沉沉地压在心口。
还没轮到拍他的时候,于是庄褚站在原地,看着时逾按照赵南山的要求,从缦回的廊腰里绕过转角,垂眸走过来。袈裟袍子后摆曳地,随着走路的姿势,光裸的赤足和一截脚踝从前面系好的衣摆里露出来。时逾走得很沉静,又有点漫不经心似的,唇角点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暗沉的天地间,蒙昧的一色里,他是唯一那点惊绝的艳色。
花蝴蝶似的袍子让这个场景不够肃穆,于是许多偈子和禅语无处可说,或许只能念道:
住进布达拉宫
我是雪域最大的王。
流浪在拉萨街头,
我是世间最美的情郎。
作者有话要说: 仓央嘉措。
想起七月的时候我说八月争取全勤,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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